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莫爸真誠的眼神，莫魚有一種沒辦法拒絕的感覺。

而且她也知道，相較于閱力淺薄的自己，爸爸可能更加睿智，能夠看得更遠一些。

但讓她感覺到為難的是，如果她告訴她爸，她只是因為一個夢境，爸爸會相信嗎？

“你不相信爸爸？”莫爸也看到了她的猶豫，問道。

“爸，我最近幾個月來一直在做夢，我夢到哥和路安嫻分手了，沒幾天，他們就分了；我夢到衛東祿會愛上一個女孩子，第二天我就看到了他跟那個女孩子的緋聞……我注意到，我夢見的很多事情都變成了現實。”莫魚不清楚爸爸是不是會相信她，但她或許應該嘗試一下。

莫爸怔了一下：“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夢見你哥跟他女朋友的事情，這也不意外，本來你媽就不同意你哥跟她在一起，分手是早晚的事情。你夢見衛東祿會愛上一個女孩子，第二天就看到了緋聞，你不覺得，這更加不可能嗎？你確定你在夢里看清了那個女孩子的樣子嗎？或許，你只是把夢里的那個樣子安在了那個女孩子的臉上。

“衛東祿那么優秀，想要不擇手段接近他的女孩子太多了，這種事情爸這么多年過來也經歷過，就算到了現在，也有一些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想要走捷徑而接近我，你看到你媽跟我鬧了嗎？

“沒有吧？因為你媽知道，緋聞只是緋聞，跟事實是兩回事。”

聽到莫爸這么說，莫魚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失望，反而有了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看，不是我不說，是你不相信我。

我就知道，就算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爸，你看，你不信我。”

莫爸有點無奈：“小魚兒，這種事情沒辦法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都有跡可尋。”

“可是我告訴你，我夢見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我不是記住了她的臉，我是記住了她的名字呢？

“她的名字叫韓秀雅，不只衛東祿會愛上她，哥哥也對她‘一見鐘情’。

“就在幾天前，我夢見哥哥會在今天下午3點鐘出門，遇見韓秀雅，并且愛上她。

“下午的時候哥哥就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他確實遇見了一個叫韓秀雅的女孩子。我讓哥哥答應我離韓秀雅遠一點，哥哥左顧而言其他，沒有答應我，后來還掛掉了我的電話。”莫魚做著最后的掙扎。

反正說都說了，那就都說吧，爸爸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莫爸似乎也被她話給嚇到了：“你說的是真的？沒騙爸？”

“我沒有騙你，我就是先夢見了韓秀雅，然后她就出現在了我的夢里。而且我今天上午還做了一件事情，

我夢見了一個叫沈鐸的人，今天上午會在某中學后的巷子里遇到麻煩，當我按著夢中的指示到達那個地點時，確實見了一個叫沈鐸的人。”

這一下，莫爸也沒辦法解釋了。

有準確的時間與地點，還有名字，那就不只是簡單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有人說，人們所謂的“夢境”有可能是發生在另一個平行空間的事情。

誰知道呢？

或許吧。

“你要跟衛東祿解除婚約，就是因為他愛上了那個女孩子？”莫爸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么簡單。

他的女兒，不像是會那么沖動的人。

莫魚說道：“我夢見我愛上了衛東祿，變成了下一個項夫人，或者說比她更慘。至少項夫人還生了項俊楚這個孩子，可是我只掛著未婚妻的名份，就已經遺臭萬年了。

“我夢見爸爸為了我的事跟衛東祿做對，最后莫氏集團毀了，莫家也毀了。

“我夢見莫家沒了，后來我死了，再后面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魚紅著的眼眶嚇到了莫爸，他趕緊停止了問話，蹲在女兒的面前，牽住了她的手。

他像小時候那樣，輕聲地告訴她：“不怕，小魚兒不怕，爸爸在這里，爸爸會保護你。”

“爸……”莫魚沒有忍住，撲進他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爸，我真的好怕。”

“我總是會夢見自己死了，夢見你和媽媽，還有哥哥出了事。

“一次又一次，你們死在我面前，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不過是愛上了衛東祿，怎么會落得那樣的結局？如果真的要那樣的話，我寧愿離衛東祿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愛上他，不要愛上任何人。

“嗚嗚嗚嗚……我寧愿一輩子不愛上任何人，當一個老姑婆，也不希望你們有事。

“只要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