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思和宋墨言在去宋宅的路上一言沒發(fā)。
洛伊思的腦袋里一直在想著剛才他們擁抱的事情,最后她張張嘴,還是忍不住問了:
“墨言,我問你。”
宋墨言撓撓耳朵。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祁語的。”
宋墨言扭過頭看著她,這是他們見面以來,宋墨言第一次賞臉看洛伊思。
“怎么看出來的?”
“你看她的眼神,和你的那份主動,都和平常不一樣。”
“這次回來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好多,剛才你一直在照顧祁語,你以前,可是對女孩子視而不見的。”
洛伊思低著頭,抓緊了衣服。
宋墨言輕笑一聲:
“不是所以的女生我都視而不見,那得看她,配不配讓我看一眼。”
“還有,你猜對了,我確實喜歡祁語。你想知道為什么?理由不用我說。”
宋墨言笑里藏刀,滿是咄咄逼人。
我確實喜歡她。
這句話,抨擊了洛伊思的心靈,原來自己一直關(guān)注暗戀的男生,從未在意過自己。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痛。
就好像在那一剎那她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寶物,她一直珍惜的,守護到底的寶物。
宋墨言說他喜歡祁語的理由,自己知道?
洛伊思才和祁語見了一面,怎么會知道?
突然!猛的一驚!
洛伊思泛紅的眼睛睜圓,瞳孔,也劇烈放大。
洛伊思把頭扭向宋墨言,激動而不敢相信地問他:
“你喜歡她的理由,不會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沒想到吧,她沒死。”
宋宅到了,宋墨言冷笑一聲,拋下洛伊思下了車。
“小姐請進。”
管家負責帶洛伊思進去。
“怎么會!她怎么會活著!不可能!不可能!”
洛伊思發(fā)了瘋般的使勁搖頭,原本她天衣無縫的計劃,她絞盡腦汁布好的棋局,如今,已滿盤皆輸。
他們來的很不巧,宋文濤出去應(yīng)酬了,無奈的他們只好在房間里等著。
洛伊思追上宋墨言,拉住他,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
“宋墨言,你怎么確定,祁語就是那個小女孩?我不信!那么高的……”
“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肯定死了對吧,不好意思,祁語偏偏沒死,她是被神明眷顧的人,洛伊思。”
宋墨言的語氣暗淡下去。
“你父親開車撞了我們以后逃之夭夭,還差點兒隕了兩條人命!現(xiàn)在,那個女孩活下來了,意不意外?”
“不是的,不是我父親!”
洛伊思依舊抓著他,使勁地搖頭。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從小就很心機嗎?爸媽的密秘,不是你告訴的嗎?你爸爸是殺手,只是表面,真正的殺手,是你。”
“你當初想把我和爸爸一起除掉,然后獨占媽媽,你做到了,很好,你應(yīng)該高興不是嗎?妹妹?”
宋墨言的字字句句,都讓臨近絕望的洛伊思驟然崩潰。
尤其在他說出那聲“妹妹”的時候。
她的淚越流越猛,她還在搖著頭,洛伊思想為自己贖罪?不可能。
宋墨言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宋墨言用力地甩開洛伊思的手,然后丟下一絲蔑視,轉(zhuǎn)身離去。
洛伊思滿身的無力,她越來越匱乏,越來越無助,直到她這個人都癱在了大廳,眼神恍惚而失神。
最終,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嗎?
——回憶——
洛伊思和宋墨言相識于8歲,是在事后第3年。
那時候,宋墨言還不知道洛伊思和自己的關(guān)系,只是經(jīng)過那次意外,他感覺洛伊思和祁語很像,所以格外的友好。
有一段時間,宋墨言還把洛伊思當成了祁語,以為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其實,她是自己的殺手。
洛伊思從小就生活在普通家庭中,本來她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生活無憂無慮。
直到,媽媽的離開,使她不能接受。
她上了媽媽車,并且來到了宋宅覬覦媽媽的動向。
她看見了,同樣年幼的宋墨言直奔媽媽懷中,口中,和她一樣喊著:媽媽。
直到那一刻洛伊思才恍然大悟,媽媽她,出軌了?
她在別的地方,還有別的孩子!
洛伊思無法接受,那一晚,媽媽也沒有回家。
第二天,洛伊思再次坐著媽媽的車回來,原來她就這么在兩家來回跑,來回玩弄。
媽媽一回家就喊洛伊思,可此時的洛伊思,對她只剩了仇恨。
爸爸對她那么好,她卻!
洛伊思不能讓爸爸受這委屈,小小的她心里萌發(fā)了一種恐怖的想法:
只要除掉那個男孩和他爸爸,媽媽就只屬于自己了!
也正是這個想法,她告訴了爸爸,爸爸一開始不信,但看著女兒憤怒的眼神,她決定給女兒一臺攝像機,讓她去拿證據(jù)回來。
洛伊思還和以前一樣行事,拍下了媽媽和那一家的親密舉動。
從對話里得知,媽媽要去外婆家住幾天,并且也聽到了那個男人去接她的時間。
這一切,都讓洛伊思的爸爸看到了。
父女倆所剩的,只有憤怒!
這也正是讓洛爸爸萌發(fā)了殺生的想法。
誰能接受一個出軌的人呢?
于是在那天,正好下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