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臨安滿江紅
- 風起大秦:吾乃皇太子
- 耳東念做陳
- 2902字
- 2022-03-28 13:21:24
秦國境內第一。
張倚蘭倒是沒有吹捧。
作為兵部尚書之女,她嘗過的酒已經數不勝數。
甚至連御酒都有所嘗,雖然都有所不同,但是比起王家這新釀來說,相差甚遠。
說白了還是因為不夠烈!
“這就真是王公子所釀?”張倚蘭有些疑惑。
王不仕撓了撓頭:“其實是我們家酒坊的師傅老楊釀的,我只是告訴了他釀酒之法而已!”
一句話,張倚蘭終于愣了,眼神中盡是震驚。
又能寫詞,還會釀酒,這個王不仕真是不簡單啊!
原本,來王家的時候,張倚蘭已經做好了再次沖突的準備,畢竟王不仕臨安頭號紈绔的盛名,實在是如雷貫耳!
可是這次再見,竟然判若兩人。
“王公子真性情也!”
話音剛落,張倚蘭突然想到望江樓那次相遇。
如果王不仕是真性情,那么那句“姑娘可愿與我共度良宵”又當如何?
這也是性情之言?
再看王不仕,張倚蘭的臉有些微紅。
“公子可有功名?”
“秀才。”
王不仕頓了頓,似乎覺得說得不夠詳細:“我爹給我買的!”
他又補了一句。
這一下,張倚蘭和王大運都愣住了。
這事兒也能往外說?
張倚蘭莞爾一笑:“王公子倒是真性情!”
王大運不停地干咳:“老何,咳咳,給小姐滿上!”
“言歸正傳。”張倚蘭扶了一下酒盅,酒香四溢,味道醇厚,“王家主,我這次來,還為一件事,就是布行王商代表的事情。”
“王家主手眼可通天,想必已經知道了西北那邊的事情,這次朝廷選王商代表,必定會增加數倍需求,這代表一事,非同小可。”
張倚蘭輕輕一笑:“今日一番攀談,我也有意與王家合作。”
王大運也跟著笑起來:“不知貴人壓價幾何?”
“三成!”
“三成?”王大運皺起眉頭,“江南也是如此?”
“那倒沒有,”張倚蘭搖頭,稍停片刻,“不過張李兩家倒是壓了兩成半!”
“張家和李家?”王大運有些疑惑。
“哦?王家主難道還不知道嗎?張李兩家布行成立了新的商會,已經集合了許多小布行,前幾日剛來找我談過。”張倚蘭假裝懷疑。
其實,這卻是她的本意。
張李兩家與王家割裂,雙方競爭,壓價在所難免!
王大運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有些怒意。
“我知道王家主有些為難,但是一旦拿下王商代表,王家便可代表臨安,甚至蘇北與江南競爭王商的名額。”
“屆時,放眼全秦,利潤不菲。”
“而且,作為補償,這款酒我可以出面,到時可做御酒送去王宮!”
王大運依舊不說話。
降低兩成半,對于王家還是有利可圖的。
但是降低三成,一尺布的利潤也就只剩下三文。
而且,布跟酒不一樣,誰會每天都做新衣服呢?
至于什么代表臨安,代表蘇北,只是張倚蘭給他們畫的餅而已。
“此事并不著急,王家主可以再考慮一些時日,倒是這酒當真是美味。”
張倚蘭輕輕一笑,揭開面紗,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王大運和王不仕相互對視一眼,又給張倚蘭滿上。
“小姐喜歡,多喝一些便是,王家別的沒有,這酒和房倒是多得是,待會兒讓老何帶人為小姐收拾一間房間,今晚便在此休息。”
張倚蘭沒有接話,只是再次將手伸向酒盅。
“王公子,此酒可有名?”
王不仕想了想,看向墻上那半闕詞:“滿江紅!”
“滿江紅!好名字!”
近夜。
張倚蘭和王大運閑聊片刻,便帶著冷月離去,臨行還帶走了一大壇“滿江紅”。
只是這馬車沒走兩步,便是停了下來。
緊接著,張倚蘭掀開車簾,傳來一聲細語。
“王公子,若是這下半闕出來,可否先給倚蘭拜讀一番?”
……
看著馬車遠去,王大運突然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怒火。
“張寧安和李不妥這兩個狗東西,竟然敢背叛我,當真是該千刀萬剮!”
“只可惜,我們王家是忠厚人啊,否則,定當把他們千刀萬剮!”
至于王不仕,倒是沒有那么生氣。
商人為利,這是人之常情,雖然說背叛之人的確可惡,但是還不到要他死的地步。
不過懲罰,卻一定要有,否則將來還會有更多人把王家當傻子,背叛王家!
“爹,此事不必著急,距離王商代表競選還有一月的時間,慢慢來便是!”
看著王大運一臉惆悵,王不仕開口勸道。
“我兒可是想到辦法了?”王大運眼睛一亮。
這些天,王不仕的變化,他全看在眼里。
在王大運的眼中,自己的這個兒子就是文曲星下凡,肯定會有辦法的。
王不仕想了想:“辦法,總會有的。”
“張倚蘭這丫頭不錯。”回屋的路上,王大運突然開口。
“嗯!”王不仕輕聲回應。
“若能有這么一個兒媳,我也就放心了。”王大運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王不仕沒有說話。
“這丫頭聰慧得很,將來必是賢妻!”
王不仕已經邁步離開。
“這孩子……唉!”王大運搖了搖頭。
第二日。
一大早,王不仕直接喊來老何,交給他兩張圖紙。
這兩張圖紙畫的分別是酒瓶和酒杯,有些像后世的茅臺,酒瓶和酒杯是一套,可以相互嵌在一起。
“老何,你拿著這個去瓷器坊,我要一千套,價格不用管,質量必須保證!”
老何看著手中的圖紙,感覺有些不懂,這種東西用來干什么?
正要走,王不仕又將他攔住。
“你順便去一趟張家和李家布行,把他們的布各買一尺回來,我有大用!”
說罷,王不仕關上房門,繼續開始忙了起來。
站在門口,老何是一頭霧水。
老爺這是后遺癥復發了?
不過想了想,老何倒是沒有在意。
反正這個家遲早都是少爺的。
更何況,王家有的是錢!
望江書院。
張倚蘭與一位鶴發老人正在研討詩詞。
如果有人見過此人,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正是秦國文壇泰斗莊老。
“王商代表的事情定了?”莊老輕聲問道。
“莊爺爺一直在書院閉關,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張倚蘭有些疑惑。
“隨便猜的。”莊老輕聲笑道。
隨便猜的?
張倚蘭不由想到那半闕詞,當初那個人也說是隨便寫的。
“前幾日,我下鄉了。”
“哦?鄉下的景色如何?”莊老笑著問道。
“還不錯,我遇到一個人,叫王不仕。”張倚蘭低著頭說道。
“你說他啊,我知道,臨安最大的紈绔,臨安首富王大運的兒子,那家伙的惡名已經傳遍臨安了!怎么,你們又發生沖突了?”
莊老有些疑惑地看向張倚蘭。
張倚蘭搖了搖頭,想到了那天在鄉下的事情:“是不是大家誤會他了?”
“不可能!你忘了那天在望江樓的事情了?”莊老更加疑惑了。
張倚蘭輕咬嘴唇,思索片刻,從書的夾層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莊老。
“莊爺爺,你看看這個!”
莊老接到手中,看了一會兒,眉心逐漸鎖起。
“莊爺爺,其實民間的流言,我也聽過,只是覺得若那人真像傳言一般,怎么會寫出這種詞呢?”張倚蘭顯得有些較真。
“這真是他寫的?”
“他父親已經裱起來了。”
張倚蘭莞爾一笑,總覺得王家的人很是有趣。
雖然是首好詞,可最起碼也找人抄寫一遍再裱才是。
就這么掛起來……
莊老沒有說話,只是來回不斷地品著這半闕詞。
“如果這半闕詞真是他所做的話,那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你看這里,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說的是三十歲的人,把所有功名當作塵土,縱馬八千里,馳騁戰場,此人心懷大志!”
張倚蘭一聽,眼睛不由瞪大,嘴巴高高撅起:“那人,竟然騙我!”
“哦?他如何騙你?”莊老一時間來了興趣。
這小丫頭精靈古怪,竟然還會被騙?
“他說是隨便寫的,只是覺得人多!”張倚蘭鼓著腮幫子說道。
“哈哈哈!”莊老哈哈大笑,“此人倒是有趣!只可惜,只有半闕。”
“要不我約他來看看?”張倚蘭眼睛一亮。
莊老聽罷,盯著她看了半天,嘴角微微翹起:“你該不會對他……咳咳。”
“莊爺爺,你取笑我!我只是覺得那人有些才華,或許可以在望江書院掛個名,若是將來那人名揚天下,那也算是莊爺爺手下門生不是?”
“哈哈哈,難得你能看上,那就聽你的!”莊老再次大笑出聲。
“莊爺爺,休要取笑倚蘭!”張倚蘭剜了他一眼,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