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殷第二天早晨有節旁聽課。

到地方的時候正好卡著時間。剛坐下身邊就坐下一個身影，是跟他有過交集的學妹：“戚學長，吃早飯沒？”

戚殷婉拒：“我吃過了。”

女孩手里拎著一袋包子和一杯西米露，聽到戚殷吃過早飯了，她有些遺憾。

只能自己在下面躲著老師吃包子。

旁邊坐著戚殷，她小口吃了兩三個就放在一邊，矜持道：“啊……買多了呀。”

戚殷撇了她一眼，知道女孩心思，只是笑了笑。

他把手機放在書旁，等著一個沉寂了七八年的微信回他一個消息。

昨晚盛硭說還是以前微信的時候，他去翻了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無跡可尋。

微信頭像還是高中時候跟他打賭輸了，換的是他們曾經一起看過的一部日漫的男主角。

宮崎駿的《哈爾的移動城堡》中的哈爾。

他當年給她發過許多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應。

高中那段時間，只要一放假能拿到手機都會給她發信息，期望著有一個回復。

等到高考結束，他也就放棄了。

只是在夜深人靜疲憊的時候，會翻出她的微信，醞釀許久，寫寫刪刪才發一句：晚安。

身旁的女孩嘰嘰喳喳，跟他分享昨天跟盛硭大大互動了。

戚殷心不在焉，連敷衍都說不出口，只是盯著教授在黑板上畫出的人體心臟。

“戚學長，我之前給你發消息，怎么一直沒回我呀？”女孩托了托臉。

“不好意思，沒看到。”戚殷微微側目。

“那好吧，我叫宋箐箐，竹字頭+一個青草的青。”宋箐箐說著，還在書本上寫下來。

戚殷沒有應答，宋箐箐也不覺得尷尬，跟他分享了學校食堂哪個窗口的飯好吃。

戚殷一雙眸子映著宋箐箐的笑臉，他面無表情：“麻煩安靜的點可以嗎？”

宋箐箐縮了一下脖子，默默垂下腦袋。

丟死人了！！！臥槽！

上午十點半，一堂課結束。

手機只有一兩條瀏覽器推送新聞的信息。

戚殷握緊手機，目光平靜無波瀾，邁步跟在人群離開。

宋箐箐松了一口氣，看見朋友喊她，她哭喪著臉：“啊～戚殷也太兇了！”

戚殷腳步一頓。

兇？

盛硭也會覺得他兇嗎？

戚殷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顯露，他把眉頭皺成了小山。

手機嗡的一下，戚殷連忙打開鎖屏，是醫院的主任發來的消息。

戚殷出了教室，他站在走廊處，望著學校里平靜的湖面，心底藏不住的失落涌上頭。

忽的。他想到了盛硭醉氧，可能還沒睡醒。

而后拿著書本向校門走去，連步子都變得輕快。

——

別墅里寂靜到魚缸里的魚撲騰水的聲音都異常刺耳，盛硭裹著毛毯縮在沙發上。

她昨晚回來翻來覆去沒睡著，就抱著電腦跑到客廳碼字，準備更新文章。

沒寫幾個字就上下眼皮打顫，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睡在沙發上。

早上醒來鼻子塞塞的，鼻音比平時重了很多。

盛硭在家里翻了一遍沒找到藥，給自己灌了一杯水繼續睡。

再次醒來已經中午了，手機電量不足她充上電，自己在別墅里從一樓走到三樓。

每個房間都逛遍了，了解清楚后又拿筆記本記上缺什么，準備下午出去添置。

廚房里只有姑姑昨天來的時候帶來的些蛋糕蛋撻。

空蕩蕩的沒有別的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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