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剔骨之刑
- 孟婆她每天都不想上班
- 陽是陽光的陽
- 2010字
- 2022-04-21 08:18:43
緩緩的走到夏蕪身邊,輕輕喊了一聲:‘夏蕪……’
夏蕪抬頭,沖孟青衣凄婉一笑:“青衣,看你挺好的,我就安心了……”
“我要做什么?才能讓你回來?”
孟青衣站在桃樹下,距離夏蕪有點遠,她不敢靠近。
她怕自己靠近了,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象,她怕這好不容易尋來的夏蕪,彈指間又消失不見了。
夏蕪輕輕一笑:‘給我們熬一鍋湯吧,讓夏天蛻皮,露出原有的魂魄,我們魂體合一,興許還有希望……’
“蛻皮?”
孟青衣知道蛇蛻, 知道蟬蛻,可是她不知道人怎么蛻皮?
微微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夏蕪。
夏蕪輕輕一笑,神情凄婉,手掌輕握,孟青衣瞬間就到了她跟前。
再次看到夏蕪的臉,孟青衣只覺得心臟都縮成了一團。
當初那個愛美的女孩子啊,如今面容猶如百歲的老太太的,滿臉的褶子,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褶子,而是刀疤。
夏蕪的臉上都是刀疤,一刀又一刀,一條壓一條。
孟青衣不忍直視,慌張的移開了眼睛,可是眼睛落在夏蕪的手掌之上。
心就更痛了。
夏蕪的手,哪里還有一點完整的皮膚。
目及之處,都是刀疤。
孟青衣伸手拉了她的手,眼淚倏地滑落,喃喃道:‘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
一邊的林海之這會子已經調息結束了,遠遠的看過來,眼里都是擔憂。
夏蕪淡淡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必擔心……’
“不……怎么會這么多傷?”孟青衣說著,一把將夏蕪的袖子攏了起來。
夏蕪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好了,真的,都不疼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孟青衣看著夏蕪的手,那手臂跟老樹干沒什么區別,那么多的疤痕。
眼淚一滴滴滴落在夏蕪的手臂之上。
一沾染到孟婆淚,夏蕪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將手臂給抽了回來。
臉色痛苦,眉眼都皺了起來。
“怎么了?疼了嗎?”
孟婆的眼淚是可以療傷的,所以孟青衣沒在意。
眼見著夏蕪捂著手臂呻吟了起來。
她接連后退好幾步,微微拱著甚至,眉眼里都是愧疚:‘夏蕪,夏蕪,你說一句話呀……’
有那么一分鐘的時間,夏蕪都在咬牙堅持,額頭上的汗水一大顆一大顆的滑落。
她穿的是非常寬大的衣服,幾乎將她給包裹了起來,微微低垂著腦袋,努力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但是太痛了。
孟青衣想要靠近,又不敢。
眼淚婆娑,神情慌張的喊了一聲:“林海之……”
一直站在她背后的林海之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好了, 一會就好……”
“林海之,怎么會這樣子,孟婆淚是不會傷人的,怎么會傷夏蕪?”
孟青衣急急的追問,眼里都是自責,好不容易見到了夏蕪,一見面她又傷了她。
孟青衣心里五味雜陳,百般滋味,說也說不清楚,理也理不順。
眼看著夏蕪疼的彎了腰,孟青衣拉著林海之的衣袖,急急的求他。
‘救救她,林海之,幫幫她,好不好……’
林海之輕輕搖了搖頭:“青衣,沒有辦法的,當年,夏蕪遭受的是剔骨之刑,因為她是昆侖山的主刀者,所以,天帝下令,封住夏蕪的魂魄,一刀一刀的剔了她的骨,然后又一刀一刀的將她的血肉給剁碎,整整剁了九九八十一天,剁完之后,又用了上等的蝕骨之蟲,先是吞噬了她的骨頭,之后在她的血肉里筑巢,青衣,天帝對夏蕪用的是最酷的刑罰……”
“殿下,額……好了,不要說了……”這會子夏蕪的臉色好了一點,慢慢抬起了頭,緩緩說道。
孟青衣的臉慘白慘白的,九九八十一天的剔骨剁肉之刑。
加上蝕骨之蟲,那便是讓夏蕪永生永世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了。
孟青衣閉著眼睛,長長都吐了一口氣,身體忍不住的戰栗。
淚眼模糊中。
夏蕪卻沖她笑:“沒事,這么多年了,都疼習慣了,好不容易遇見了你,青衣,不要哭了,時間有限,咱們暫且試一試,說不定,等我魂體合一,這些痛苦就會沒有了……”
孟青衣努力的咽下淚水,鼻子酸澀的厲害,所有人都在說,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可為什么她還是那樣疼,連呼吸都是痛的。
顧不得再理會林生和盛平。
孟青衣急急地拉扯了夏蕪在藤椅上坐好。
“你且等上一等,我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弄那蛻皮的湯……”
夏蕪笑著拉住她的手:‘不必,我有東西,尋了十萬年,差不多尋齊全了,這才來找你……的,但是還差一樣,我一直未找到那人,所以暫且試一試吧……“
說著,將手里的東西塞給了孟青衣。
孟青衣大概看了一眼,大概都是動物蛻下來的皮,但是都是有來頭的,比如那蛇蛻,最起碼要有千百年的道行了。
更別提那萬年的蟬蛻了。
也難怪夏蕪說尋了十萬年之久,顫抖著聲音問道:‘還差什么?興許我這里會有……’
夏蕪搖了搖頭:‘青衣,沒用的,你還記得當年跟我們在一起的小螞蚱嗎?就是她的蛻,可是我找了十萬年,都沒找到她……’
“小螞蚱?”
孟青衣聽她提小螞蚱,微微楞神。倒
是林海之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我知道她在哪里,不過要尋她,也要明天了,你跟夏天能等嗎?’
‘”什么?你知道?林海之?你怎么會知道?”
孟青衣尖著嗓子站了起來,這么一會的功夫,她就聽到了兩個讓她不敢相信的消息,死死的盯著林海之。
眉眼里都是怒氣。
“好了,你稍安勿躁,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聽了難過,其實那小螞蚱的事情,我也是猜測的,殘鴉邊上的那個叫綠衣的小姑娘……”
‘啊……對,是……我真的是太傻了,綠衣,她每次看見我都哭,每次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