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宿敵來襲
- 農門醫香:拐個王爺來種田
- 云岫
- 2011字
- 2020-06-25 15:34:48
“真是那個人嗎?”
任學廣來到司越澤的房間,別的不提,直接問道。
司越澤疲倦地點點頭,說:“信我已經燒了。雖然是用暗語寫的,還是仔細些的好。”
任學廣說:“你說的是,咱們經不起風吹草動了。”
二十年前譽王的屬下雖然明面上早就和譽王劃清界限,但是譽王當年是何等良善的人,對很多下屬都有救命救急之恩。
甚至有些脾氣很古怪眾人誰都不喜歡的,他也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態度古怪。
比方說目前在朝廷中的這枚暗釘子,當年殿試時,不過是二十名開外的普通進士罷了,他出身寒門,家境貧寒,自幼喪父,母親在他小時候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賣身維持家計。
雖然她自以為行事隱秘,又不是有賣身契在老鴇身上,只是家里實在揭不開鍋了才會偶爾去一次,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最后還是被左鄰右李都知道了,那些嚼舌根的人哪里管他們心里痛快不痛快,總是到寡婦門前指桑罵槐。
等他終于中了進士能夠揚眉吐氣,甚至得皇帝欽賜了一個翰林的清貴職位,正要光宗耀祖的時候,那幾個人居然又跑到他家去說嘴。
說什么好容易村里出了一個進士,能給整個村子里添光彩,卻偏偏有這樣一個骯臟的娘親。
他娘是個硬氣女人,聽了也不言不語,晚上一根繩子就上了吊。
結果他光宗耀祖回了家,迎面而來的居然是娘親已經僵硬了的尸體。
當時朝廷里聽說了這事兒,也知道他娘確實做過不光彩的事情,都覺得鄰居們固然是沒做好事,可他娘自己立身不正,才讓人有攻擊的縫隙。
再加上他剛入朝為官,就要丁憂三年,恐怕今后也沒有什么仕途前程可言,誰都沒把那人放在心上。
他不聲不響在家料理娘親后世,結果等到出殯的時候,整個村子居然沒人參加,冷落凄涼難以描述。
那日突然譽王帶一眾家臣參加他娘的葬儀,送了許多白事用的上的東西,又重新給他娘換了棺材,風水師傅重新選了入殮的風水寶穴,一眾人烏泱泱鋪出去一里多地。
等他三年丁憂期滿,他幾乎都沒錢重新回京城等待輪排職位,又是譽王派人送了一包銀子去。
錢不多不少,不至于多到影響他的風骨,也不會少到進京路上扣扣嗖嗖。
整個過程他都沒多說什么,也沒有道謝。
當時譽王的幕僚還有不理解的,問王爺干嘛對這個不冷不淡的人熱心腸,看著就是不懂得感恩的。
譽王說:“我只是同情他的母親,辛苦把兒子拉扯到大,卻沒有享福。給她的葬儀添加一些光彩叫我自己心安一些罷了。別的都無所謂,我不是為了他報恩才做這些事情的。”
這話后來輾轉傳到那人的耳朵里,他仍然什么也沒說。
譽王的事情發了,譽王下屬,滿朝文武中許多人得到過譽王的幫助,都紛紛劃清界限。卻沒人懷疑他,因譽王得勢的時候,他就不咸不淡的,誰也沒把他往譽王陣營里劃分。
沒想到過了許久,這人趁著給母親做十周年的祭祀,找上峰請了三個月假,千里迢迢的找到了任學廣,也不多說,只是說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找他,萬死不辭。
許多朝廷里的消息都是他輾轉送出來的。
司越澤感謝他的不卑不亢,更加不愿讓他暴露身份,被自己連累。
他前幾日送信進京城,就是為了請那人查一查云鶴道長的底細。
畢竟這個道士白須童顏,又善于蠱惑人心,確實是讓人想到了很久之前曾經出現在譽王身邊蠱惑人心,最后招惹大禍的某個妖道。
現在那人傳回來的證據證明,恐怕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這樣說來,云鶴道長和譽王是有深仇大恨的。
他多年前一舉導致了譽王一脈的覆滅,后來消失不見。
任學廣還以為此人一定是死了。
現在他又出現,顯然他不但沒死,還有勢力漸大的兆頭。
司越澤說:“我要進京一趟。”
任學廣驚訝看著司越澤說:“你去做什么,不可!”
“現在來看,皇帝已經懷疑我沒有死,派出暗衛四處查探,我不管是留在這里還是進京城都同樣危險。”
任學廣仍然不同意:“你在這里住熟了,身體也更習慣。進京的路途太過遙遠,要是生病了怎么辦?”
若非此去兇險,司越澤其實極想帶著蘇青雪一同去。
想到和她一路暢談,觀賞風景,慢慢進京,該多么幸福。
只是這種幸福,他根本沒有條件去享受。
“這位云鶴道長居然要去荒墳場找出我爹娘的尸骨,說要做什么法鎮壓惡鬼,呵呵,我若連父母的遺骨都不能保護好,我真是枉為人子。”司越澤斬釘截鐵說。
當年譽王夫婦死后,朝廷當然不會好好收斂這種謀逆重罪的罪犯遺骨,不過是破席子一裹,扔到京郊荒墳場里了。
不過后來還是有譽王的手下悄悄去了墳場,把夫婦倆的遺骨收了回來,又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下葬。
司越澤聽說這位云鶴道長還是有幾分真本事,若是在荒墳場做法后,找不到父母的遺骨,恐怕就會發現譽王手下后來哦干的事情。
不但會危及父母真正的遺骨所在地,而且還會連累當年義舉收斂遺骨的那位臣子。
“而且他能說服皇帝相信他,做了這么多法事,我相信皇帝現在必然面臨困境,這個困境已經大到他無法解決,只能寄托于鬼神之力。我也想進京城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任學廣沒想到無論怎么說,都說服不了司越澤,他萬般無奈下,居然把蘇青雪搬了出來。
“你這么一走,蘇青雪怎么辦?”
“她家若是應付不了賦稅,也煩勞任叔叔給他們送點銀子。我想,他們一家人都很勤奮聰慧,是可以越過越好的。”
只是,司越澤傷感地想,可能我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