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天的課，謝軟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著邊緣徘徊。

作為三好學生榜樣的溫涼看見了直直皺眉，下課鈴打響后，謝軟應聲而起，漂亮的脊背挺起來，卷卷的長發柔順地從肩上滑落，露出那張動人的臉蛋，剛睡醒雙眼朦朧，有些呆，又漂亮得緊。

這叫溫涼一個女性都忍不住贊嘆。

可是作為一個人不能只顧著好看而不學習！

謝軟正要抽出皮包走人，面前一個人走過來，她長卷的睫毛眨巴，女主找她。

“有事嗎？”

溫涼雙手抱著一疊厚厚的書，她家境并不好，父親去世后她的學費一直是莊家在給，但她除了學費從不向莊家要一分錢。

身上穿的上衫和裙子被洗過很多遍，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

看見謝軟身上嶄新的衣服，身上湊近了還能聞到香味兒時，溫涼承認她羨慕謝軟，可是這不是謝軟自己得來的，靠出賣身體得到的錢，都是臟的。

“學校不是給你睡覺的地方，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回家，你這樣會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溫涼的的眼睛正義凜然，就像謝軟看過的抗日劇里的革命女同志。

想到革命，謝軟又聯想到民國是戰爭年代，這個時期內斗得厲害，最有權勢的應該是軍閥才對。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莊少爺沒什么，他只是不喜歡你而已，所以不要再糾纏下去了，也不用想著用我來引起他的注意力。”

溫涼發自內心的言說。

謝軟看了溫涼一通，那張臉生得十分清純，像是出水芙蓉那般脫俗，可就是這樣的溫涼，在她眼里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

謝軟打了個哈欠，剛睡醒的時候是她最清醒的時候，“我是為了你才來的。”

睡醒時有些小奶音，綿綿的。

這時候的女子都崇尚大雅，謝軟這種小女人在他們看來都是不自立的表現，注定依靠男人而生。

溫涼之前對謝軟的好感一下就落到了地上，之前謝軟不聰明，卻從不依附別人，靠自己，這是溫涼的評判標準。

“為了我？”

謝軟聽出她語氣中的冷淡，一時不明原因，盯著她，“我知道你現在缺錢，我可以幫你，我也知道你唱歌很好聽，去歌舞廳吧，賣藝不賣身，我保證。”

“這就是你的打算？謝軟，你覺得我會蠢到相信你嗎，歌舞廳是什么地方我又不是不知道！”

溫涼的語氣提上來，眉目染上憤怒，臉頰都氣出一層薄紅。

教室里的人還沒走光，聽見溫涼的動靜，一個個都看過去。

謝軟收到投過來的目光，舉起柔荑小手揮手，給以溫柔的目光。

想看戲的人被謝軟的揮手勸退。

溫涼看見更氣了，“才過幾天你就變成這樣了！不就是乞丐嗎，我寧愿當乞丐也不愿意被人包！”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謝軟的事情，溫涼這一說，剩下的人都知道了，女生捂嘴偷笑，男生偷偷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謝軟。

謝軟看上去有點呆呆地，她覺得女主不會答應了，不答應之后應該怎么做呢，好麻煩。

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來。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