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莎驚訝，“你不知道嗎？”

“我、我該知道嗎？”邢漫欣越加緊張。

“也是，他平時邋里邋遢又胡子拉碴的，除了對待自己的作品，其他事一向都不上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干和時尚有關的工作，”

卡莎的老公是東北人，她在那邊辦完婚禮回迪國之后，方言說的就很溜了，聽地邢漫欣一愣一愣的。

接著她道，“至于你說的地位，時尚圈沒有這種說法，他的用心和熱忱讓他獲的了許多人的稱贊，他們便稱他為時尚之父。”

“一件衣服賣出好幾千萬？”邢漫欣手都開始抖。

“啊，那是他沒錢的時候的操作，上一件外套就被他買了然后買了這套房子。”卡莎指指房頂，無奈聳肩。

邢漫欣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她雖然能算人，但是不會越界是人就去了解，所以便理所應當以為瑟維就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但是她早該想到的，能把鉆石滿地扔的只有兩種可能，一：那人是個傻子；二：錢多到根本不在意怎么用。

很明顯，瑟維就是第二個??！

邢漫欣抱頭，實在不敢想她穿著幾千萬跑來跑去的場景，現在光是想著瑟維就是傳聞中的那個瑟維，她就已經開始緊張了。

“你怎么了？”卡莎問，為什么現在看起來這么痛苦？

邢漫欣扶著桌子，額頭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卡莎老師，我有些腿軟，”卡莎不明所以，只以為她今天走累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還沒站直身又聽她道，“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什么？”

邢漫欣掙扎了一會兒，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表情，“不做瑟維先生的模特，我覺得應該有其他更適合它的人，所以--”

“不可以哦，”卡莎打斷她的話，猝地冷下了臉。

邢漫欣咬唇，她知道臨陣脫逃很窩囊，但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路拂歌的那件衣服她一離開拍賣會的時候就用借的錢買了一件便宜的穿上了，還買了個十分柔軟的包包裝起來還給了她。

她師傅是個極其不稱職的，讓她挨餓受凍是常有的事，她那時小不會錢賺，只能去撿別人掉在地上的銅板換饅頭吃，茍活到她師傅想起她的時候，然后勉強吃上一頓肉湯，周而復始。

長大后，她能賺錢了，但那好酒好色的糟心師傅總會偷偷摸空她的錢包，所以即使她在捉鬼這方面幾乎無人能及，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

十二萬的鞋，十萬的禮物預算，上百萬的模型，上千萬的衣服，對邢漫欣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換句話說就是，她窮習慣了。

在看到這些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永遠都是她會不會弄壞，弄壞了她賠不賠的了。

在她原來的世界，她可能還有些底氣，但在如今這個世界，她不光身無分文，幾乎事事都要人教。

面對千萬元的天價衣服，只能小心翼翼地低頭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