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地牢
書名: 惡媳婦天天想休夫作者名: 樂樂本章字數: 2005字更新時間: 2022-04-20 23:20:15
柳妍慢騰騰地回到城主府,顧子兮從她離開就一直在前廳等著她,見她回來臉上寫的都是不高興。
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嘴角卻勾了起來,在她看過來時又收斂了。
“怎么?不是出去見你的相公嗎?怎么這么不高興?”
她皺起眉頭,觀察著他的神色,看了許久也不像是在作假,是真的在關心她。
柳妍收回了目光,整個人都泄了氣,悶聲悶氣地開口:“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把我扔在這里了。”
她將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邊的臉頰被桌子壓的扁平,另外一邊鼓了起來,想要將眼底的失望掩藏起來。
顧子兮見她這個樣子,心里覺得好笑,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走過去用手里的折扇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不要傷心了,我們吃點東西,去審審那個男的。”
她點頭,渾身無力的將半個身子支起來,瞬間就從剛才那種狀態中恢復過來,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剛才一路走過來就想清楚了,本來她那種期望別人能夠好好保護她,還不如她自己好好的保護自己,反正她也會拳腳功夫。
就算真的抵擋不了,這個顧子兮想要對她做什么的話,她大可以和他同歸于盡,畢竟誰都不是吃素的。
兩人吃了點東西,她則轉悠著眼珠子到處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除了見過那個丫鬟還有那些小女孩,別的人就沒有在這府里面見到過。
而且這個顧子兮好像對這城里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就像是昨天那個小女孩的胸針斷了,就立馬有人過去了。
“這城里面都是你的眼線?”
她如是問道,顧子兮點頭,饒有興趣的給她解釋了零城的運作方式,絲毫不擔心她知道之后逃走。
“零城里面只要是戴了銅花的,就是我的眼線,因為他們急需用錢,而又想住的好,所以每日有人將城里發生的事情告訴我,而每一階級的人都是互相監督,若有什么不對的,也可以到我這里來換取錢財或者任何東西。”
“那天上飛著的鷹,就是我的信鴿,你進城看到的那些人能夠不眠不休也是因為吃了藥,那個躺地上的人不會有人管他的死活的。”
柳妍心中了然,怪不得那些人能夠天天在那里賭博,照顧子兮的意思,只要你能夠從他那向陽花田走到另外一邊,就可以出去,因為那邊就是這個城的另外一個出口。
本想問為什么告訴她,她轉念一想,這人會告訴她怎么逃走,那就有十分的把握讓她走不了,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打消了準備出逃的念頭。
吃完,在府里轉悠了幾圈,走到了一個亭子邊,顧子兮拿著折扇,走到亭子旁邊,往亭子那幾根金碧輝煌的柱子上點了幾下。
一陣機關運作的聲音響了起來,咔嚓幾聲,機關停了下來亭子中央的石桌往下降落,露出了一條幽暗的樓梯通向地底。
他隨手在柱子上拿了個油燈,率先走了下去,“跟上,里面有機關。”
柳妍緊隨其后,靠著他手里的那盞油燈,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樓梯非常窄,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走,樓梯兩邊用金子描繪了一幅幅畫,借著前面那昏黃的燈光,她看清楚了樓梯上的畫。
這些畫都是連在一起的,說的是一個女孩,到了一座城,結果被那座城困住,再也出不來,這個女孩的哥哥就飛奔過來救她,發現救不了,就留下來陪著她。
而過了幾年,這個哥哥成為了城主,女孩卻不見了蹤影。
柳妍看完,默默看了一眼前方的背影,這畫都不用猜,就知道畫著的是誰,只是這畫上面說得是女孩失蹤了,而顧子兮說的是女孩死了。
還不容她再思考一番,樓梯就到了盡頭,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不過比樓梯要寬一些,兩個人并排走還留有空隙。
顧子兮將手往后伸了過去,她愣了愣,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眼神看了看她的手,“抓著我的手,我帶你一起走。”
還不等柳妍開口拒絕,他的手就牽了過去,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她微微掙扎了一下,發現這人的力氣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
只好放棄,不再掙扎,任由他牽著手。
走過了長廊,就是一扇門,門的后面就是關押著這個城里面的犯人。
“孫水…就是那個男人,他犯了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就是殺了個人。”
柳妍面色一愣,想到了在黑風寨看到的那個男人,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孫水的牢房在最盡頭,一路走過去,這里面的犯人目光觸及到顧子兮時就是一縮,恨不得能夠變小然后躲進墻縫里去。
有的人反而看到柳妍時,心中恐懼得無以自拔,渾身顫抖,像是得了帕金森。
她有些無奈,只要她一靠近,那些人比怕顧子兮還要怕她,她只好緊緊跟在他身邊,不往旁邊走。
終于走到了孫水的牢房,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彎曲著,讓人看著就疼。
整個牢房里面就只有他一個人,柳妍將他旁邊的牢房都看了也沒有發現孫水的妻子。
張開嘴剛準備詢問,牢房里的孫水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顧子兮,用他另外一只好的手奮力在地上扒著,想要爬到牢門這里。
嘴里還說著:“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殺人了,真的,放過我。”
等他爬近了,她才看清楚原來他的兩截小腿不見了,只留下了空空的褲腿。
柳妍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撇過了頭,心里有些怪異,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牢房。
“他妻子呢?”
“被他殺了。”
她震驚地回過頭看著顧子兮,確認著這事情的真假,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嘴唇緊緊地繃著,眼神也無比的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再轉頭看向孫水的時候,心里的那絲怪異消失不見,只覺得他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