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想起成片的抽氣聲，顯然跟過來的人都被她的舉動驚到了。

姜玲沒空理他們，左手掰著豬嘴，右手抓著木棍在里面壓了壓，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豬頭拱動，吐出攤綠色的東西。

物理催吐的效果不錯，把有毒的東西吐出來，撐過去的可能高了很多。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姜玲拍拍豬頭，“接下來要靠你自己了。”

姜玲從豬牢走出來正對上沖過來的老人。

“你既然有辦法，把這只也救下！”

老太太話剛說完便見到孫女臉上閃過嗤笑，是嗤笑吧？

她不是很確定會在個九歲女孩的臉上見到這種表情。

“你看它像有救的樣子嗎？”姜玲收斂了表情。

像是回應她的話，食槽前的那只豬忽然抽搐幾下，身體變得僵直。

嗯，死透了，這回徹底沒救了。

老太太面如死灰，差點又哭嚎起來。

姜玲把木棍放回原來的地方，抬頭看向她身后面色難看的兩人，眼中閃過為不可查的惡意，故意問：“你們怎么在這兒？”

“難道是提前知道我們家豬要死了，來買豬的？”

她說這句話原本只是想敲打下大伯母，后者也真的在她話落后變了臉色，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直鉤還能釣到傻魚。

“對，我們是來買豬的。”大伯母的弟弟直接站了出來。

姜玲愣了下，看向大伯母，后者已經站立不穩，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嗯，有這樣的豬隊友，換誰都要氣暈過去。

老太太反應過來，看向他們的目光兇狠得像要把他們生吞了。

“既然要買，就按市價把它帶走。”老太太最后沒有吞人，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們。

姜玲有點佩服她了，沒有直接把人罵走，還能沉住氣和人談生意。

“怎么能按市價，這豬都死了，有人買就不錯了！”

大伯母的弟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要按市價買，他們何苦來走這遭。

“這豬為什么會死，我想你心里有數……”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我心里有數？”

大伯母的弟媳叉著腰，手指著老太太，就差沒把指尖戳到人腦門上，“你們家的事別賴我們頭上！”

姜玲往后退了退，把戰場留給她們，不過她以為的對戰沒有出現，老太太見外人不好拿捏，居然順著她的話調轉炮口，直接轟向自己的兒媳。

“我不管你按什么價買，我這里按市價賣，中間差多少總有人補。”后面半句是對著大伯母說的。

啪！大伯母支撐不住，跌倒在地，緊接著是大伯的巴掌聲。

這一幕何其熟悉，姜玲冷眼看著他們，如果按原來的劇本發展，現在挨巴掌的應該是她。

不止是巴掌，還有棍棒，那時候她多疼啊。

記憶中她傷得很重，后來很長段時間都是瘸著腿去上學的。

如果不是母親護著她，替她挨了最重的幾下，她的腿可能真的斷了。

然而，母親卻因此聽力受損……

如果知道會這樣，她肯定忍著不喊疼。

姜玲捂住眼，忽然對這場鬧劇失去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