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牛牛不明白側王妃要男裝和面具干什么，但既然吩咐她了，她只能照辦不誤。

彤彤拉著藍羽裳，坐在了桌邊:“娘娘，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藍羽裳應了一聲，快速吃了幾口。

不一會兒，牛牛也回來了，捧著一身李韞不要的舊衣服和一個銀色的狼面具。

“辦的不錯，獎勵你們二人把這桌菜都吃了。”

藍羽裳接過衣服，走到屋里換在了身上。

出來的時候，也梳了一個男子的發型。

“就算是隔著面具，也覺得娘娘好帥吶！”

牛牛和彤彤花癡的喊著。

“我有事出去一趟，若是王爺來了問我去哪，就說你們不知道就行。”

藍羽裳吩咐了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宸王府的守衛不是很嚴，她找了外墻，輕松翻了出去。

街上人來人往，各類商品琳瑯滿目，雖不及現代的東西高級，但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風味。

春香樓位于繁華的十字路口，藍羽裳在門外站了一下，就有姑娘笑盈盈的將她拉了進去。

此時，街邊的一處攤位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竟是之前被藍羽裳廢了右手的丫鬟小翠。

牛牛拿男裝的時候被她碰上了，她覺得有些蹊蹺，便跟蹤了一會兒，最后一路跟著藍羽裳，見她進了青樓。

她惡狠狠的扯著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賤人，這回你死定了！”

“小公子為何要戴著面具呢？”

“拿下來，讓奴家看看嘛！”

兩個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站在藍羽裳的兩邊，左耳說一句，右耳說一句。

藍羽裳垂著睫毛，忙著推開她們:“有老鼠。”

她轉身回頭看了一眼街邊攤位，丫鬟小翠已經跑了。

收回目光，她又掏出銀子遞給了兩位姑娘。

“公子好大方，有什么想問的便直接問吧，奴家知道的定會告知。”姑娘掩嘴輕笑。

“我想找一位姓杜的公子，你們可知道他在哪里？”

藍羽裳把二位姑娘復雜的眼神盡收眼底，繼而抬頭詳細的看了看這間青樓。

姑娘姿色不錯，客人也很多，大多打扮富有，京城之中，商賈權貴，還是有很多的。

正因如此，春香樓除了錢，應該還能得到各路消息。

“原來是找杜笙的客人，您先等著，奴家這就去喊媽媽。”

杜笙，便是那人的全名字。

姑娘口中的媽媽，正是這家青樓的老鴇。

藍羽裳尋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倒了一杯熱茶，慢慢的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身寬體胖的婦人便扭著腰撲了過來。

繡花手絹扇過來的時候，藍羽裳聞到一股刺鼻的香粉味，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狐臭味。

“就是你要找的杜笙吧？”

媽媽一屁股坐在了藍羽裳的旁邊，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的全身，估算著她是否是個有錢人家。

藍羽裳二話不說，直接把出府前讓丫鬟準備的銀子全部掏了出來:“這些夠嗎？”

看著一小堆銀子，媽媽兩眼放光，趕緊撈進了懷里:“當然夠，公子且跟我來。”

藍羽裳跟著她，繞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二樓最左邊的房間，扣了扣門:“杜公子，有人來找！”

屋里傳出一陣清幽且慵懶的聲音。

“何人？”

媽媽扭頭看了藍羽裳一眼，吞吞吐吐起來：“額……是一位戴著面具的小公子。”

“小公子？”

藍羽裳聽到里面那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媽媽，你莫不是忘了在下定的規矩？”

那道慵懶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媽媽不覺一震，只好閉嘴嘆氣。

“什么規矩？”

藍羽裳疑惑皺眉，有種想推門而入的沖動。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竟被拒之門外。

“就是……杜笙公子只見女子，且只見美人……”

媽媽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她雖然收了藍羽裳那么多銀子，但又不想退還，一時有些為難。

“只見美人？”

藍羽裳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膿瘡好的差不多了，若是自己換上女裝，應該稱得上美人一詞。

就在她準備換上女裝賭一把的時候，樓下突然涌進來一群穿著盔甲的官兵。

而帶頭之人，正是宸王李韞。

藍羽裳下意識的準備躲避，不料身旁的媽媽比她反應還快：“宸王爺，稀客稀客呦！”

結果李韞一抬頭，恰好看到了二人。

媽媽提著裙子，甩著手帕，笑盈盈下了樓。

藍羽裳站在樓上，警惕的觀察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