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點點頭，她們確實說好了，誰名次在前誰先選。海棠入校時的成績排名在四十名左右，每個班級雖然全都打亂了隨即分配，但海棠自認為應該不至于所有尖子生都聚集在2班，運氣好的話她應該能進班級前二十名左右。

沈哲理的成績比她好一些，入校排名就前二十了，不過一個暑假沒摸書，靠這幾天的臨時抱佛腳不知道能抱出第幾名來，但是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你還是和喬云天同桌？”海棠很給面子的尬聊回了他一句，完全是廢話，但總算發出了點聲響。

陸羽成果然很高興的樣子，笑道：“是啊，我跟他同桌好些年了，甩不掉的孽緣啊！”

陸羽成這個名字，當初海棠在大榜上見過，位列第二。第一名在別班，所以陸羽成在二班應該就是最拔尖兒的那個了。

尬聊了一路，就在海棠快要窒息的時候，寢室樓終于出現在了眼前。陸羽成的聲音很好聽，落在海棠耳朵邊蘇蘇的，她感覺那被她深埋在心底的心思有些蠢蠢欲動。

能力考試結束，海棠感覺自己就像被活活剝掉一層皮。

她天真的以為能力考的難度大約和普通月考差不多，誰知道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所有人都卯足了勁，使出十八般武藝應對這場考試，海棠甚至覺得這場考試比之前Y中的自主招生考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怕的Y中，果然不是一般的菜市場中學學生能隨意覬覦的圣地。

海棠考的一般，她每次考完，被父母問到的時候都說考的一般，好也一般，差也一般。

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

沈哲理就不一樣了，她一出考場就把出題老師和Y中給挨個罵了個遍。

“Y中變態的，以前聽說這學校變態，沒想到真的這么變態，開學能力考出那么難的題是要逆天嗎？打擊我們這些祖國花朵的信心就這么有趣嗎？我這次完了，海棠，選座位靠你了！”

海棠笑笑，不置可否。永遠不要相信優等生說她考差了，概念和普通人不一樣。

出了校門，沈哲理的媽媽特地開車來接她回家，銀灰色的小車就停在馬路邊。

“海棠你家在哪邊，我載你一程？”沈哲理拉著她熱情地往車里推。

海棠媽媽坐在車里探頭看向海棠，十分客氣的笑笑，沈哲理的五官像極了她的媽媽。

“阿姨好。”海棠忙矮下身子跟她打招呼，然后回頭對沈哲理說：“不用了，我公交車也就幾站路，很方便。”

沈哲理看她不愿意坐，只得妥協，“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哦！”

海棠點點頭，又跟沈媽媽說了聲再見，退到了馬路牙子上。

這天沒下雨，公交車站等車的人群雖然多，但不雜亂，全都排著長隊站立，有幾分春運的感覺。

擠上車的時候，海棠下意識的往車后方瞟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她所期待見到的那張臉，心里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