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段視頻。
閻恪此時才注意到因為拍攝時間的不同，鄭文琦四肢斷裂的那段視頻在最上邊，接下去是喰種源體的血肉菌菇，最后才是鄭文琦揭露喰種賭局的視頻。
這也就是說他們點開的第一個視頻就是閻恪近距離拍攝的鄭文琦。
閻恪要的本就是最為殘酷的畫面，因此他拍的視頻內容沒經過任何處理。
這也難怪他們被嚇到了。
臉色蒼白的埃爾伯特望著窗外的街景發愣。
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依舊被嚇了個好歹的芙蕾雅把頭埋在雙臂間，顯然是自閉了。
他們堅持看完了三段視頻。
前者是為了自己的站點，后者則表示要鍛煉自己做為一線記者的心理素質。
吃掉最后一塊提拉米蘇，回味著美妙的口感，閻恪這才開口說道，
“緩過來沒有，是不是該談正事兒了？”
“你要求對發現喰種的事情保密，原來是因為跟他取得了聯系......就在商業街吃飯的時候？”
結合剛才看完的內容，芙蕾雅抬起頭，悶聲問道。
“沒錯，他當時就在外邊。”
“你怎么敢跟他出去的？”
芙蕾雅難以理解，要知道先前那人可是吃了......
“我覺得他看著面善。”
閻恪抿了口咖啡，撇嘴，將杯子推到一旁不再碰，轉而看向窗邊的埃爾伯特，
“這三段視頻，你能出多高的價？”
“抱歉，我沒辦法給這三個視頻估價......事實上我以前從沒見過如此近距離的......”
還沒能從視頻內容中緩過來的埃爾伯特以古怪的目光打量著閻恪。
從視頻的拍攝角度來看，拍攝者當時應該就在附近。
他怎么敢的？
“再聯系。”
閻恪以為對方不打算再買，失望之余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等等，你誤會了，我不是不買，我只是不知道該出價多少?！?
發現閻恪可能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埃爾伯特趕忙起身解釋道，
“你的三個視頻，有點特殊，我還沒有嘗試過發類似的視頻，因此不知道價值多少，要不我發視頻，然后我們對半分，我想......應該能賺不少錢。”
聽到這話，閻恪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埃爾伯特。
換做其他人，碰到這種機會應該想也不想的買斷視頻，如此一來就能確保獲取之后的全部收益。
事實上閻恪來時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可以，簽合同？”
閻恪確信只要不出意外，這三段視頻應該能引來不少流量，賺錢是必然的。
“沒問題，我來擬定數字合同?！?
見閻恪點頭答應，埃爾伯特當即抬手摁下智能眼鏡上的開關，緊接著一旁手機投射出一道虛擬屏幕，上邊開始浮現出字體。
“這是怎么做到的？”
看著埃爾伯特從頭到尾都沒動一下的雙手，閻恪忍不住問道。
“我裝了智芯Ⅲ型電子腦，可以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輸入系統，原先是為了方便進出網城，后來經過幾次改造，有了不少新功能?！?
進入狀態的埃爾伯特狀態明顯沉靜了許多，邊保持著數字合同的書寫，邊向閻恪解釋著自己的能力。
“原來是這樣......還有一件事，這三段視頻牽涉到喰種賭局，很可能會引起警備廳的關注，這我得提前說明?！?
打量著埃爾伯特的設備，在閻恪眼中，這跟超能力也差不了多少。
“沒關系的，我最近也在關注喰種事件，這個事件的相關信息在網上并沒有遭到大規模的封禁，也就是說保密級別不高，而我的平臺經過網城的認證。”
說話間，合同已經寫到最后，將其上交進行最后認證的同時，埃爾伯特扭頭看向閻恪，
“只要不是警備廳明令禁止，通過平臺的智能審核后都可以發?！?
“大概多久能發？”
“應該要不了多久，我不打算對這三段視頻進行太多的處理，等回到家就可以進入網城......其實你們可以一起過來，我可以將調查局站點的權限向你開放，到時候你也可以進來，視頻發出后的各方面數據還有收益情況你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哈~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芙蕾雅像是想到了什么，對閻恪說道，
“他不太喜歡在現實里跟人交流，多少有點社交障礙?！?
兩人的關系顯然很好，對芙蕾雅的取笑，埃爾伯特也只是無奈應聲道，
“我只是覺得在網上更放松一點而已。”
相較于現在面對面的空談，埃爾伯特更想讓閻恪進入他的異常事件調查站，在網城里他能更自在些。
“那你可能得先預支我一筆報酬，我得先換個手機，外加買一套VR設備?！?
閻恪對時下極為流行的網城同樣好奇，只不過一直沒機會接觸而已。
余額不足三千的他可沒資格進入那座虛擬城市。
“沒問題，你想要買哪種類型的，我可以幫你做參考。”
埃爾伯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閻恪的提議，反倒是讓后者有些意外。
......
回到家時，閻恪手里已經多了一個表面映著宇坂集團的小型銀灰色手提箱。
坐進客廳沙發，將手提箱放到身前桌上打開。
里邊放著的是宇坂集團剛發售半年的新型智能眼鏡和手機。
想到先前在店內的經歷，閻恪此時才真切認同什么叫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只要是新京都的居民，都有資格進入網城，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網絡居民身份。
前提是買得起兩大網城運營商最低價都得在兩萬左右徘徊的全套設備......
單是這一個條件，估計就得把舊城區的幾千萬人刷去大半。
按照埃爾伯特先前教的步驟啟動眼鏡，連接宇坂集團覆蓋全城的無線網絡，在后頸脊柱上方貼好代替電子腦功能的腦電波接收器，感覺到了短暫的電流刺痛，像是被針扎了下。
這是正常情況。
“檢測到編號737996登錄請求......通過。”
“設備運轉檢測......正常?！?
“數字世界接駁中......”
耳畔響起溫柔的女聲提示音，閻恪做了個深呼吸，只覺得眼前陷入短暫的黑暗。
下一秒。
周遭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此時閻恪的視野中，自家客廳的破落房間變成遼闊草原，抬頭便是璀璨星空。
數只花紋呈蔚藍色的蝴蝶憑空浮現，于眼前綻開華美的光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