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禍不及親人
- 葬龍經
- 代理掌門人
- 2037字
- 2022-04-20 21:26:01
金不換一直有一種的盲目的自信,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他說改變了魏成的身份,就好像現在已經改變了似的,連片刻也不多呆,直接離開了。
我從后面追上了他,“你以為自己是姜子牙啊,想封神就封神?”
“封神的不是我,而是活人的香火,若無人敬他,就算他占了這祠堂也沒用。”
可回去之后過了三天,依舊沒有任何關于魏成的消息傳來,我覺得金不換的法子多半不行,說不定沒人給祠堂上香,或者上香了也沒用,魏成已經被陰司帶走了。
金不換也不反駁,說等等再說。
這種等是純粹的等,不能去江邊,也不能去魏家祠堂那,金不換說這兩個地方可能都被盯上了,如果魏成沒事,會主動過來找我們的。
在第三天的黃昏,我和金不換照例坐在小院中等待的時候,魏成果然出現了。
我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而金不換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沒有去酆都受審,金不換已經將他的身份從陰神換成了陽神。
“看來你有驚無險。”金不換上前一步說道。
魏成瞥了金不換一眼,嘿然作答,“怪哉,我的那些不肖子孫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我這個過氣的祖先,竟然將我迎回了祠堂之中。我的身份也從江底的陰靈變成了魏家的守護神,陰司想要帶走我,還需要和正道的神靈交涉,他們好像不愿將這事太過聲張,因此就放過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金不換,魏成所說,和金不換推測的幾乎完全一樣。
金不換并不想讓魏成知道是自己改了他的命運,只是回到,“你運氣不錯。”
可魏成也是存在多年的陰靈,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望了望金不換和我的神色,忽然搖頭,“是你們救了我?”
在這個曾經的對手面前,金不換毫不居功,“要說救也是你自救,你不愿害我們,我們當然也不能害你!亂子是我們弄出來的,沒有讓你去受審的道理!”
魏成盯著金不換一言不發的看,繼而搖頭道,“我原來以為你的本事和我差不多,最多比我高那么一點,現在看來我錯了。你連我的命格都能改動,我和你比差遠了。”
他雖然沒有被帶到酆都受審,但是陰司的人也在江底問了他很多月娥的事情。
魏成對棺材里石人一問三不知,表示不知道何時被替換掉的。
陰司的人雖然震怒,卻無可奈何。
敘述到此時的時候,魏成忽而道,“你們救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鬼道的人?”
我詫異魏成怎么突然知道了月娥的身份,轉念一想,他肯定是從陰司那里聽來的。
金不換不想在隱瞞,直接道,“算是吧,你后悔了么?”
魏成低頭片刻,忽而長嘆,“鬼道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現在我已經不是江中的陰靈,和我已經無關。之前在江中帶著暗無天日,只能在陰陽昏曉之交進入人間。而現在我進入祠堂,可以承受香火,還隨時走動,如果今后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你們可以去魏家祠堂找我。”
他這話似乎是對著我說的,金不換馬上拍了怕我,我回過神來,連忙說了聲“好的!”
聽他言語中的意思,似乎對鬼道的做法并不是太抵觸,臨行眼睛盯著看了看,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什么都沒說。
原以為還魂崖的事情,會隨著魏成從陰神變成陽神而消弭,沒想到更大的危機才剛剛掀開了風雨一角。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甚至有點想月娥了,但金不換不讓我動想她的念頭,還說什么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真不知道一個當過道士的水葬師,對這些是真懂,還是不懂裝懂。
這天我正摸著胸口的黛色珠子出神,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最近這一陣子過來的不管是人是鬼,都沒有敲門的,要么是破門而入,要么是透門進來。
我尋思敲門的人,有可能是找水葬師送葬的。
但現在還魂崖倒塌,鬼魂無**回,最好是勸其天葬或者土葬。
可我沒想到來的是我爺爺家的鄰居,我還應該喊他一聲阿旺叔的。
他也不進門,直接就拽著我手道,“小賤,你爺爺最近身體突然變差,躺在床上起不來,老是念叨你的名字,你快回去看看吧!”
我聽說爺爺身體不好,吃了一驚,馬上給金不換辭行,跟著阿旺叔離開了。
現在我基本上已經能確定,自己就是被撿來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年沒見過自己的父母。
如果和爺爺沒有血緣關系的話,他對我的恩情可就大了。
俗話說生而不養,斷指可報;生而養之,斷頭可報,不生而養,粉碎碎骨亦難報答!
爺爺對我的恩情,就是不生而養的恩情,自從跟金不換學做了水葬師,我很少回家,并不是因為不想去看他,總遇到怪事,怕他受到牽連。
回到家之后,發現爺爺躺在陰暗屋子里的藤條床上,我喊他兩聲他都沒有應聲。
當我走進爺爺的時候,發現胸口帶著的酆都鬼木牌竟然微微顫動!
這個鬼木牌是肖華山老爺子給我的,說是成精的鬼木心做成,一般的小鬼見了就會退避。
帶著它下還魂崖的時候,沒遇到任何鬼魂,后來和月娥相對而坐,這個鬼木牌也沒有任何反應,就把他給忘了。
現在它突然有了動靜,莫不是爺爺這里有什么陰物?
索性將鬼木牌摘下,放在了爺爺的枕頭旁邊,再喊爺爺的時候,他身子顫了顫,繼而睜開了眼來。
我問他怎么了,他說最近這幾天一直乏力,老是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個帶斗笠的人迷迷糊糊地將他帶走,去了一個廟宇似的地方,就有好多人問他事情,具體問他的什么,他也記不得了,問完之后,那帶斗笠的人又將他送出來,那路啊都白茫茫的,他感覺自己像是飄在云彩上。
聽爺爺的描述我猛然一驚,怎么那么像是小鬼在勾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