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坐的都懶得看他們,但是那兩個小警察藤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隊長好!探長好!”齊齊的聲音,伴隨著敬禮。
“查的怎么樣了?”一個男性聲音傳來。
“報告隊長,這是我們的問話記錄。”一個小警察把他們的問話記錄雙手遞給隊長。
陳妍卻緊緊的皺著眉,她能感受的到,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她身上注視的目光。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如果你緊盯著一只狐貍的話,它會認為你是挑釁。
“這就是你們的問話!”隊長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吼道。
那兩個小警察默默的點頭。
“廢物!”隊長把問話記錄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出去!我問!順便把警局的人都叫過來,晚上開會!”隊長十分生氣的說。
“是!”兩個小警察灰溜溜的出去了。
陳妍整個過程沒有抬頭看這個隊長是怎么罵他們的,隨后隊長直接坐到陳妍的面前。
“案發時你在哪?”
“你看見了什么?”
“你是否看見了犯罪分子?”
三個有用的問題直接連著問下來。隊長坐在陳妍對面,虎視眈眈的盯著陳妍。
陳妍依舊皺眉,因為她還是能感受的到,來自她頭頂上的目光。
“你是怎么不被犯人發現的?”突然一個有磁性而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
只見那兩個小警察叫探長的男人,直直的坐了下來,也坐到了陳妍的對面。
陳妍能夠感受的到,這個男人開口之后隊長就很尊重的看著他。
陳妍慢慢的抬起頭。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
熟悉的面容。
“是你?”陳妍問。
陳妍立刻站了起來,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
隊長聽見了陳妍的話也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個男人。
“林探長,你們認識?”
林嶼低下頭笑了笑,然后眼中有些淡然的看著吃驚的陳妍說:“我們還真的是有緣,陳妍。”
豈止是有緣,陳妍內心無力吐槽,這個林嶼,當初陳妍在外讀書的時候與他有過幾面之緣,可以說這個男人是個傳奇人物。
她在外念大學的時候他就在他們這個學術界他被著名,也被他的灰色陰影所籠罩。
“恩。你好。” 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碰到熟人,陳妍淡淡地回應。
“如今應該稱呼一聲,陳師妹了吧?”林嶼的眼底有著淺淺的笑意。
“師妹?”隊長聲音高了八度。
“她是您師妹?”隊長的聲音又高了八度。
“不好意思啊!師妹,不不不,陳小姐。剛才不知道您是林探長的師妹,有所怠慢,有所怠慢。”隊長立刻站起來,彎腰和陳妍握手。
陳妍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
“陳小姐,坐!”隊長彎下腰指著凳子,十分謙讓的讓陳妍坐下。
陳妍沒有注意這個前后態度大大不一樣的隊長,反而很詫異的看著林嶼。
這次她回來念博士,選的導師就是這個林嶼的老師,所以,林嶼的確是她的師哥。
但是,她跟了哪位導師的事情,出于保密協議,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他怎么知道她是她師妹?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陳妍充滿疑問。
“陳小姐,坐吧。”林嶼直接打斷陳妍的話,隨意的指了指陳妍的座位。
陳妍坐下之后內心并不平靜,卻沒有多做表現。
“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沒有被犯人發現?”林嶼看見陳妍坐下之后,淡淡的說。
“我挑衣服的地方旁邊正好有一個角落,所以我就躲進去了。”陳妍也十分平淡的說。
“那你知道那個犯人是我們警局最近在追查的犯人么?”林嶼再次提問。
隊長有些不明白,陳妍是個留學生,剛剛回來還沒有接觸此類案件,怎么可能知道那人是警局一直追查的好久的犯人呢?林探長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陳妍一陣寂靜后。
“知道。”陳妍點頭。
“你知道?”隊長有些吃驚的看著陳妍。
“你不是剛剛從外國回來么!這是我們最新的案情,就連媒體都不知道,除了我們破案人員,無人可知。”
陳妍抿了抿嘴,淡淡的說:“首先,他出現在內衣區的更衣室里就說明他是有預謀的,可能不是這一次了,其次。”
陳妍頓了頓。
“他有槍。”
“據我所知,槍支在這個國家是違法攜帶的吧。”陳妍看著隊長,“一般想報復社會的人,是不會用槍的,因為他們搞不到。”
“但是那也不能說明,他就不是初犯了。他有可能是走私槍支的呢?”隊長不太相信陳妍的說法。
“64式手槍,裝的是7.62毫米子彈。”陳妍在隊長話音剛落就快速的說。
“警用手槍,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要不是你們警察內出了內橫,要不然就是他搶了哪個警察的手槍。”陳妍分析,“就這兩個可能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表明,他都是頂級追查要犯。”
相比于正常人的手槍是很難的,能夠得到警用手槍就是難上加難了。
隊長聽見陳妍的話后,臉上的嚴肅更加重了。
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征陳妍沒有說,就是林嶼。
林嶼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這個案子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你看見了那個犯人長什么樣子了么?”隊長有些希望的問。
隊長突然開始有些慶幸還好槍擊案的目擊者是眼前這個留洋回來的小偵探。
陳妍表情一愣,隨后說道:“沒有看清。”
“沒有看清?”隊長吃驚的問,剛剛邏輯能上天的小偵探,問道臉長成什么樣子的時候居然不知道。
林嶼也看向陳妍。
“我…剛從國外回來,除了認識人和特別需要關注的人能仔細看清,現在還處于間接性臉盲階段。”陳妍有些為難的說。
陳妍的話徹底弄懵了隊長,隊長看著林嶼,求解釋。
林嶼翹起腿,不耐煩的解釋。“間接性臉盲,就像是咱們看有些外國人發現他們長得都一樣,同時外國人也分不清亞洲人的長相。”
“想必陳小姐在外面呆久了也看不清自己家鄉的人了吧。”隊長聽完林嶼的解釋,表示十分理解。
“借口找的不錯。”林嶼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