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胡攪蠻纏的女子
- 重生憨后:被暴君偷聽心聲
- 帛禧
- 2595字
- 2022-05-26 11:09:32
“姑娘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寧遠征不知道她會說這句話,一時間竟不知怎么回,只又是退開幾步道。
“知道啊,我說我是你未來的妻。不可以嗎?”藍淑寧想著,古偶劇套路嘛,天真善良膽子大的女主與表面冷漠實則內(nèi)心狂野的男主。
拿捏。
“這事不是說可不可以。須——”
寧遠征只以為她是哪個想要攀附權貴的女子,費了心思闖進獵場想博榮華富貴罷了。
心中做了打算稍后讓黑甲衛(wèi)帶出獵場,放她回家的。
“那你討厭我嗎?”藍淑寧狀做天真無辜地看著他。
“沒有。”寧遠征回道。
“那你可娶妻?”她又問。
“呵,沒有。”寧遠征老實又回她。
“既然你沒娶妻,又喜歡我,為什么不娶我?”藍淑寧這一番非A即B的解答讓寧遠征一頓瞠目結舌。
“朕何時說喜歡你了?姑娘自重。”從未碰到過這樣膽大肆意的女子,寧遠征不知不覺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你說你不討厭我,那不討厭就是喜歡嘛。”
一通胡攪蠻纏下來,寧遠征到底還是帶著她一起回了宮。
那時長公主得知皇帝從秋獵場帶了個女子回來,還好一頓發(fā)脾氣。
彼時的藍淑寧不知這位公主發(fā)的哪門子火氣,她也不關心,畢竟不管是什么,于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在皇宮被敬為座上賓也快半月了,除了身上養(yǎng)了點膘,她的任務毫無進展。
這日,藍淑寧正坐在榕樹底下納涼吃茶點。
就看著侍女小茶著急忙慌跑進院子。
“姑娘,大事不好了。”小茶喘著氣站定在她跟前道。
“什么事啊,慌慌張張的,大齊亡了?”藍淑寧擱下茶杯悠悠道。
“哎呀小姐,慎言啊!”小茶一臉惶恐地看著她,這位姑娘自打入住‘翠云殿’后便總是金句頻出,說的話也都是要命的妄言,她每日都擔心自己會因伺候她被殃及丟了性命。忙道:“是陛下,陛下在發(fā)火。”
小茶是撥來‘翠云殿’伺候的宮女,藍淑寧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眉清目秀,憨憨糯糯的模樣,有些像她的妹妹景然。
藍淑寧一入宮便被寧遠征安排在后宮,使得他很多事情她都沒辦法參與,這樣怎么完成任務呢。她便讓小茶每日都去議政殿外候著,將朝上的事都轉告給她。
小茶原是不敢的,但看著陛下好像對這位姑娘很是另眼相看,三不五時就要賞賜好多東西來‘翠云殿’,便托了同自己交好的殿前伺茶水的小福公公將每日朝上論事都告訴她。
這日小福公公對她說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還下令殿前杖刑了一位大人。
“所為何事?”
藍淑寧問。
“聽說是允涼世子千里迢迢來皇都,為了求娶公主呢。太上皇要將長公主賜婚過去,陛下很生氣,這才將勸諫的一位大人直接拖出去杖刑。”小茶驚魂未定道。
“賜婚?”藍淑寧想了想,自古皇室子女都是政治聯(lián)姻的,一個公主被賜婚委實算不得什么新鮮事。
可是這個寧遠征好像反應過激了些,當真是個重視親情的。
這在歷史上可是少有。
“陛下現(xiàn)在在何處?”藍淑寧問道。
“小福公公說陛下發(fā)完脾氣便去了太上皇宮里。”小茶道。
“帶我去瞧瞧。”藍淑寧拍拍手起身。
“眼下皇上心情定是很不好的,姑娘確定要現(xiàn)在去?”
小茶見這位來了宮中后一直是悠悠閑閑的,也不說做些什么哄陛下開心給她個什么位階。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心思卻是要往槍口上撞,她很是不明白。
藍淑寧道:“錦上添花多容易,我便是要做這雪中送炭的人。”
“小茶不明白。”小茶抓抓頭發(fā)道。
“傻丫頭,快帶路,不然我這‘雪中送炭人’怕是要晚了。”藍淑寧心中有了對策,你不是要留下你姐姐么?若我有法子說服太上皇,定能在皇帝心里留下不一樣的印象吧。
去的路上藍淑寧便做好了應答的準備,卻不料剛到興壽宮,便見著宮女急匆匆地往外奔,差點撞上正要入內(nèi)的藍淑寧。
那小宮女對她行禮道:“藍主子安。”
宮里頭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尊稱她一句‘主子’,雖說很別扭,但確實是古人禮節(jié)多,叫多了她也就習慣了。
“著急忙慌的上哪兒去?”藍淑寧問道。
“回主子,奴婢去太醫(yī)令請醫(yī)正。”那小宮女回答。
“發(fā)生什么事了?”藍淑寧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追問道。
“陛下突然昏倒了,太上皇正守著,命奴婢去請醫(yī)正來瞧瞧呢。”小宮女說完向她福了福身邊匆匆又跑了。
甫入正殿便聽屏風后傳出太上皇焦急的喚聲:“征兒,征兒你怎么了?”
藍淑寧心道不好,便著急忙慌跑到屏風后只見寧遠征雙目緊閉斜躺在軟榻上,一旁須發(fā)皆白的太上皇急切的叫著他的名字。
而寧遠征卻沒有醒轉的跡象。
“他怎么了?”藍淑寧快步走到他榻邊。
“是藍姑娘來了?”太上皇見她來了,滿面愁容地道。
這位太上皇與藍淑寧十分有善緣。
絲毫不嫌棄她身份與皇室不般配,還屢次同她說讓她嫁給皇帝坐鎮(zhèn)后宮,雖說現(xiàn)在后宮空懸,但她若愿意,照樣可執(zhí)掌鳳印,統(tǒng)管后宮事務。
“民女見過太上皇,御下萬福。”
藍淑寧欠身道。
“好孩子起來吧。”太上皇暫時顧不上她,重新坐回榻邊守著寧遠征。
“太上皇陛下,醫(yī)正來了!”小宮女攙著太醫(yī)令里最高位階的李醫(yī)正進來。
“微臣參見太上皇——”李醫(yī)正顫顫巍巍地下跪行禮。
“這種時候就不要講那些虛禮了。”太上皇寧榷虛扶起李醫(yī)正。
那醫(yī)正也不含糊,即刻背著小藥箱上前,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細細把著寧遠征的脈息。
“李醫(yī)正,朕的皇兒是什么病癥?”
寧榷急切道。
李醫(yī)正放下寧遠征的手,又掀起他的眼皮瞧了瞧,回首面露難色道:“回御下,這,陛下的病癥實屬難測,臣行醫(yī)數(shù)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斜滑難斷,時若游絲時又跳動有力。”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皇兒患的什么病癥?”寧榷追問道。
“回太上皇,是微臣愚鈍,對此難癥聞所未聞,還需回太醫(yī)令與其他醫(yī)正商榷一番才好下結論。不過陛下額頭發(fā)燙,雙唇微白,大抵是風邪入體之癥也未可知。”李醫(yī)正顫顫巍巍地收拾起藥箱,垂首站在一側候命。
“既如此醫(yī)正快些回太醫(yī)令去同其他醫(yī)正商議一下,務必要找到皇兒癥結所在。”此刻的太上皇寧榷不再是那個叱咤朝堂沙場的帝王,他只是個關心孩子病情的老父親。
藍淑寧瞧著他這樣急切切,心想這皇帝平日不是壯的跟牛似的,怎么會突然病倒了?
這樣想著,她靠近那軟塌去瞧著昏迷不醒的寧遠征。
藍淑寧瞧著他露在被子上的手背生了些紅點,但不細看根本沒法注意到。
她拿起他的右手,稍微掀開了點袖角仔細辨認后恍然大悟。
是了,一模一樣。
果然是水痘。
便道:“御下殿中可有覆面紗巾。”
“有的,”太上皇從一旁小屜中取出兩張白絹紗巾。
藍淑寧接過其中一條將臉面蓋住,并在而后打了個結。
太上皇也照著她的法子將紗巾覆面綁好。
這個病毒很是厲害,但卻是自限性的病癥,不會傳染,而她是注射過水痘疫苗的,自然也不怕這個。
讓太上皇覆著面紗是為著他畢竟年事已高,且凡事都有萬一,她可不能讓寧遠征醒來時,他父皇卻病倒了。
“御下,現(xiàn)在我說的任何一句話您都要仔細聽好。”藍淑寧神情凝重地道。
“陛下病因,是痘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