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樓梯上劈里啪啦掉一地的人，謝軟的后背微微濕潤，額頭生出一層細薄的汗，她一路走到茶樓門口，推門離開，在一樓沒有見到茶樓老板。

離開茶樓后謝軟融入大步的人群里，走了一會兒她扭頭對身旁的一個穿得俠氣的年輕女人說，“你知道賭場在哪里嗎？”

女人對謝軟的提問并不意外，看了她一眼回答，“跟我走。”

“好。”謝軟和女人并肩走，步子很大，就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帶有目的性地行走。

這個鎮(zhèn)子看上去沒問題，里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跟在女人的身側(cè)走到賭坊，剛到外邊就聽見從里面?zhèn)鞒鰜淼拇舐暯泻奥暎推渌丝礋狒[不嫌事大的附和聲。

女人進入賭坊前對謝軟說，“別跟著了。”

謝軟：“多謝。”

女人不回頭大步走了進去。

賭坊進進出出很多人，謝軟停在原地也被人群給擠了進去。

之所以選擇賭坊，是因為賭坊是一個地方最亂的地方。

這里集聚了這個地方最差的人和事，對她來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多。

謝軟跟著人們進去，每一張桌子前都圍合成一個圈，所有人都專心盯著桌面上的骰子和砝碼。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嘞！”

“大大大大大大！”

“小！絕對是小！”

她隨便走到一桌空出的賭桌前，“我來！”

桌子的另一端站著一個黑衣服男人，男人桌子面前放了成堆的錢和銀票，旁人看得眼紅，不少人都想上去但還在猶豫。

謝軟拿出一錠銀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我買大！”

眾人的眼睛從錢移到新來的人身上，是個瘦弱的男人，生了一張吃軟飯的臉，長得像模像樣但是語氣可不小，那雙眼睛就跟剛從水里洗過一樣，看上去年齡不大。

有人道：

“小孩子你敢和他玩？”

“看著毛都沒長齊。”

站在中間搖骰子的人對謝軟說：“先說一下，你對面的這個人剛才贏了十個人，你確定要玩？”

謝軟的臉和她的身型不配，就像一張一米八的臉放在了一個一米六的人身上，旁人怎么看都不順眼。

這只是她猜想中的那個人，具體什么樣子已模糊在記憶里，只剩下一種感覺。

“當然要玩！”說著她又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夠不夠？”

對面的男人根本不把謝軟放在眼里，“你敢來，我就愿意和你玩。”

……

“人走了。”男人溫和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

一群黑衣人站成一排，他們的面前是茶樓的老板。

茶樓老板手里拿著一件青灰色的女人衣服，是他們從房間里找到的。

“主上，那個女人實在是……”

茶樓老板擺手，把衣服握在手里，“我知道你們抓不住她，今晚的行動不能再有失誤，如若再犯。”他抬起頭，臉上再不和顏悅色，“自行處罰。”

黑衣人：“是！主上！”

“去吧。”

一列人迅速離開，包廂里留有一縷異香，他把手里的衣服拿到鼻子前使勁聞了一下，逐漸笑起來，“謝寺卿真是讓人驚喜。”

他抬手撕開臉上的表面，面容硬朗，雙眼盯著手里的女子衣服，鐵面無私的臉，“謝寺卿，我會抓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