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郡主的神光照
- 葬龍經
- 代理掌門人
- 2138字
- 2022-04-20 21:26:01
劉三姑和金不換的關系匪淺,她肯定以為我掉在江中出了意外,就沿江尋找。
金不換雖然古怪,但結交的這些人還是挺靠譜的,我想告訴劉三姑自己已經安全,但是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她。
她找不到我,估計也走就走了。
確定魔道的人沒有得手,我也可以向金不換交代了,和肖老爺子閑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肖老爺子也不挽留,夸我有膽有藝,是沿江年輕人一代里的翹楚,就是當水葬師有點可惜了。
金不換說我天生是做水葬師的料子,而他又夸我是年輕一代里的翹楚,兩個都是捧殺。
我嬉笑著臉皮說他夸的太過了。
肖華山淡淡一笑,讓小郡主送客。
小郡主同我一道出了門口,在黃楊林那忽然喊住我。
她在一棵粗大的黃楊樹之旁停下,聲音清脆的問道,“哎,楊小賤,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啊。”
我啊了一聲,“是陰燈罩的事情么?”
小郡主點了點頭,“是啊。我這種預示挺準的,我之前曾經跟一個女人看過,結果那個女人半夜就看到了來找她的鬼公公,嚇的了不得。”
見她不像騙我的樣子,我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也會有單個的鬼魂來找我?”
小郡主嗯了一聲,“應該是。”
我心想如果是陰司的陰差過來,都是好幾個結成一堆,單個過來找我的,莫非是月娥?
金不換藏了起來,陰司巡邏人又死掉了,陰司對月娥的事情估計也不是那么關注了,這才幾天不見月娥,我還真有點想她了。
不過出于禮貌,我向小郡主問道,“如果真有臟東西找我,那我該怎么辦?”
小郡主咬了一下嘴唇,“我外公有一種術法,能讓臟東西自己走,但那是他的術法,不經他的允許我不能外傳,就算是外傳了,你一時半會也學不會。”
小郡主說的肯定是鬼使神差,我沒有打斷她,點了點頭。
小郡主眨了眨眼,“我有一個小的法門,叫做神光照,這個神光照要是用好了,臟東西也會逃走,我可以把這個方法告訴你。”說著她沖我招了招手。
見小郡主一片好心,我不忍拒絕,況且我對她說的神光照也很感興趣,就走到了她的身邊。
“人身上都有靈光,只是后來有些人虛偽,有些人貪財,這個靈光便會漸漸的暗淡、甚至滅掉,這個靈光外在的表現就是頭頂的火炎,我的這個法子就是讓火炎的虛光投射到人的眼睛里,盯著臟東西看。特別是年輕人的神光照,沒有幾個臟東西能頂住的。”
盯著鬼魂看?就能將鬼魂看的渾身不自在,進而逃走?這樣的術法我聞所未聞。
“也算不上什么術法啦,是我自琢磨出來的東西,見爺爺的術差的遠了。”小郡主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說完,小郡主便細細講解了起來,她說眼睛在面相上對應的是離火,離火有穿透性,所以厲害的人有看穿人心底的本事。而心臟也屬火,這個神光照就是將心中所想從眼睛中表現出來,沒有咒語,全靠人的意念與精神。
講完之后她給我做了一個示范,那眼睛立馬璀然發亮。
我覺得這術法挺好玩,本想記在心中就走的,誰知小郡主卻非讓我試上一遍,得到她認可才行。
道士打坐也講心火,只是將心火靜燃,觀照身體,而小郡主是用心火和眼睛相通,引動靈光,做法殊途同歸,我試了三遍就會了,感覺眼角和眼皮都有灼熱不已。
見小郡主臉上露出了認可的表情,我忽然問道,“如果來找我的臟東西很厲害,神光照不能將它逐退,那我要怎么辦?”
小郡主撇了撇嘴,“那就要趕緊想其他的辦法嘍!”
“你為什么非要把你的預感告訴我,還教我應對的辦法。”
小郡主看我笑的賤兮兮地,哼了一聲,“上次你救了我,我不太喜歡欠誰人情,僅此而已。”
說完她翻身返回,沖著我揮了揮手,隨后關上了門。
這個小郡主有意思,雖然她說這是自己想出來的法子,但這絕對不算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心中火、眼里火、靈光火相通,已經屬于自創術的范疇了。
怪不得肖華山老爺子將她留在身邊,看來她確實有天賦。
想想別人再想想自己,金不換曾說我會無師自通,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欺騙。
想了片刻也就不郁悶了,如果小郡主預測的不錯,今天晚上月娥會來。
一想到月娥,我感覺自己的心都飛了。
回到家之后早早的做了晚飯,服侍爺爺睡下,就在門口坐著,等待那個熟悉的倩影出現。
大雨之后,夜空晴明,雖然沒有月亮,但天上星斗列陣,看起來美麗無比。
天上有星,地上的水汪里也有星,我托腮坐在門口,單等我的佳人回來。
這么一等,真還有一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然而等到子時初刻月娥都沒有出現,爺爺起夜的時候見門開著,走過來見我坐在門口,嚇了一跳。
他用拐杖敲了敲我,讓我回去睡覺。
小郡主只說會有鬼魂來找我,并沒有說是今天。
子時通滋,過了子時天地萬物就開始慢慢的滋生、萌發,陽氣漸漸增長,月娥一般就不會再來了。
之前被江水泡了個通透,魏成又牽引著我的魂魄行走,其實我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仍是疲倦的,打了個哈哈,躺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想月娥,做夢竟然夢到了她,我高興異常,就想將她摟進懷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然而月娥本來嫻靜的面容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著急之色,立馬地將我推開,指著我身后道,“你看,誰來了?!”
我轉頭什么都沒有看到,想再次抱住她的時候,她臉色變得冷冷的,竟然朝我的腳尖踹了一下!
我腳尖感覺猛然一疼,又傷心月娥這樣對我,忽地醒了過來。
發現這是一場夢,長吁了一口氣,但仍沒有從剛才的失落中緩過神來,朝著窗外望去。
往窗外一看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什么奇怪的白乎乎的東西在半空中。
趕緊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只見窗外的樹杈上,蹲著一個穿一身白衣的人!
這人頭上也帶著一個長長的白帽子,系著紅色的腰帶,伸著舌頭,陰森森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