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紙條
- 青銅簡
- 楊師兄
- 2204字
- 2022-04-21 01:02:46
上了車,我靠著車窗,老舅跟阿坤也不說話,我無聊的看著外面不斷飄過去的風景,忽然就猛的一起身,把旁邊的人給嚇了一跳。
阿坤見狀,就側過頭來問我怎么了?我笑了笑,擺擺手說沒事,然后等他不再理我了,我這才趕緊去摸身上,因為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在那夏代墓里面,在打開那裝著‘龍胎’的盒子時候,那小平頭2號好像有塞給了我一個什么東西,我當時放在了衣屁股口袋里面,想著有機會再去看的,可我這幾天事情一多,居然把這茬給忘的一干二凈了。
想著,我就趕緊去翻自己口袋,然后才發現我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了,然后我又去狂翻背包里面,心里念叨著可千萬別他娘的讓我給扔了啊,一邊在背包里面亂掏,然后突然一摸,好在是那些衣服我還沒丟,總算是讓我找到了那個東西。
我趕緊掏出來一看,發現原來是一張紙條。這紙條的材質,就是從平常那種筆記本上面撕出來的一頁紙,這一點沒什么可稀奇的。
讓我好奇的,是這個紙條上的內容,但我與他又沒什么秘密可講,他為什么要搞的如此神秘?,我捏著紙條,實在是想像不出這個人到底會在上面寫些什么,他媽的,總不會真是一封情書吧?!
我不由惡心的打了哆嗦,雖然是在車上,但我一把這個事情想起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鬼鬼祟祟的看了眼老舅他們,只見他們倆正在閉目養神,什么也沒察覺到。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趕緊就打開了紙條,但接下來,我睜大了眼睛往上面一瞧,里面的內容頓時讓我直接愣了許久。
原來紙條的表面之上,應該在出來的路上讓我身上的汗水給浸透了不少,寫在紙面上的那一句話已經不怎么完整了,就還能勉勉強強的看出幾個字來。
我定睛仔仔細細的往上面看了幾眼,馬上又是心中一驚,那幾個字是:“…徐觀水乃…妖…”,這幾個字有些遼草,看得我直皺眉,我將紙條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應該就大概是這個意思了。
但這又算什么,這又是什么意思?
盯著這幾個字,我回想起來他在古墓里面,也準確的喊出來過我的名字,而且老舅也提到過這個人肯定對我們這一行的所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上的了解,但就算如此,這紙條上的內容,我仍舊無法看懂,“徐觀水”這明顯就是個人名,而且我認識這個人,并且還非常非常的熟。
媽的,想到這里我暗罵了一句,能不認識嗎,這個‘徐觀水’,人現在就坐在我后面。徐觀水,就我老舅的名字!可是后面這個什么‘妖’這個字,又是個什么意思,難道他想是想告訴我,我老舅不是人?其實他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
我不禁有點覺得滑稽,我老舅這人脾氣混是混了點,但也并不是個那種死不講理的人,就這樣就要說他其實是個妖怪,那也確實太過了點吧。
那如果并非是妖怪的意思,難怪他是想說,我老舅有鬼?
思索到這里,我不禁就嘀咕了下自己,又在想些什么鬼東西呢,這個人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我自己老舅怎么樣我還不清楚嗎?一個連身份都不明不白的人,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聯想到這人之前在古墓里面的一系列騷操作,這人到底會是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神經病啊?!
我胡亂想著,覺得這個紙條簡直就是個廢物,浪費我的時間,我將它撕碎了,打開車窗就灑了出去,然后一抱頭,閉上眼睛也瞇了起來。
與來的時候一般,我們轉了趟車,幾個小時之后,我總算是重歸了家鄉的舊土,我心里有點激動,老舅說咱們這次雖然踏了個空,什么也沒撈著,但至少性命保下來了,也不多說了,趕緊去吃頓火鍋享受一下。
我跟阿坤都歡呼了一聲,然后我們就回了鋪子,還是在市場外面的火鍋店里面喊了一桌,幾天時間沒吃這東西,我們三個幾乎差點把湯底都端起來喝了,把那服務員嚇得夠嗆。
最后還是半夜散場,我打車回了自己的小天地,一挨著自己那張溫暖的大床,就睡著了。
之后幾天老舅給我們放了假,一開始我還樂得清閑,但過了兩天時間就又回到了那種無聊的狀況之中,在房子里待著實在悶,我便去了老舅鋪子里面。
才一趕到那里,卻發現老舅沒在,反而是扶氏卜家里的那個老頭,駐著拐扙又出現了。
我并不知道他來老舅的鋪子里干嘛,而且鋪子里面的氣氛也特別的詭異,阿坤站在那里,手里還緊緊握著一根鋼管,所有人一見到我的出現,都是一愣。
我皺了皺眉,感覺不對,走過去一問阿坤,才知道原來我們回來的第二天晚上,老舅就跟他說,鋪子得暫時交給我跟他打理,他有點急事,需要馬上回老家一段時間。
可是老舅剛走,這老頭帶著人就出現了,而且還說什么讓老舅趕快把什么東西交出來,不然就直接砸店了,阿坤見他們惡狠狠的樣子不肯饒人,當然也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操起鋼管就要開打,沒想到這時候我卻出現了。
我聽著有點胡涂,這扶氏卜再厲害,也很少會干這種光天化日之下的糙活,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沾上官司對誰都不利,會讓他們如此氣極敗壞的不管不顧的找上門來放狠話,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事情。
我還在迷糊中,只見那老頭慢慢走了出來,一張老臉直盯著我,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叫陳年的年輕人?徐觀水的外甥?”
我沒想到這老頭會直接喊出我的名字,但轉念一想,他們這幫人肯定一大早就對我們都有過一些調查了,知道也并不出奇。
這老頭瞧著佝僂著腰像隨時要斷氣似的,但給我的感覺,卻還是之前那般,渾身的戾氣,真怕他一句話不合就喊人上來打我,我穩了穩神,露了個笑臉出來,就點點頭說,徐觀水正是我老舅,不知道您老找他是為了什么事情?
誰知我話音剛落,那老頭臉一沉,就給后面的人下命令說,這個小子瞧一臉奸像,估計跟那徐老水一樣就是個滑頭,打不到他就打他外甥差別也不大,給我上!
我一聽當時就懵了,您這差別可大了吧?!而且你們這么大一個家族,怎么辦事手段跟批流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