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坦誠以對
書名: 農門醫香:拐個王爺來種田作者名: 云岫本章字數: 2052字更新時間: 2020-06-23 23:19:46
“爹,你信他不怕痛嗎?”蘇青雪俏皮地一笑,嘴角上顯出一個梨渦。
蘇澈立刻實實在在回答:“我不信!”
蘇澈這話一說出來,司越澤臉上的無奈神情就更重了,蘇青雪忍著笑,說:“司越澤,你要是疼的話,就忍著點,我要是聽到你不斷哎呀,哎呀的,就會害怕起來,扎針也會扎不準的。”
司越澤嘆氣搖頭說:“我什么時候喊疼過?我難道不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
蘇青雪已經幫他把袍子脫了下來,只見他肩寬腰細,骨骼生的極為漂亮,只是肉還是少了一點,肋骨根根分明,肩胛骨如同一對翅膀,振翅欲飛。
冷不防她動手拍了一巴掌,司越澤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喊出聲:“哎呀!”
蘇青雪抿著上翹的嘴角,說:“剛才是誰說的自己根本不叫哎呀?”
司越澤這才知道被她算計了,更是無可奈何,蘇澈已經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任學廣路過司越澤的房間,只聽到里面傳來歡聲笑語。他駐足傾聽了片刻,頓時一怔。
司越澤這孩子生來就沉穩冷淡,不茍言笑。很少能聽到他喜悅的笑聲。這樣暢快笑,他都不記得上次聽到是幾年前了。看來蘇青雪對他的影響很深,不容動搖了。
好在那是男人的爽朗笑聲,顯然蘇青雪并不是一個人和司越澤獨處。
剛想到這里,任學廣心里就很苦澀。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司越澤對他是越來越冷淡了。
司越澤的冷淡是一種讓人完全挑不出毛病的淡漠,禮節永遠周到,不會說難聽的話,只是那雙琉璃般透徹的眼睛里是疏離冷淡。
一想到兒時的司越澤明明對自己非常依賴信任,那雙充滿信賴的眼睛很長一段時間取代了自己女兒在任學廣心中的地位。
蘇青雪有說有笑給司越澤做完治療,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說:“好了,不過你最好多吃一點。”
作為男人,他實在是太瘦了。
若是現代社會,他這模樣去當男模倒是很合適,瘦到只剩下一副完美的骨架子了。
她柔軟的手掌拍在司越澤的背上,簡直就像是一把攥住了司越澤的心臟一般。
臨走的時候,司越澤不肯先回房,非得送他們倆到司家門口,還安排了馬車。坐進車子里,蘇青雪仍然能看到他站得筆直,暮色里一雙眼像是也染上了暮色般,深沉難辨。
任學廣獨自喝著酒,他心情苦悶極了,也無處排遣,不喝酒實在是沒法入睡。
結果一不小心喝多了,酩酊大醉就打起醉拳來。
府上的丫鬟小廝都怕得很,任老爺當年好像是上過戰場的,一身武藝非常驚人,碗口大的拳頭能把人一拳頭打死。
勸了兩三遍勸不動,只好去找橙七哥哥幫忙,正巧橙七也在司越澤的房間里,兩人便一起過來了。
司越澤是頭一次看任學廣發瘋,他身形高大,頭發花白,就像是一頭暮年的野獸,牙齒和爪子都舊了老了,仍然懷念著昔年的輝煌。
他心里有幾分難受,多年的情分又浮現出來,對橙七說:“我來吧。”
任學廣清醒過來后,就看到司越澤坐在自己床邊,空氣里有淡淡的酸臭味,橙七苦笑說:“任老爺,您別再喝酒了,剛剛吐了一地都是,還吐到司少爺身上了。”
司越澤一擺手說:“無妨。你先去休息吧。”
等橙七走了,司越澤才說:“任叔叔,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咱么之間難道還有什么不能直接說的?”
任學廣嘴巴開了又合,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司越澤淡淡說:“若是您不想說,我來幫您說,近來您可是覺得我和您生分了?”
任學廣很想否認,但是想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司越澤心里松了一口氣,任學廣能說實話,這就好辦多了。
他誠懇說:“任叔叔,我今天和我十年前一樣都非常信賴和喜歡你。可是我現在長大了,我也該有屬于我自己的生活。也許著生活里有波折風雨,可是這也是人生的常態,對不對?”
任學廣說:“你本來該順風順水,做個太平王爺。”
司越澤一笑,說:“任叔叔,現在京城里的幾個王爺,有誰敢說自己是順風順水,一生風平浪靜,太平無波?”
任學廣想了一想,居然想不出來。
“你總是為了蘇姑娘的事情和我吵鬧。其實任叔叔,這一點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司越澤單刀直入,絕不回避問題。
任學廣掙扎著說:“她確實是配不上你!”
“叔叔,那是因為你偏愛我,才會這么說。”
司越澤斷然否定:“你平心而論,我這樣一個代罪之身,若是哪一天被人揭發出去,肯嫁給我的女子是要一起進牢房受苦的。家族還要被我拖累,我這樣的條件,哪怕是討飯的恐怕知道了也不會愿意嫁給我。更何況我身體還很不好,最近是調理得好一些了,可是病根到底除了沒有,將來會不會再犯,誰能說得清楚呢?”
任學廣忍不住反駁說:“蘇青雪說了,她能藥到病除,把你的病根徹底拔掉。”
說完,他自己都后悔多嘴,因為他居然認同了蘇青雪的話。
司越澤并沒有在這里和他糾纏,刺激他虛弱敏感的神經,說:“任叔叔,哪怕她說的是真的,那她又多了一個優點,不但健康、美麗、識字、醫術還很高明。這樣的女孩子,哪怕是高門大戶也很少見。”
任學廣無可奈何點了一點頭。這話說的不錯。高門大戶對女孩子的培養,頂多是識字,懂得操持家務,出門應酬。這些事情,其實蘇青雪也能做到。
她身上一直有種村姑身上少見的特質,不卑不亢。
“結識什么樣的女子,娶什么人做我的妻子,原本應該是我父母的事情,他們既然都不在了,這個人要陪著我一輩子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您處處反對,每每越俎代庖,我只想說,若您這樣想干涉人的婚事,您鰥居這么多年,何不先給自己找一房繼室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