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消失
- 黃河龍棺
- 凡塵
- 2016字
- 2022-04-20 21:08:49
“他走了。”胡教授說。
什么?我悚然一驚,隨后眼眶有些濕潤,沒想到山羊胡子你竟然.....
“想什么呢?”
胡教授一聲斷喝,打斷了我想象中山羊胡子為了保護我們而英勇犧牲的好幾個版本的情節,我茫然地看向胡教授,胡教授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但怎么看都沒有半點兒為了山羊胡子的死而感到遺憾和內疚的神色。
雖然山羊胡子這個人和胡教授還有點摩擦吧,但胡教授可不是那么鐵石心腸的人啊......難道說?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到,“他去哪兒了?”
胡教授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我看出那是一種隱忍著的怒火,胡教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借這個動作平復自己的心情,這才能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我不知道。”
胡教授確實是沒想到,當他把我們三個從九龍棺里放出來的時候,三個人昏迷的整整齊齊,如果不是胸口都還有點起伏,胡教授當場就要嚇出心臟病了。
但就算這樣,情況也不容樂觀,胡教授簡單檢查了下我們幾個的瞳孔,發現都已經有些渙散了,嚴大夫這時候插了句嘴,不客氣地說道,“那是憋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躲在棺材里就沒事了?”對于這種責罵,我也只能苦笑,地宮里的事情不能和這位老人家說,他也不知道我們當時躲進去,更大的原因是為了不被水里面的東西砸死。
胡教授簡單給我們急救了一下,看我們的情況都還算穩定,也不打算貿然地移動我們,就先回去找人了。
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少了一個。
“怎么回事?”
胡教授問留下來守著我們的工人,工人也有些茫然,說自己只是找地方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就少了一個人。
而當時,其他的幾個工人明明沒睡,只是沒有看我們幾個躺著的這一邊,竟然也什么都沒發現。
胡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這也不能怪那些工人,他知道山羊胡子和楊一霖是一種人,這種人有點什么小手段再正常不過了,只是胡教授不明白的是,山羊胡子為什么要偷偷離開,是信不過他們還是......胡教授又搖了搖頭,急忙把這些無端地猜測從腦海中驅逐出去,因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救我和韓江南。
接到我們之后胡教授一路馬不停蹄地把我們送回了京城,直接到了嚴大夫這邊檢查施救,我頭上、胳膊腿、身體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膝蓋上的傷最嚴重,已經有些骨裂了,嚴大夫連夜給我開了個刀,縫針之后把我的腿吊了起來,就是怕我睡著的時候亂動,把膝蓋再碰上了。
至于我的昏迷,嚴大夫檢查了一下之后表示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勞累、緊張加上最后有些缺氧,才導致這樣的深度昏迷,睡幾天就好了,因為我不能正常的進食,每天還有幾瓶營養液通過點滴注射進我體內。
而韓江南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
一開始,嚴大夫也以為他的昏迷是因為缺氧,但在檢查之后嚴大夫驚訝地發現,韓江南缺氧的程度竟然比我要輕很多。
嚴大夫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大夫,通過胡教授的講述,很快就猜出了原因:昏迷中的人身體機能會有所減弱,比起正常清醒著的人來說,呼吸要慢上很多,而當時的情況大概是,韓江南本來就已經在昏迷了,在九龍棺里我和另一個人為了不讓韓江南憋死,堅持憋了好久的氣,直到我們也暈倒之后才三個人同樣呼吸,這就能解釋得通了。
我聽著胡教授講解嚴大夫的分析理由,目瞪口呆,這種分析能力也太強悍了,和事實竟然相差無幾。
我看到嚴大夫對我投射過來滿意的目光,心里也隱隱有些明白了,以嚴大夫的這個性格,大概正是因為判斷出了我做過的事情,對我印象很好,所以剛剛才會為了我去攔著胡教授。
老爺子真是......我心里涌進一股暖流,這種默不作聲的關懷,就連從我爹身上我都沒有體會過。
正想著,后面的話已經被嚴大夫接過來說了,而且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奔主題。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檢查到,但那個叫韓江南的小子,是被人打暈的,他的后腦勺上有傷痕。”
被人打的?后腦勺?怪不得我剛醒來的時候,胡教授會那么說!
我心頭一跳,幾乎是瞬間就把目標鎖定到了一個人身上。
山羊胡子。
韓江南是在和我們一起蒙著眼睛走那條甬道的時候失蹤的,當時在他身后的只有一個山羊胡子,如果單純從嚴大夫說的這話上去想,只有山羊胡子是嫌疑最大的。
但應該不可能是他啊......韓江南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九龍棺里了,這段時間山羊胡子一直跟我們在一起,難道他有分身術不成?而且,山羊胡子沒有理由針對韓江南下手啊,除非.....等等!山羊胡子不是一直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的,有一段時間,我們看不到他!
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就在剛剛,我想起里,在我和楊一霖走上石橋的時候,山羊胡子和我們短暫地分開了!
“你想到了什么?”嚴大夫忽然眼神凌厲地盯著我,問到。
“我......”
我差點就說出了我對山羊胡子的懷疑,但又飛快地止住了自己。
不對勁,不對勁。
我在心里對自己說到,山羊胡子怎么可能短短地時間內就把韓江南送到九龍棺里,然后又回到原處,九龍棺所在的祭臺離我們留下山羊胡子的位置之間隔了可是一整個大殿,山羊胡子就算會飛也飛不了那么快。
但如果不是山羊胡子,他為什么會自己一個人不告而別,連一點信息都沒有給我們留下,難道他對九龍棺徹底放棄了嗎?
我心里一動,忽然知道該怎么說了。
“嚴老,這些話,我能告訴您嗎?”我對嚴大夫說到,眼神卻在看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