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爺,你會休了妾身嗎?”
方檀珺偏過頭看著顓孫昭玉,眼睛眨也不眨,盯著他看。
顓孫昭玉聽她嘴里雖然問著這句話,她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毫不在意的笑,可她的眼睛里卻暗暗含威脅之意。
似乎在說,云凡哥哥,你要想好再回答哦!
顓孫昭玉心里好笑,相思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她怎么會這么可愛呢?
越來越喜歡她了,怎么辦?
“怎么會呢?我顓孫昭玉能娶到夫人這樣的完美女子,已是我前世修來的莫大的福氣,我又怎么會做出那樣無情無義的事情呢?夫人放心,我是絕不會跟任何女人一起出去的,除非是夫人跟著我一起。”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靖安候幾年沒見,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身體殘廢了,心里的想法也變了?很多人還記得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騎著白馬神采飛揚的少年,一臉的驕傲和神氣,而今五年過去,難道顓孫昭玉就變成了怕女人的人了嗎?
很多人心里隱隱的失望。
顓孫昭玉絲毫不在意眾人投在他身上的那些異樣的目光,他神色溫柔,目光一直放在方檀珺的臉上,仿佛她臉上有什么好看的東西讓人上癮一樣。
“靖安候夫人,你到底對靖安候做了什么?”
西慕國公主慕靈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見,她從未見過任何一個男子對自己的妻子如此溫柔呵護,簡直就是百依百順,仿佛是中了什么蠱一般,他的眼里只看得見她一人。
中蠱?
難道靖安候真的是中蠱了?
才會如此失常?
慕靈兒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對,這種懷疑一旦滋生,就像種子一樣,在心里生根發芽,再長成一顆小苗,然后蔓延到腦子里。
她不由得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著,想從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慕靈兒的目光變得詭異,方檀珺當然意識到了,她很不喜歡這個西慕公主的目光,于是,方檀珺揚起笑臉,“公主這是對我們夫妻很好奇嗎?等你嫁了人,有了相愛的夫君,你就知道了!”
慕靈兒氣急,誰對你好奇了?她只對顓孫昭玉感興趣好嗎?還有,你用得著一遍遍強調你們很恩愛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常女子一旦說起自己的夫君,都是一臉的羞澀,哪有像她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自己夫妻恩愛的。
這靖安候夫人絕對有問題。
慕靈兒狠狠地瞪了方檀珺一眼,不再看她。
“哈哈,夫人果然與眾不同,性情真是別具一格,今日得見夫人,洛秋南不虛此行了!”
南華國清平世子洛秋南一臉笑意,“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到靖安候府做客?”
聞言,方檀珺看向這個南華國的洛世子,方檀珺對他印象還不錯,在三國使臣中,就南華國這個世子識趣懂禮,沒有給過她難堪,更是處處捧著她,關鍵是,她對這個洛秋南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詭異。
“世子肯賞光蒞臨,靖安候府上下自然歡迎之至!”
洛秋南面上一喜,“那秋南明日就到府上拜訪!”
眾人見方檀珺居然一下子就答應了洛秋南的請求,問都沒問過靖安候的意思,不由地都看向顓孫昭玉。
只見他嘴角含笑,似是贊同方檀珺所言。
眾人更是確信,靖安候如今確實懼內。
聽聞,靖安候府如今已是靖安候夫人當家做主。
就連長公主都長日避在佛堂念經。
眾人不由地心中感嘆,如此一位清風朗月的公子,居然懼內?
堂堂靖安候府,曾經威風八面,威震八方,如今,卻是一個小小的丞相府的小姐在當家做主。
真是太煞風景了。
“本皇子對靖安候的風姿和身手很是欽佩,不知本皇子有沒有這個榮幸一同造訪?”
西慕國六皇子慕奕涵緩緩開口說道。
顓孫昭玉抬眸看著他,“六皇子有本國太子殿下,三皇子和各府貴公子陪同,還會對靖安候府感興趣嗎?”
慕奕涵道,“自然,方才見識了靖安候的絕世風采,奕涵亦心折,況且貴夫人也是一位有趣的人,本皇子向來喜歡新奇有趣的東西和人物,再說,夫人都答應了南華清平世子的拜訪,再多邀請一個人也不算什么吧!”
顓孫昭玉淡笑,不置可否。
“太子,不如我們明日一起去靖安候府做客?”
慕奕涵得不到顓孫昭玉的首肯,索性看向太子。
太子眼神意味不明。
他目光不善地掃過顓孫昭玉和方檀珺二人。
“北陵瑜世子,你說呢?”慕奕涵又多拉一個人進來。
眾人聽的不明白,不明白靖安候府究竟有什么魔力,這一個二個的皇子世子都想去拜訪。
北陵瑜世子謙恭一笑,“我們來者是客,自然聽從東慶國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安排!”
眾人剛才見識了北陵七王子的粗魯無禮,對北陵這個瑜世子謙恭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太子看看幾人,“既然各位皇子和世子都對靖安候府感興趣,那么我們明日就去靖安候府。”
“請靖安候做好準備,打點好一切。”太子雖然是對顓孫昭玉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方檀珺。
“若是那個什么七王子也要來,請恕靖安候府無法招待了!”
顓孫昭玉輕飄飄撂下一句話。
眾人想起剛才二人大打出手,北陵七王子戎騰風出言不遜,辱及靖安候及夫人,又被顓孫昭玉碾壓式揍得滿地找牙,連宮宴都無法參加,如今靖安候不愿意接待北陵人,也是情有可原。
瑜世子連忙說道,“七王子一路車馬勞頓,又酒醉未醒,恐怕要好好休息幾日,瑜井要照顧七王子,這幾日恐不能同行,瑜井在此謝過太子殿下的好意了。”
皇上見各國皇子和世子竟都對靖安候府感興趣,雖有些驚異,但看著顓孫昭玉的絕代風華,心下明了,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個外甥,甚至比他的皇子更優秀,更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