徐清野在旁邊著急的小動作的踢了一下簡銘的腳,可是簡銘依舊無動于衷,幸虧徐清野對他的臺詞也記得一清二楚,這種時候她只能替他把臺詞說了,最后努力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小心的拽著簡銘下了臺。
雖然徐清野努力的拯救了,可是剛剛那個樣子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臺下很多人都看出了異樣,更別提對流程爛熟于心的老師了,自然是免不了對簡銘的一番教育。
結(jié)束之后,李昊析提出送伍月回去,但是伍月拒絕了,“不用了,我還要等簡銘,我跟他一起回去就好。”
這個話有些微妙,李昊析頓了一下,問道:“你們……住的很近嗎?”
“我們住一起。”匆匆趕來的簡銘回了這么一句。
應(yīng)該是因?yàn)榕艿奶绷耍嗐懙念~頭上都是汗。
“怎么出這么多汗。”伍月不但沒有反駁,還從包里拿出了紙巾給他,“擦擦吧。”
李昊析微瞇了眼,這小孩子怕是在宣誓主權(quán)了。
對于他們之間那種針鋒相對的氣氛渾然不知的只有伍月了。
“那我就先走了,電話聯(lián)系。”
伍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去的路上,車子里安靜的異常,伍月本身就不愛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車窗外快速而過的風(fēng)景,而開車的簡銘卻一直在偷偷的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直到車子開到了停車場,簡銘才試探的開口問道:“伍月,你跟那個李總是怎么認(rèn)識的?”
伍月拿上包下了車,回道:“小時候見過幾次。”
其實(shí)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因?yàn)槔铌晃龅膵寢屖峭鈬耍r候一直在外國求學(xué),只有放假的時候會回來,待不了多久又會離開,他們之間可以說是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只是見過,認(rèn)識的層面。
只是這個話在簡銘聽來,就好像是敷衍了,他關(guān)好車門,跟了上去,不死心的再問,“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你們兩家的關(guān)系很不錯的樣子。”
伍月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簡銘跟在她的身后一些,看不到她的表情,“我爸還活著的時候跟他爸一起合伙開公司的。”
簡銘不吭聲了,因?yàn)樗牢樵律鷼饬耍瑢τ谒改傅乃溃樵乱恢币詠矶际遣辉敢饷鎸Φ模詮膩聿惶帷?
伍月對他很好,卻從來不讓他真正的進(jìn)入她的世界,他真的很想再問問關(guān)于那個李總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問了。
校慶的第二天簡銘沒有什么事情了,就想約伍月再去他們學(xué)校看看,可是伍月抱歉的拒絕了,“不好意思啊,簡銘,我今天有事,就不能去了,下次再去吧。”
學(xué)校一直在那里,什么時候去都可以,簡銘在意的是,“你是要去哪里嗎?”
雖然伍月還沒有說,但是簡銘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猜測,而很明顯的,他猜對了。
“李昊析約我晚上跟李叔一起吃個飯。”
伍月的重點(diǎn)是“李叔”,而簡銘的重點(diǎn)自然是“李昊析”了,心里對他的反感都到了一個無以復(fù)加的高度了。
那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寫著他喜歡伍月,而且他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了追求,那樣明明白白的,只是因?yàn)樗纳矸菘梢宰非笪樵拢裁炊疾豢梢宰觯?
他不能阻止伍月,因?yàn)樗麤]有立場,沒有理由!
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反其道而行吧,簡銘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嗎?”
不能讓他們單獨(dú)相處,他要去看著!
伍月盯著電視的眼睛終于是看向了簡銘,那個神情是復(fù)雜的,她沒有馬上給出答復(fù)。
帶著簡銘一起去好像沒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是她的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她不知道要怎么介紹簡銘,說是弟弟?那李叔肯定會問哪家的親戚,她要說是撿來的弟弟嗎?
李叔人很好,對她跟親女兒似得關(guān)心,可就是因?yàn)樘P(guān)心了,免不了要刨根究底的問,想想要回答的那些問題,伍月就覺得頭疼了。
另一方面,簡銘代表的是現(xiàn)在,那些人都代表著過去,她不愿意面對的過去,她總是將一切都分的很清楚,不想混到一起去。
“簡銘,你去可能不太合適。”伍月的語氣很委婉,但是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簡銘沒說話了,手里拿著遙控器,不停的翻轉(zhuǎn)著,雖然臉上很平靜,但是心中焦躁無比。
伍月又瞧了他一眼,鼓了鼓臉頰,在心里反復(fù)的打了幾次稿,才開口,“簡銘,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