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曾中毒
- 農門醫香:拐個王爺來種田
- 云岫
- 2092字
- 2020-06-13 19:07:37
主謀是蘇家村的村長侄子蘇文學。
蘇文學和蘇青雪間的矛盾橙七調查清楚,也都和司越澤說了。
司越澤頓時皺眉不語。
蘇家村這地方,事情發生得太多了,他覺得蘇青雪一直住在那里,總要和這些人發生沖突。上次是村長,這次是村長侄子。這些人拿到城里去說,不過是再渺小不過的人物,可是在村子里,所有村民都會聽他們的。
司越澤思緒走出去很遠,心里暗暗定了一個主意。
“他們都受了傷,你私下傳我的命令,遠近所有的藥鋪都不準把藥材賣給他們。”司越澤冷聲說。
讓他們缺少藥材不能醫治,不過是小懲大誡。
橙七得了令,問:“蘇姑娘這幾天都住在這兒嗎?”
司越澤嗯了一聲:“別告訴任叔叔。”
橙七心里搖頭,主子命令也不能不聽,只能答應了離開。
蘇青雪一覺睡醒,只覺得神清氣爽,推窗出去,司越澤正在窗外樓下,一條窄長的花圃邊種花。
村子里沒人種花,在村人的眼里,這些是完全沒有用的東西。
上輩子休息日的度假、看電影、在家嘗試做一道私房菜、窗臺的梔子花和繡球花,統統都是幽茫的回憶了。
她走到司越澤身邊,見他小心呵護的是一株淡綠色的花,花苞微微出頭,卻沒有綻放。
“我頭一回見到綠色的花。”她好奇地問。
“這是一本芍藥,名字叫做綠珠墜玉樓。開花的時候,細長的花瓣朝下垂落,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從樓上墜落一般。”司越澤說。
“墜樓?”
“石崇和綠珠的故事,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蘇青雪好奇地蹲了下來,拜托了,我當年可是理科生,語文都是背書過的。
司越澤把豪富石崇和侍妾綠珠的故事講完,蘇青雪忍不住嘆氣說:“就說不能炫富吧,看來什么時候都有人仇富。”
“仇富?”
這詞聽著特別新鮮。
“就是羨人有笑人無,真是哪兒都有這樣的人。”蘇青雪憤憤說。
司越澤覺得這說法很新奇。
和蘇青雪相處時間長了,她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很古怪的話,可是解釋了,又覺得這個形容非常妥帖。
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蘇姑娘,你說話就像是橄欖一樣,初品沒什么,越品越覺得有味道。”
蘇青雪抿了抿嘴,說:“其實也不是我原創的,都是我家那邊的人說的。”
“蘇家村有誰能說出這么有趣的話?”
蘇青雪臉色惆悵:“我說的不是蘇家村。”
霓虹燈影、wifi、隨處可見的便利店、圣誕節元旦和情人節商場巨大的裝飾物,夜空中璀璨的不夜城,那是一個對這里的人來說,仿佛是天宮般神奇的地方。可惜她找不到地方回去。
司越澤看她臉色惆悵,卻沒繼續說下去,微笑說:“看來這是蘇姑娘你的秘密。”
是啊,是說出來可能真被當成邪鬼附體,要活生生被燒死的鐵證,她再不敢說了。
到了下午,蘇青雪再也不讓司越澤進廚房。山中別墅的食材很多,但是再多也經不起司越澤這番糟蹋。
晚飯豐富美味,青椒牛肉、櫻桃干燒鴨子肉、清炒筍片、百合桃膠紅棗羹,幾樣家常菜的味道都極入味,司越澤平時吃飯其實挑嘴的很,司家的廚子一說起他,就忍不住要皺眉頭。
“不知道今天司少爺能吃下哪個菜。”
兩個廚子互相比,哪個菜司少爺吃了,哪個廚子那天臉上有光。
蘇青雪做的每一道菜,司越澤都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吃得是酣暢淋漓。
“真是好吃。”司越澤忍不住贊道。
“好吃你多吃一點啊。”蘇青雪抿著嘴笑,幫他又夾了一筷子鴨子肉:“清熱去火,春天最適合吃這個了。”
“只要是蘇姑娘做的,哪個季節都很適合吃。”
“司公子你別夸我了,我會當真的。”
“蘇姑娘的廚藝真是一絕,我從沒吃過這樣好吃的菜。”司越澤認真地說,一雙深幽冷淡的眼睛里燃著難明的光。
“味道真的很好。將來不知道誰這樣好福氣。”
這話一說完,司越澤和蘇青雪都突然靜了下來,彼此的眼睛里映著對方的身影,蘇青雪覺得自己心里好像揣了一面急鼓,砰砰砰跳個不停。
不要想多了。
她趕緊告訴自己。
吃完飯,司越澤煮了一壺花茶,蘇青雪巧手用干果做了幾碟點心,坐在木回廊上,抬頭是明亮清澈的月亮,不遠處有怯生生湊過來的山鼠,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很渴望地看著他們手里的食物。
蘇青雪剛想把吃的扔過去,就被司越澤阻止了。
“你把吃的扔給它,它每天都會想過來找你,而我們只會在這里住幾天而已。”
蘇青雪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就好像缺了什么東西一樣。
在這里住的很開心,可是卻不能一直住著。
所以必須狠下心不讓那只山鼠吃到好吃的。
因為他們都要習慣失望。
司越澤突然以手握拳,又咳了咳。
蘇青雪突然說:“司公子,你能給我探一下脈嗎?”
月色下,少女剛在溫泉洗過的長發柔順披散在身后,黑亮如同一匹絹緞,黑亮的眼睛望著自己,滿是擔憂。
他捂著嘴又咳了咳,說:“蘇姑娘,你太客氣了。叫我的名字吧。”
蘇青雪莞爾一笑:“你讓我不要客氣,可你總叫我蘇姑娘,不如今后就叫我青雪吧。”
“那你就喊我越澤吧。”
蘇青雪臉上又紅了。
就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破開了一塊,薄冰漸漸出現裂紋,然后全都化開了。
蘇青雪的細長手指搭在司越澤手腕的脈上,試了一會兒,臉色驟然一變。
“司……越澤,這段日子,你的身子骨是不是又有些不舒服?經常咳嗽?夜里睡不著,總是胸口煩悶?”
她說一句,司越澤就輕輕點一點頭,點了四五遍,蘇青雪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這樣多長時間了?”
“青雪你幫我治好了多年舊疾,有幾個月好了許多,最近這個月突然就不好了。”
前兩天任學廣從省城請了過去熟識的醫生來看,給他診治后,卻大吃一驚。
“公子的病情怎么反復至此?倒像是病的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