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地宮入口
- 黃河龍棺
- 凡塵
- 2003字
- 2022-04-20 21:08:49
三個人慢慢轉頭看向了我,只是反應各不相同。
韓江南緊張地聲音響起,“你受傷了?在哪里?嚴重嗎?”
山羊胡子則是慢了半拍才發出驚訝的聲音,“啊?”
而楊一霖不知道在想什么,沒動,也沒說話。
我有些尷尬地跟韓江南說沒事,然后把剛才碰到楊一霖之后發生的事情簡短地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韓江南松了口氣,“原來還有這么一段,你們是真的很幸運啊。”
“這種幸運要是一開始就有更好。”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山羊胡子一眼,山羊胡子沒吭聲。
韓江南卻有了新的問題,“如果按照你說的,這個機關要把人的血放干才能啟動,那這里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何生一口血才有多少啊,而且,還是兩個獸頭。”
那當然不會有太多,我還是不自在地動了動舌頭,疼的我又是一個激靈。
在另一邊貔貅的眼球底下,我們果然發現了兩滴同樣的血珠,看不見透明的眼球,想著四點紅光瑩瑩地飄在半空,像是夜里上山打獵的時候看見的野獸瞳孔。
“這我就不知道了,遇到這樣的機關我們肯定不會真的送兩個人給它啊,要么放動物血,要么換個地方進去,辦法也不是沒有。”山羊胡子說。
這兩種辦法聽起來都不難,但我們現在在黃河地,周圍別說動物了,連魚都沒有,就算想離開,也要先找個辦法打破這個密閉的狀態。
“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逐漸意識到一件恐怖的事,那就是我們如果一直被困在這里,哪怕呼吸不受障礙,時間長了也會餓死、渴死。
“應該是地宮的入口。”楊一霖說。
入口?
我驚訝地看向他,我們上次顯然不是從這里進去的。
“那是祖師爺留下的逃生暗道,現在估計已經毀掉了。”楊一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這次來原本就沒打算從原路進去。”
“靠!”聽了楊一霖的話,我和韓江南都沒多大的反應,山羊胡子卻是差點跳起來,“你忽悠我?”
楊一霖平靜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誤會的,要不你先走?反正留著也是麻煩。”
“別說了。”
楊一霖的話里帶刺,我怕山羊胡子克制不住跟他先打起來,他們兩個內訌,我跟韓江南才是最危險的。
山羊胡子冷冷地看著楊一霖,臉上露出一種我們從沒見過的神情,他似笑非笑地說,“行啊小半仙,您這算計可是夠不動聲色的,雷某人走了這么多年山道,到頭來給你擺了,也是認栽,但你別想著這就能讓我聽你的,奇門八脈平起平坐,就算是守墓人也高不出我們一頭。”
我聽著山羊胡子的話,隱約意識到,恐怕奇門八脈之中也不是完全和平共處的,楊一霖似乎想要統一其他幾脈,但他沒有明說,眼下卻被山羊胡子挑了出來。
楊一霖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沒興趣,我只要保證我的人活著出去。”
那顯然是指我和韓江南,山羊胡子看了我們一眼,沒好氣地說,“守墓人的兒子不能死,這我心里有數,不用你提醒。”
韓江南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對于九龍棺和奇門八脈的事他不知道太多,估計只能聽懂大概的意思,他心思顯然也不在研究這些上面,只不住地打著圓場,“老楊、雷大哥,你們先別吵了,出去再說不好嗎?”
山羊胡子哼了一聲,楊一霖開口道,“清河王的地宮和普通墓葬是不同的,他是要生前入住,不是死后入土,所以,地宮大門不會一次封死。”
我恍然大悟,的確,胡教授之前同我們說過,清河王修建地宮是為了能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一個活人哪怕長期住在地宮里,也總是需要吃喝和生活用品,必然需要經常打開地宮,把這些東西送進去。但我們現在可是在河底啊,楊一霖說這里就是地宮的入口,難道清河王打算把它們都先過一遍水?
我們想的都一樣,韓江南考慮的甚至還要更多,“自古水域附近就是人的生活區,清河王想要的就是保密,這里也太張揚了。”
誰知楊一霖卻說,“地宮入口不是在水下。”
這家伙講話能不能一次性講完整,我有些著急地催促道,“你就別學胡教授了,到底發現了什么快說吧,咱們不能在這里耽誤太長時間。”
我其實有種感覺,楊一霖不是臨時發現,而是一開始就知道很多,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是這樣。
但即使有這樣的懷疑,我也不打算現在拆穿,山羊胡子和楊一霖之間已經很有些敵對了,如果不能合作,對我們每個人都是麻煩,不知不覺間,我顧慮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了,離開原本那相對單調卻安逸的生活,這種隨時處在危險之中的狀態讓我也有很大的改變。
“歷史上,黃河曾經改道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造成重大的災難,這件事我想你們都了解。”楊一霖說道。
我默默地點頭,胡教授也跟我講過。
“地圖上這一段的黃河水流曲折,本來就是最不穩定的一段,從清河王那時候開始,已經過去了百千年,如果中間出現幾次改道,誰都不知道它會流向哪里,不是嗎?”楊一霖反問我們。
“你是說,清河王原本設計的地宮入口,是在地面上,只是后來黃河改道,把它淹沒了?就是這里?”韓江南接受的比我快很多,因為我實在很難想象,這樣大的一條河,改道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場面。
“嗯。”楊一霖說道,“之前我觀察渡村的地形時,判斷那塊陰尸地并非天然形成,之前以為是清河王做下的風水局,但看到這個宮門之后,我開始覺得,也許陰尸地的出現,并不是清河王干的。”
“那是誰?”
我忍不住問到。
“黃河。”
楊一霖重重地落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