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人性化了？”

一開始張程程還沒覺得，可經過與剛剛那道機械音的對比，小蛇的這些話里的小情緒自然被張程程察覺到了。

“人性化？沒有啊。”

小蛇說著往后飛了一段距離，而后它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只是一個機械一般，又用了毫無感情的話說了一句。

“主人，小蛇沒有情感。”

聞言張程程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知道碰不到小蛇，但她還是忍不住戳了戳小蛇的腦袋。

“小蛇，你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過猶不及嗎？”

“過猶不及？那是什么意思？”

小蛇這么一思考整條蛇又變得呆愣了起來，張程程見狀笑的越發兇了。

看著張程程都笑的捂住了肚子，小蛇尾巴一甩便消失在了空間里。

“小蛇？”

叫了幾聲見小蛇都沒有回應自己，張程程眨了眨眼睛說道：“小蛇，你這種表現說明你生氣了，你就是有感情的。”

雖然沒有聽到小蛇回應自己，但張程程清楚它肯定聽到了，只是為什么它不知道它自己有感情呢？

抱著這個疑惑，張程程出了空間，當然她并沒有忘記答應陳氏的那些種子。

畢竟陳氏可是答應要和她五五分成的，能不能換一只手槍就要看陳氏的了。

想著張程程便將這些種子拿到了陳氏的房間里，讓陳氏拿來了幾個瓦罐，張程程一一解說道：“這是胡蘿卜的種子，這個是大白菜的種子，這個是茄子……”

零零散散說了有七八種，張程程這才住了口，就在此時，陳氏的臉上有了一抹愁色。

“眼看已經要到冬天了，神醫你給我這些種子我也種不了啊。”

“嬸娘，你日后還是叫我林程吧。”

自己之前還喊她娘，因此張程程覺得讓她喊自己神醫實在是有些別扭了。

陳氏聽到她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后她微微點了點頭，她的眼眶微微紅潤但卻沒叫張程程看見。

“嬸娘，這些種子為什么種不了啊？”

張程程沒干過農活，對這些自然是一知莫解，陳氏見狀連忙解釋道。

張程程這才知道因為氣候的原因，冬天能種活的便只有大白菜和胡蘿卜。

“那你們冬日吃些什么？我可以去找那些種子。”

張程程如此說道，陳氏聽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道：“腌蘿卜和腌白菜。”

聽到陳氏這句話，張程程便覺得自己的嘴巴都開始發咸了，她可不想過天天吃腌蘿卜和腌白菜的日子。

想著張程程又想起了前世，好像前世是因為有大棚蔬菜的原因，所以她四季都能吃到新鮮的菜。

想著張程程試探性的問道：“嬸娘，你知不知道大棚蔬菜？”

“大棚蔬菜那是什么？”

陳氏也有些疑惑，張程程聽了干干巴巴的解釋道：“大棚蔬菜就是在蔬菜上面用塑料袋子搭了個棚，保證蔬菜需要的光亮和溫度和濕度等，這樣冬天也能種出其它季節種出來的蔬菜來。”

雖然不知道張程程口中的塑料是什么，但陳氏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一些。

“你說的大棚是不是給蔬菜也蓋個房子？”

聞言，張程程連忙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嬸娘你真的是太棒了。”

被人這么直白的夸獎，陳氏心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這時張程程又有些犯起難來，古代里沒有塑料啊，那些蔬菜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光亮呢？

“林程你可是還有什么顧慮？”

“嬸娘，我在想光照的問題。”

“這好辦，我們搭的時候用茅菜稀疏著蓋，保證雪壓不下去，光又能透過去就行了。”

陳氏說到，張程程瞬間茅塞頓開，她一把握住陳氏的手，再次贊嘆道：“嬸娘，你怎么這么厲害。”

陳氏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接著說道：“若是真的能在冬天種出平時有的蔬菜，那我們一定能賺不少銀兩。”

聞言張程程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現在才發現陳氏是個商業奇才，果然古代的人智慧就是高。

想著二人便開售落實起來，當聽到陳氏說要雇傭村里的人時，張程程還是給她提了個醒。

“嬸娘，不是我不相信咱們村里的人，只是之前他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要雇傭他們不是不可以，但必讀得擬個合同。”

“合同？那是什么？”

同張程程交談了這么久，陳氏早就不把她當自己的小輩了，現在關系到銀兩的問題，她自然不懂就問。

“合同就是一紙具有律法效益的合同……”

張程程從腦海里把合同的意思提煉了一遍之后便細細講給了陳氏，末了她還補充一句道。

“這種合同就跟收據差不多，只不過嬸娘你到時候同那些人說好了之后便去縣衙留案，這樣他們才不好翻臉。”

張程程說的百無一失，陳氏也聽的津津有味，很快兩個人便達成了共識。

等張程程要走的時候，陳氏上前拉住了她：“這份合同我們也要立一份，到時候賺了銀兩我們五五分成。”

說這話時，陳氏的眼睛里滿是亮晶晶的，張程程自然不會拒絕她這個提議。

按照自己說的，張程程草擬了一份合同之后，兩人便去了翎墨寒那。

翎墨寒自然不會為難二人，只不過在聽了她們的話后，翎墨寒在感到驚奇的同時又補充道。

“我雖是縣令，但到底與你們有舊，若是那些村民真的翻臉反而還會倒打一耙，依我看，倒不如把族里的幾個族老一起叫來公證。”

張程程一聽也是這個理，他們又將族老叫了過來，至此，合同這個事情才算是真正完善了。

看著自己手里這張蓋了縣令官印的紙，陳氏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干勁，這時跟在她二人身后的翎墨寒說道。

“你若是以后想用合同的辦法，需得認字才行。”

陳氏聽了連連點頭，她將合同放到自己的懷里笑道：“宏如馬上回來了，我跟著他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