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吃成胖子
- 農門醫香:拐個王爺來種田
- 云岫
- 2056字
- 2020-06-16 19:47:37
晚上,司越澤的房間里燈火繚繞,丫鬟們把整個府邸的燈具都拿來了,四面八方都鋪滿了燈,跟蘇青雪當年用過的無影燈一個模樣。
司越澤平靜躺在寶藍色卍字不到頭的床鋪上,黑發披散,整個人顯得安靜文秀。
所有丫鬟都走了,蘇青雪有點緊張。
她大眼睛在燈下忽閃忽閃的,耳根也全紅了。
“青雪,你盡管開始吧,沒事的。”司越澤鼓勵她說。
“司越澤,等會兒真的會很疼的。”
“嗯,我忍得住。”
“不,正相反,你不要忍耐啊。”蘇青雪望著他,說:“這樣疼,你若是一味忍耐,只會把那毒氣憋在心里,反而于病情無益!”
司越澤從小慣于忍痛,畢竟自己生病的時候,任學廣會擔心,而且自己是個男人,怎么能和婦人一樣流淚呼痛呢?
哪怕是痛入骨髓的疼痛,高熱到渾身骨頭碎了一般的痛,他也幾乎不呻吟呼喊。
蘇青雪的要求實在是很特別,她果然是個特別的女孩子。
“好。”
蘇青雪點點頭,接著雙手觸到他的衣襟上,衣領里一節瘦削秀麗的鎖骨,陰影極重,再往下,是一截比女子更削薄的窄腰,他蒼白的臉帶著溫柔的笑意和一絲薄紅,原來司越澤和自己一樣,哪怕治病再久,赤誠袒露身體仍然是很害羞。
蘇青雪深吸一口氣,將他衣裳脫光,然后讓他匍匐在床上,露出雪色的背。
脊柱非常明顯,蝴蝶骨翩然欲飛,這男人有種心碎的瘦弱。
再往下,蘇青雪抽抽鼻子,恨不得念一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不然真是一陣氣血翻騰啊。
這樣瘦的人,臀卻很挺翹,弧線非常美好。
司越澤趴了一會兒,見蘇青雪遲遲沒有動作,這才疑惑轉頭問:“蘇姑娘,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很好很翹……”話一說完,蘇青雪恨不得自己咬舌,說的都是什么話啊?
好在司越澤沒聽清,說:“什么好巧?”
“就是覺得……我居然把針都帶出來了,真的好巧啊……”
蘇青雪擦擦汗,趕緊收斂心神,開始在他背上扎針治療。
這一次扎入的穴位都是對痛覺神經非常敏感的位置,銀針入骨,痛苦可想而知。她剛刺入一針,就感覺手下的肌肉一陣緊縮顫抖,司越澤牙齒狠狠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
“司越澤,還記得我說的嗎?不要忍痛啊!”蘇青雪趕緊說。
原來司越澤早就習慣忍耐痛苦,已經成了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蘇青雪提醒后,他緩緩松開牙齒,卻仍然不能發出聲音,只是疼的眼尾頓時嫣紅了。
蘇青雪心中也是一顫,司越澤疼痛難忍,她居然也像是疼的很。
她不敢再看司越澤的臉,趕緊雙手順勢往別的穴位撫摸過去,司越澤的骨架子相當好,寬肩窄腰,雙腿又長又直,只可惜過分瘦了些,若是病好了練出一層薄薄肌肉,那這樣的身型,真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女孩子。
蘇青雪為了確認最危險處的穴位,人整個俯低身,鼻尖幾乎觸碰到他腰際肌膚,那雪白細膩的膚色就在眼前晃著,蘇青雪心中贊嘆,真比女人的皮膚還好。
司越澤感覺蘇青雪的鼻尖仿佛在自己身體最敏感的位置來回游移,那屬于少女的鼻息和淡淡體香縈繞而來,他又是疼痛,心中又是意亂情迷,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那聲音順著血脈傳進耳膜,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蘇青雪聽到他抽氣,一邊繼續尋穴位,一邊伸手在他順滑柔亮的烏發間梭巡梳理,安撫著說:“還有三針,三針就結束了。不要怕。”
司越澤閉上眼,睫毛用力顫抖。
針刺的地方疼痛入骨,蘇青雪手摸的地方酥麻瘙癢,他簡直像是在冰火兩重天受折磨,又是痛苦又是迷惘。
等蘇青雪終于把所有針都刺了進去,又等了片刻,輕輕一根根拔出來。
每拔出來一根,就擠出一滴黑血。
等一切都忙完了,司越澤仿佛暈厥,又像是沉沉睡去,只是一只手緊緊握著撫摸自己的蘇青雪的手腕,蘇青雪拉也拉不動,只好留在司越澤身邊,等他睡醒再說。
窗外飄起雨,先是淅淅瀝瀝的一點雨珠兒,接著變成瓢潑大雨,蘇青雪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艘船,漂泊在汪洋大海里。但是心里并不害怕,因為司越澤在旁邊。
司越澤在旁邊!?
她突然瞪大眼睛,轉頭看去,司越澤果然睡得安穩,張開右臂,而自己身為一個醫生,居然把沉重的腦袋擱在他的臂彎里。
和司越澤相比,自己可真算是胖子,她痛心疾首地想,這真是有違醫生的道德修養!
至少瘦十斤再這樣干啊!
不,事情的關鍵點不在這里。
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古代版的單身貴族,云游醫生,怎么會對司越澤抱有這樣的想法?
司越澤緩緩醒來,就看到蘇青雪站在墻邊,腦袋咚咚咚敲墻。
“青雪……?”
“我這是……”她猛然回頭,額頭上一個紅印兒:“我這也是在祛毒!把腦子里的毒排出去!”
司越澤……這真是別出心裁啊。
雨還沒停,蘇青雪就幫司越澤重新診斷了一次,他這次情況果然大好起來,脈象平穩有力,臉色白里透紅,她瀟灑開了一長條單子給廚房。
“這些吃的,每天一定要督促少爺吃下去,一樣不能少,不能讓他挑嘴!”
廚娘們紛紛點頭。
“希望我回來后,他能胖一點。”
幾個廚娘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橙七雖然和蘇姑娘無望,可這倆人的愛好還真一致,都喜歡胖子。
蘇青雪管不了那么多,逃一樣跑了出去。
她一路出了司府,又不敢自己走路回家,自從上次那個事兒后,就嚇破了膽子。
爬上馬車,那趕車的老漢回頭看她一眼,笑說:“小丫頭是和情郎吵架了嗎?氣沖沖的就跑出來了,臉蛋這么紅!”
蘇青雪一摸臉,才發現又熱又燥。她懊惱地用雙手捂著臉。
哪怕回了家,哪怕去了天涯海角,腦子里總是那個男人睡著的樣子,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