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在夢里，我…”欲言又止。

“一場夢而已。覺得還是別說了吧”

書意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夢里是怎么折磨他的。

“吊我胃口是不是不厚道啊？哎呀，夢都是反的啦”

“所以，說出來是可以的”

宋可越拿她沒辦法，硬著頭皮說“夢里，我…在追你。這下滿意了？”

還行。也，不是很滿意。

書意繼續往后試探“但，但你，也不至于到折磨吧?是不是中間還挺艱難的?”

宋可越輕輕“嗯”了一聲。

“那最后，怎么樣了。”

她比較關心結果。

他撇撇嘴，淡然地說“還能怎么樣，追跑了唄。”

“嗯…”

不過，有一說一，她在他夢里還挺難追呢。“宋可越。”

她戳他衣服，他瞇著眼睛看她“心里爽翻了吧？”

書意心里的喜悅絲毫不做掩飾，全表現了出來。說“是。”

他往街邊的凳子上一坐“本來打算在車上補覺來著，但你也知道有個煩人精在，愿望落空”

見他又要打哈欠，她這次不再戳人衣服，而是揪起他衣服的一角“宋可越。”

然后又放開。

“嗯?”

書意一邊重復著動作，一邊提醒“你這樣睡對頸椎不好。”

“還有，陳星也沒有那么招人煩吧？她，挺好的。”

宋可越聲音悶悶的“我頸椎挺好的，你再不放手我校服就皺了。”

“哦。”

她松開手，聽他說“你那是剛認識她。話別說太滿，容易打臉。”

“……”

就這么陪宋可越坐了十幾分鐘。在剛微博的空隙里望他一眼，

人要歪過來的時候，她手快扶住。

忍不住湊上去聞了間他頭發，是很香的洗發水味道。

書意嘖了聲“是不是一天洗一次？”洗頭洗太勤也不好哎”

回應自己的只有他輕輕的呼嚕聲。

她有點兒慶幸。視線回到手機屏幕，肖萬玲又發消息過來（吃飯了嗎?）

她看了熟睡中的他一眼，低頭回消息（沒呢。)

（那我先去吃點飯，晚點再找你）。

（行。趕緊去吧。）

再看宋可越時，他醒了。此時正看著自己笑，酒窩陷下去。

“你沒睡會兒?”

看他離自己好近，往旁邊挪了半位。

“我覺少。現在睡著，晚上就只能數羊數雞數星星了。”又往后挪了挪。

這次他沒再過來。她松了口氣。

“哦。你可以找我聊天的。”

書意認認真真的說了句“不可以。”

宋可越伸長四肢伸展了一下“沒什么不可以的，我一直在等你主動聯系我。”

她不知所措，摳著手機殼。

他手扶著脖子邊活動邊說“還是趴著舒服。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真是抱歉了。”

但說這話的神情倒是一點點歉意都沒有。“你繼續趴著吧。”

他撇撇嘴“下次一定不聽你的。”

“下次?”

他睨她一眼“不然呢？你明天就死還是我明天死？”

書意被宋可越逗笑“說什么呢你？”頓了頓，說“我是怕…”

“怕耽誤我高考?”

“嗯。”

也對，也不對。主要是怕自己收不回來，她好像，沒那個時候的勇氣了。

宋可越眉頭一挑“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

他笑“放心，沒什么耽誤的。”

“你復習的怎么樣了？還好吧？”

宋可越哼了一聲，沒什么好氣地說“干脆等我到大學之后再問啊，現在太早了。”收到了一個白眼。

“我說正經的，沒開玩笑。”

“-切都好。挺順利的。”

書意“嗯”了一聲“那就好，畢竟復讀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

“的確不輕松。”

她突然想抱抱他了。很想很想。

“宋可越。”

“怎么了，叫我名字就沒好事”

書意搖搖頭。不怎么，我想抱抱你。“這次是好事。信我一次。”

于是，張開手抱了抱他，聲音小小的說了句“加油。”

就一下下，趁他沒反應的時候，立刻松手。有些事情，就是要在大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去做。

比如：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