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女情竇初開
- 風(fēng)起大秦:吾乃皇太子
- 耳東念做陳
- 2906字
- 2022-03-28 13:21:24
小雨淅瀝。
王不仕終于寫完了紅樓夢的第一回。
這篇稿子他已經(jīng)改了無數(shù)次,總覺得和上一世看到的紅樓夢哪里不一樣,寫了半天王不仕才發(fā)現(xiàn),可能是字寫得太丑了吧。
剛把稿子收拾好,小蓮便走了進(jìn)來。
“少爺,李書田來了。”小蓮溫聲細(xì)語地說道。
李書田?
王不仕微皺眉頭。
李書田的來意他已經(jīng)猜到,無非就是想要合作,只可惜,李家是王家的叛徒,對叛徒不講仁義!
“他有沒有說什么?”王不仕問道。
“說是請少爺去望江樓用宴。”小蓮回道。
“哦,那就替我謝過他的好意。”王不仕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那少爺要去嗎?”
“不去。”
望江樓。
李書田從王家大院出來以后便直接約來了張瀚文在望江樓小聚。
今日,王家酒坊的動靜是越來越大了。
前幾日,望江樓的掌柜還特意去了王家酒坊,千哀萬求之下,才拿到了一斤望江紅和一斤往圣酒。
為了這事兒,望江樓掌柜還特意請了一些望族共飲。
說是王家有意要與望江樓合作,將來這些酒很可能只有在望江樓才能買到。
至于是真是假,沒人懷疑。
畢竟,王家酒坊一天才出五十斤。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沒人看得明白。
另外,王家布行這兩天也放出了消息,王家布行即將開張,將會向外兜賣一種不掉色的布,價格一尺五十文。
這個價格與張家和李家的布價一般。
“張兄,你說王家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會說出這種胡話?”李書田一臉郁悶。
自從被王不仕拒絕合作,他想要搞垮王家的心思也就越來越重了。
“不清楚,不過這件事實在是有蹊蹺!”張瀚文一臉凝重。
之前,王家說要出一款更烈的酒,他們也是沒人信。
可是現(xiàn)在王家一下子出了兩款。
而且,這兩款酒的價格也越來越貴。
尤其是往圣酒更是炒到了二兩白銀一瓶!
折合四百文一兩!
這簡直就是畜生!
如今,王家說要出一款不掉色的布,張瀚文已經(jīng)不敢掉以輕心。
一旦這種布真的面世,那么王商代表就真的與張家李家無緣了!
更何況,他們還背叛了王家,若是王家成為代表,他們兩家的后果,可想而知。
“李兄,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你派人去王家布坊一趟,好好查查,這件事若是真的,我們得在競選之前,把他們的秘方搞到手!”
……
望江書院。
雷聲陣陣,燈火漸滅,只有一處小樓里的燈光依舊亮著。
這是張倚蘭的閣樓,此時她正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
桌上放著一封信,還有一個木盒。
這是王不仕給他的回信。
自從上次在望江書院離別之后,至今已有十日。
也不知為何,張倚蘭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人,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包括以回京的名義延長布行競選,甚至給王不仕寫那封信。
為什么這么做,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看著眼前的信封,張倚蘭深吸一口氣。
這人,亂我心啊!
打開書信,字還是一如既往的丑,但是她看得十分耐心。
“望江書院一別,已有十日,臨安的雨也下了十日……”
“當(dāng)初《水調(diào)歌頭》在下有感而發(fā),姑娘喜歡甚好……”
張倚蘭捏著書信的手微微用力。
有感而發(fā)嗎?
“勞煩姑娘掛念王家,布行競選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了辦法,就等雨停之后,姑娘從上京回來了。”
“《滿江紅》的下半闕,至今還沒有靈感,不過最近我倒是寫了一本書,若是姑娘愿意可以粗略一番……”
“小蓮來了,這小妮子識字,不能被她看到,否則傳出去,別人會誤以為我在為你寫情書。”
張倚蘭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
這人,說話還是那么露骨,一點兒都不知道害羞!
她羞怯地把信放好,深吸一口氣,這才打開一旁的木盒。
剛一打開,便有一張紙條飄出。
“看后退回。”
這人……
張倚蘭笑了笑。
還挺有趣!
隨后,她便打開書稿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
《紅樓夢》本來就對女孩子有莫名的殺傷力,她這一看便沉了進(jìn)去,無法自拔。
一張看罷,張倚蘭拿起一瓶酒。
這酒是隨著書信一起送來的。
她端著酒盅坐在書桌前,一邊喝酒,一邊看書,渾然沒有注意之前那位白衣女子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身后。
“這是他所著的書?”
白衣女子也擰開一瓶酒,取的也自然是往圣酒。
張倚蘭瞪了她一眼,一把將酒瓶奪回:“想喝酒去找莊老要去。”
“這酒是他送來的吧?”白衣女子笑道。
“你怎么知道?”張倚蘭疑惑道。
“呵,整個臨安誰不知道,他們家的酒一次只能買一瓶,你這里一下子就送來了幾十瓶,除了本家送你,還能有誰?”白衣女子有些不滿。
昨日,她也去搶酒來著,可誰知就是晚去了一步,竟然一瓶都沒有搶到!
“這次布行競選,有頭緒么?我聽說那人不肯降價。”白衣女子問道。
“無妨,他說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到時候看看便是。”張倚蘭重新拿起紅樓夢看了起來。
“你也相信會有不掉色的布?”
“他說有。”
……
半晌,張倚蘭終于放下紅樓夢,杵著下巴,看著窗外。
“他寫的真好!”
“看你那花癡的樣子!”白衣女子趁著張倚蘭不注意,偷偷把那瓶酒拿了過來,輕飲一口,身體不由一個激靈,“也給我看看!”
漸夜。
白衣女子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二哥,我說真的,那人寫的真好,雖然只有三回,但是我卻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看下三回了。”白衣女子一臉興奮。
秀氣公子靠在一旁,一臉鄙夷。
“婉兒,你可是咱們恭親王府的公主,不能沉迷這種無用書上,女孩子嘛還是要……”
“我知道!我知道!”蘇婉兒一臉埋怨,“女孩子還是要學(xué)琴棋書畫!二哥,你真的跟咱爹越來越像了!”
說罷,婉兒便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腦子里卻依舊在想紅樓夢的事情。
這賈寶玉會不會把玉摔碎了?
那林黛玉會不會愛上賈寶玉呢?
兩個人的名字都帶玉,想必也是緣分吧?
“婉兒,你說倚蘭該不會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應(yīng)該沒錯,這二人離這么近,卻要寫書信往來,這本來就有貓膩。而且,她昨日還去找莊老和秦老了,非要兩個人勸他考取功名,更是奇怪!”
“考取功名?這有何怪?”秀氣公子有些不解。
“怎就不怪?那人是商賈之輩,倚蘭是兵部尚書之女,門不當(dāng)戶不對,以后的事兒可不好說!但是那人要是能考取功名就不一樣了。”
“就這?”
“就這!”
“不明白。”
“唉!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蘇婉兒一臉嫌棄。
沉默片刻,蘇婉兒猛地抬頭。
“我也覺得這人與眾不同,你看臨江那些小彩旗,還有王家酒坊的那些酒,又會寫詞,還會寫書,偏偏不想入仕,有趣!”
秀氣公子頓時氣結(jié)。
“都是小道而已,有什么用,只要沒有功名,就算他們家是秦國首富,也不過是個商人!”
蘇婉兒聞聲微皺眉頭,想了一會兒,二哥說的似乎有道理。
“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覺得有趣!”
書院內(nèi)。
兩位老者相對而坐,一邊喝酒一邊下棋,只是沒過多久兩個人又吵了起來。
“摳門!你當(dāng)真是跟那家伙一樣摳門!”秦老一臉埋怨。
他給王不仕寫了兩幅字,卻只送來兩瓶酒,怎么想都覺得虧了。
“不過他對倚蘭倒是大方!”顯然這句話引來了莊老的共鳴。
一共四瓶酒,兩瓶給秦老,兩瓶給他。
倒是張倚蘭那里卻送了一箱。
“還是倚蘭好啊,知道跟老人家分一下,否則,老夫可就要饞死了!”秦老看著眼前那些瓶子,就像是看著寶貝一樣。
“老莊,你說這個世上真的有那種畝產(chǎn)十石的糧食么?”
喝了幾杯酒,秦老終于忍不住了。
幾千年來,無數(shù)人都在研究怎么提高糧食產(chǎn)量,即便如此,也不過是畝產(chǎn)三石,四石那就是天降祥瑞!
畝產(chǎn)十石,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想都不敢想!
若真有那天,萬民飽腹,前線將士得以保障,糧庫得以充盈!
秦國何愁不能崛起?
“此事,有幾分把握?”秦老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也沒說,只是可能。”
“若成了,那便是惠及天下之事。”
“這個自然。”
“你這么信他?”秦老遲疑道。
莊老端起酒盅一飲而盡:“你不也信了?”
“聽倚蘭說,詩會的時候就是布行競選了,也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譜。”秦老默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