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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死騙子

“閉嘴!”

原本薛清顏就不敢說話,擔(dān)心鐘歲寒會怪她亂請道士。

她為求自保,直接上去踹了馬仙師一腳,“我?guī)湍阏f什么話?你在我面前吹牛的時候,沒想過自己有現(xiàn)在的下場?”

“死騙子,我這就讓保鏢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以后你去郊區(qū)做乞丐吧!”

意識到薛清顏想用馬仙師做背鍋俠,顧情看不下去,蹭蹭幾步來到走廊。

“住手!”

顧情攔住保鏢,望著鐘歲寒幫馬仙師說好話。

“鐘先生,馬仙師先前確實有過錯,但他只不過是輕敵,還有高估了自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況且夫人還在恢復(fù)期,人行善事必有天助,放過馬仙師也是給夫人積善德!”

有顧情出面說情,鐘歲寒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yīng)。

“好,我聽小顧的!那就不追究他的責(zé)任了!”

鐘歲寒開懷一笑,目光轉(zhuǎn)向保鏢:“送馬仙師出門吧,他身負重傷,先安排他到醫(yī)院治一治。”

馬仙師聽到大佬網(wǎng)開一面,頓時松了口氣,同時對顧情感激涕零。

他剛見識過薛清顏的翻臉不認人,又體會到顧情在關(guān)鍵時刻的寬闊胸襟。

“多謝鐘先生,多謝您大人有大量。”

“也多謝顧醫(yī)生,我……”

話到此處,馬仙師淚眼婆娑,語氣也跟著激動起來:“顧醫(yī)生,你年輕有為,胸懷高遠,我會銘記你的大度和幫助,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他這話不只是隨口說說,而是發(fā)自肺腑對顧情敬重而感激。

隨后保鏢攙扶著這位蹣跚老者漸行漸遠。

而馬仙師剛被送走,鐘歲寒冰冷的目光定格在薛清顏臉上。

“薛清顏……”

他聲音低沉,明顯要和這個始作俑者算賬。

薛清顏身子一顫,沒等鐘歲寒興師問罪,主動面向顧情鞠了一躬:“對不起顧醫(yī)生,我不該質(zhì)疑你,更不該當眾羞辱你,我知道自己錯了?!?

“呵,你會知道錯?”

多年來鐘歲寒一直忍著這個小姨子,他認為這絕不是薛清顏的心里話。

薛清顏又打了個寒顫,心知自己闖了大禍,恐怕這次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guān)。

為了能夠留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拿出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啪啪啪!”

薛清顏連扇自己好幾個巴掌,再次向顧情鞠躬道歉:“顧醫(yī)生,是我有眼無珠,請你原諒我。”

“好,我原諒你?!?

顧情沒必要對一個小女人趕盡殺絕,她豁然一笑,手指向薛清顏木然下垂的手臂。

“你離我近一點?!?

聞言,薛清顏不敢違命,忐忑不安地上前一步。

“咔嚓!”

顧情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接錯位的斷臂重新復(fù)位。

隨著一陣難忍的劇痛傳來,薛清顏沒等叫出聲就感到右臂輕松不少,關(guān)節(jié)也舒服了許多。

“顧醫(yī)生……”

顧情揮手制止她說下去,緩緩提醒道:“你除了關(guān)節(jié)錯位,手臂也有兩處骨折,你盡快去醫(yī)院治療吧?!?

“耽誤太久可能會影響恢復(fù),以后對手臂的功能也會有影響。”

聽到這番話,薛清顏算是體驗到什么叫醫(yī)者仁心。

哪怕她之前對顧情惡語相向,但人家依舊不計前嫌。

說不出的自責(zé)在心里攪動,她愧疚地紅著臉,忍著手臂的陣痛點頭道謝:“我明白了顧醫(yī)生,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寬容?!?

自此開始,薛清顏對顧情的看法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轉(zhuǎn)變。

不僅是顧情道高一籌,醫(yī)術(shù)精湛,還有她仁愛寬厚的心。

薛清顏在心里暗想著,為了報答這個恩人,回頭一定要送一份大禮來表示。

“別謝了,看病要緊,快點讓人陪你去醫(yī)院吧!”

顧情卻是不以為意,擺擺手示意薛清顏。

“好好,那我先走了。”

薛清顏順從地答應(yīng),怯生生地望向鐘歲寒:“姐夫,那麻煩你照顧好姐姐,我先讓小玲陪我去醫(yī)院了。”

鐘歲寒背著手應(yīng)聲,隨即對顧情更加欽佩。

“小顧啊,你可真有本事,我這是上輩子積了德今生才遇到你?!?

事情告一段落,放松下來的鐘誠也朗聲笑笑:“大伯,我都說顧醫(yī)生是高人,可你就是不信我的話?!?

“干嘛?你小子開始討伐大伯了?”

鐘歲寒干咳一聲,給自己留了三分顏面,故作嚴肅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錯一次以后便不會再錯?!?

“況且我親眼見識到小顧的能耐,現(xiàn)在我對她絕對是心服口服?!?

面對叔侄倆的吹捧,顧情自謙一笑:“鐘先生過贊了,我只是在這些領(lǐng)域比較擅長?!?

“何止是擅長??!”

鐘歲寒皺了皺眉,擲地有聲道:“以你的資質(zhì)和胸懷,將來肯定會成為神州的傳奇人物,只怕到時我也會高攀不起?!?

“希望那時小顧別忘記我這個老朋友?。 ?

贊賞幾句,他笑呵呵地把顧情請進書房,關(guān)上門之后壓低聲音問:“小顧,剛才我想起你白天說過的話,不知你能否詳盡解釋一下,這棟別墅到底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還有如果事情確鑿,為何只有我和我夫人病的病瘋的瘋,其他人卻安然無恙呢?”

鐘歲寒滿心疑問,很想了解其中的內(nèi)情。

對此顧情沒有立即幫鐘歲寒解惑,而是在書房里逛了一圈,檢查過風(fēng)水格局,心里有了更明確的答案。

接著她又走向窗邊,望著后院被夜幕籠罩的人工湖,目光深遠,面帶憂思。

“這塊地是誰幫你選的?”

顧情轉(zhuǎn)身對鐘歲寒發(fā)問,“還有,這棟別墅是何人做的裝修設(shè)計?”

天底下最難測的是人心,而信任往往是最致命的武器。

“?。侩y道和這兩方面有關(guān)?”

鐘歲寒愣了一下,他不知顧情為何打聽這些事,只是隱隱覺得背脊發(fā)冷。

顧情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卮饛?fù):“沒錯,想解決問題必須查明根源。”

聞言,鐘歲寒不自然地眨眨眼,雖說他沒必要對顧情隱瞞,但回憶起往事,覺得不應(yīng)該懷疑自己的忘年之交。

“這塊地是我一個老朋友介紹的,當時我夫人一眼就看上了這里?!?

鐘歲寒輕描淡寫地答復(fù),“至于裝潢,我請的是一位知名設(shè)計師,他還會看風(fēng)水,在圈內(nèi)很有名氣?!?

“會看風(fēng)水?”

顧情瞇了瞇眼睛, 冷勾著唇角調(diào)侃:“鐘先生,實不相瞞,你的朋友和設(shè)計師真是兩肋插刀,一人一刀險些要了你的命!”

聽懂這句暗示,鐘歲寒面露驚訝。

“小顧,此話怎講?”

“莫非他們合起伙來算計我?”

自從鐘歲寒考上大學(xué)來京都闖蕩,在這近三十年的時光中,魚龍混雜的環(huán)境下,談得上知心的真朋友屈指可數(shù)。

唯獨這位朋友是個例外。

他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一路扶持相伴,直到他們各自功成名就。

鐘歲寒通過公考走上仕途,朋友則一心沉浮商海,曾經(jīng)在資金上沒少給他幫助。

按說他們之間本應(yīng)是惺惺相惜,并肩在各自的領(lǐng)域越爬越高。

“難道是因為三江工程出事故……”

回憶著往事種種,鐘歲寒忽然小聲自言自語。

見顧情沒有打擾自己沉思,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在十年前,我這位朋友接了個工程,結(jié)果因為一些原因出了重大事故?!?

“由于上面要問責(zé),他妻子為了保他和公司不倒,硬是自己扛下來,代替丈夫坐牢?!?

“本來通過我的疏通,她只需一年半載就可以獲釋,誰知才過了三個月,有天夜里我突然接到噩耗?!?

“我弟妹暴病身亡,死在監(jiān)獄里,那年她才三十五歲……”

說到這里,鐘歲寒臉上多了一抹濃重的哀傷。

他深深嘆了口氣,“第二天見到我朋友,我看到他一夜白頭,臉憔悴的不成人形。”

“雖然他從沒怪過我,也許他心里未必這么想。”

“因為以我的權(quán)利,我可以把這起事故壓下去,但那段時間比較特殊,為了政績不能夠徇私?!?

“后來幾年他獨自一人公司家庭兩手抓,沒交過女朋友也沒再娶。”

“直到六年前,他突然找我說打算帶孩子移居海外,臨走前把靈香山這塊地皮轉(zhuǎn)讓給我?!?

“當時我出于幫朋友忙,加上太太也喜歡就接了下來,他還給我介紹了裝潢這房子的設(shè)計師。”

鐘歲寒猶疑地皺起眉頭,語氣不確定道:“說真的,我不覺得事情與他有關(guān)?!?

“畢竟我們搬進來的前四年相安無事,只是最近兩年才怪事頻發(fā)?!?

顧情知道鐘歲寒對朋友感情深厚,她也不愿說破真相。

但若想解決禍患,就必須從根源上抓起。

“鐘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顧情會心一笑,言辭委婉道:“然而許多事不是一蹴而就的,風(fēng)水也是同樣?!?

“一塊地的好壞需要時間來驗證,日積月累自然會原形畢露?!?

鐘歲寒覺得有道理,點點頭疑惑追問:“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塊地皮是風(fēng)水學(xué)上的至陰之地,別墅的裝潢格局更是相輔相成,兇煞險惡!”

顧情眸色微沉,口吻不覺嚴肅起來。

“中午我就說過這里是養(yǎng)尸地,這靈香山在過去想必是幽魂猖獗之地。”

“鐘先生住在這里多年,是否每到晚上就感覺陰風(fēng)習(xí)習(xí),有時會不禁打起寒顫;或者山間群鳥哀鳴,也會猛然心驚?!?

“從現(xiàn)代的角度講,這就是不良的能量場,壞的磁場對人的精氣神皆無益處,輕則傷身破壞運勢,重則大病出現(xiàn)幻覺?!?

此言一語中的,鐘歲寒震驚不已,背脊的涼意也愈發(fā)透骨。

“對!我剛搬到靈香山就是這種感覺,奈何我夫人說這里像世外桃源,我久而久之也習(xí)慣了……”

顧情抿唇笑笑,看到鐘歲寒點燃香煙壓驚,稍作停頓繼續(xù)往下講。

“再說別墅裝潢的風(fēng)水,歸納成兩個字就是晦氣?!?

“首先這房子面朝兇位,雖說坐向上用了障眼法,本質(zhì)上還是敞開大門迎邪納兇?!?

“其次別墅吊頂有問題,表面上富麗堂皇,正是為掩飾棚頂內(nèi)橫梁壓頂?shù)拇髢锤窬??!?

“橫梁壓頂除破壞運勢,還會壓制人的精氣,難怪夫人一年比一年憔悴孱弱?!?

“還有許多裝修細節(jié),我就不一一詳說了,比如主臥和書房的窗戶,不但太大且面朝西方?!?

“這是典型的光煞局,相當于詛咒人遭逢血光之災(zāi),即便是沒有也會影響主人休息,從而陽氣不足陰氣過旺?!?

聽到這里,鐘歲寒的表情從驚詫轉(zhuǎn)為憤怒。

他不確定是不是朋友害了自己,但無法接受溫柔善良的愛妻也被卷進來。

“可惡!那設(shè)計師也太陰險了!”

鐘歲寒咬了咬牙,猛吸香煙控制情緒。

顧情神色從容,繼續(xù)深度剖析這座豪宅的風(fēng)水問題。

“除此之外,我猜后院人工湖的位置,曾經(jīng)是不是有個大型墳冢?”

鐘歲寒聽后目光一滯,僵著臉點頭肯定。

“那就對了。”

顧情揚起和善的微笑,“雖然現(xiàn)代人建造城市不再那么注重風(fēng)水,但有些墓不能隨便動土。”

“若是非動不可也必須化解煞氣,否則除煞未成,還增添怨氣,結(jié)果只會積怨更深?!?

“水性寒,你用人工湖鎖住地下的陰煞和怨念,又在湖邊栽種屬性至陰的垂柳,必然會聚集大量的陰氣?!?

“你們搬來之初還有陽氣抵消,可隨著陽散陰聚,你們的身體也開始被災(zāi)病困擾?!?

“垂柳寓意是披頭煞,對家中女主人不利,夫人從體弱多病到譫妄發(fā)瘋,這都是陰宅帶來的一系列后果。”

“至于鐘先生,盡管你是男子陽氣更旺,但住在此地比夫人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出差時才會被子夜蟲盯上。或者被放蠱人隨機選中目標。”

顧情耐心地為鐘歲寒講解,兩人正聊著,鐘誠端著 熱茶開門進來。

“大伯,夜宵快好了,五分鐘后你和顧醫(yī)生下樓吃東西?!?

“嗯……”

他鐘歲寒若有所思,對當前的亂子感到頗為頭疼。

顧情看了一眼鐘誠,想起還有個問題沒回答。

“而鐘誠他們沒事,一是因為他們不是做局者的目標,二是在別墅的時間較少,并且與夫人的接觸有限?!?

“但不管是誰長期住下去,只要是活人出事是早晚的。”

她笑著感嘆:“鐘先生您想想看,別墅周圍山多草多水多,相比人流密集的城市村落,這里實在是人氣不足,縱使山明水秀,也免不了有蚊蟲之患?!?

“即便是人不中邪也可能吹風(fēng)著涼,因居住環(huán)境過于荒僻,從而精神上出現(xiàn)問題?!?

“所以依我推斷,不僅是你們兩夫妻身患重病,鐘誠和其他人也有不少小毛小病。”

鐘誠聞言連忙表態(tài):“對對,顧醫(yī)生推算的太準了!”

我住在這邊經(jīng)常得濕疹,久了還會鬧肚子,每天睡醒感覺頭昏腦脹的。”

想起之前侄子不時的抱怨,鐘歲寒恍然大悟,發(fā)覺所有不良情況都被顧情說中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

鐘歲寒的神色深以為然,加重語氣肯定:“看來這別墅是真有問題,而且問題相當嚴重。”

幸虧他遇到顧情這個命中貴人,否則一家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停頓兩秒,鐘歲寒話鋒一轉(zhuǎn):“小顧,你說過兩天我們?nèi)覐倪@里搬出去,情況會不會變好呢?那些陰氣煞氣不會跟著我們吧?”

“當然不會了!”

顧情笑語嫣然,溫聲安撫著鐘歲寒:“半年之內(nèi),鐘先生還是先暫住別處,不過夫人若實在喜歡這里,可以等重改一下再搬回來住?!?

“具體方案我會盡快寫給你,到時你找信得過的工人加以改造就好。”

顧情的慷慨相助再次感動了鐘歲寒,他欣喜若狂,雙手合十在胸前道謝,“多謝小顧,給你添麻煩了?!?

顧情謙和地搖搖頭,起身來到窗邊,又望了一眼黑黢黢的人工湖。

“鐘先生,在別墅改造之前,還有件事我必須親自監(jiān)督完成。”

“什么事,你直接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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