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檀珺一下子坐起來,“那就是說我去百花谷找你的時候,你們已經在一起過了?”
顓孫昭玉點點頭,“所以,我那時心里很痛苦,又怕谷主對你不利,只好裝作對你無情,甚至……還對你動了手,對不起,相思。”
方檀珺有些激動,“如果是那時,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九個多月才對,應該要生了才對,為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七個多月呢?”
顓孫昭玉一驚,“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方檀珺想通了以后,心里舒服了很多,她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不!我很高興!”
顓孫昭玉說道,“那是我一生的污點,我恨不得從未認識過她。”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會上鉤了。”
第二天,方檀珺帶著林楓,卓青去了地牢。
然后命令他們對清露動刑。
清露當然不會說出孩子是誰的,她堅稱孩子就是顓孫昭玉的。
方檀珺冷笑。
林楓,卓青就加重刑罰。
主子吩咐了,只要不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半夜時分,暗衛過來稟報,說有人暗闖地牢。
“留一點破綻,放他進去。”
“是,王妃!”
方檀珺和林楓,卓青向地牢走去。
地牢里,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正在設法解開清露身上的鎖鏈。
“莊桐?”
黑衣男子身影一頓。
“莊桐,真的是你?”
林楓不敢置信地向前一步,抓住黑衣男子,伸手將他的面巾拉下。
赫然就是已經死了的莊桐。
莊桐被識破身份,一言不發。
方檀珺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看看吧。”
兩個暗衛一左一右將莊桐抓住,以防他對主子不利。
清露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著,她看見方檀珺過來,還朝她笑了一下,“王妃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嗎?”
方檀珺拿起一柄燒紅了的鐵鉗,舉起來看了看,然后看著清露,微微一笑,“不,我是來烤肉的。”
“呲啦呲啦”的聲音響起,刑堂里冒出一縷縷的白煙,和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清露的嘴被一塊破布堵著,發出“嗚嗚嗚”的叫聲,她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表情猙獰。
方檀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用一根棍子敲敲清露的臉,“不要著急,這只是開胃菜而已,比起你對我做過的事,這些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刑堂里的暗衛膽戰心驚地看著方檀珺,媽呀,王妃實在是太可怕了。
王爺是娶了一個什么王妃呀?
方檀珺看看林楓卓青莊桐,嫣然一笑,“你們感覺如何?”
卓青笑道,“主子烤肉的技術不錯。”
林楓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主子還是太心軟了!”
“是嗎?”
方檀珺看著莊桐,“莊桐,你呢?”
莊桐臉色煞白,額上冷汗淋漓,“王……王妃,主子!”
方檀珺好整以暇地坐在林楓拉過來的椅子上,看著莊桐,“莊桐,你跟我多久了?”
莊桐不敢看她,“屬下跟主子一年多了。”
“錯!”
方檀珺說道,“這一年多里,可是有半年多你是不在我身邊的。”
莊桐低頭道,“主子說的是,這半年多屬下失職了。”
“只是失職嗎?你不是詐死嗎?你來這干什么?想救她嗎?”
莊桐猛地抬頭看著她,見她臉色平靜,似笑非笑,眼里卻有一絲狠厲,他心里一跳,緩緩跪下。
“屬下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
方檀珺譏笑道,“你有一萬條命嗎?”
林楓忍不住出聲,“主子,莊桐他……”
“林楓,你要求情也要看看他值不值得!”
方檀珺站起來,走到清露面前,拿掉她嘴里堵著的破布,“清露姑娘,你本事不小啊!連我身邊的人都能策反,讓我猜猜,你給了他什么好處呢?”
她拍拍清露的臉,“是用你這張臉?還是你這副身子?”
方檀珺手指拈起她身上的衣服,輕輕一扯,清露傷口處被牽拉,頓時痛的叫出聲來。
“莊桐,你看清露姑娘現在還美嗎?”
說罷又拿起一柄燒的火紅的鉗子貼在她的臉上。
“滋滋滋”的聲音響起,清露破口大罵,“方檀珺,你這個毒婦!”
方檀珺放下火鉗,對著莊桐說道,“莊桐,你心疼嗎?”
莊桐不敢說話,方檀珺卻在他眼里看到一絲不忍。
清露疼得直喘著粗氣,“靖王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方檀珺冷哼一聲,“死都死了,誰還管是好死不好死?”
她看著清露,“你知道一個女人最在乎什么嗎?是她深愛的男人和孩子,你害了云凡,還差點害死我們的孩子,難道我不該找你報仇嗎?你當我是泥捏的嗎?”
方檀珺一巴掌扇在清露的臉上,“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只恨自己當時不夠惡毒,以至于讓你差點害死了我的孩子!”
刑堂里的暗衛之前確實對王妃的手段感到恐懼和心寒,如今聽到王妃說起,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清露姑娘差點害死了靖親王府的小世子,難怪王妃要這么對她了。
方檀珺輕佻地用手指抬起清露的下巴,“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勾搭一個區區的暗衛還要用歡情散,你真是自甘下賤!我看,你這副身子伺候過不少男人吧?難道每次都要用歡情散?”
莊桐腦袋低垂,無地自容。
林楓驚訝地看著莊桐,“莊桐,你竟然……”
莊桐羞愧難當,猛地跪在地上,“屬下罪該萬死……”
他說道,“屬下自知罪孽深重,全憑主子處置,絕無怨言!求主子饒恕清露姑娘,留她一條命。”
“還真是情深義重啊,不過,你別妄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來人!”
方檀珺叫道。
“主子!”林楓急忙求情,“主子,求您念在莊桐初犯,又是被暗算了,求主子饒他一命!”
方檀珺看著林楓,林楓一臉著急,眼里全是不忍和祈求。
“主子,莊師兄一定是被陷害的,求主子饒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