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借力打力
- 農女商途:世子嬌妃是首富
- 楓葉撒落
- 2444字
- 2022-04-21 02:11:19
徐煙柔下了馬車,瞧見了曹懷禮,所有委屈一股腦涌了上來,直接撲進了相公的懷里,放聲哭了起來。
“嘭!”
曹家會客廳內,曹懷禮一掌拍在了紅木桌案上,震得茶盞跳了一下,不管怎么說,濮陽曹家和滄州徐家,都是名門大族,唐洛塵這么做,著實是狠下了兩家的顏面。
而且,曹懷禮和徐煙柔又是新婚不久,小兩口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唐洛塵的舉動,真真是觸及了曹懷禮的逆鱗。
當即,他就要沖出門子,去尋那浪蕩的公子哥。
“懷禮!”曹夫人急忙喊出了聲,快步追趕上拉住了他:“此事莫要操之過急,你還要冷靜些才好。”
“冷靜,娘,出了這種事,您叫我如何冷靜得了。”曹懷禮臉色漲紅,氣喘如牛,袖中的雙手緊攥成拳,硬生生地將指節捏得泛了白。
出了這檔子惡心事兒,徐煙柔一個新婚不久的小媳婦,除了哭也就只剩下哭了。
倒是曹夫人冷靜沉著:“那你想要怎么辦?沖進縣衙門里頭和唐家那混蛋打一架?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結果了他?”
曹夫人說得極是,曹懷禮既不能到縣衙門里去打人,更不能傷了唐洛塵。
曹懷禮用力地捶了一下空氣,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頹然的模樣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見自己的兒子、兒媳受了此等委屈,曹夫人心中也是極惱火的。
可轉念一想,唐家可謂是濮陽縣中的土皇帝,若非大過錯,無人能夠撼動唐家。
曹夫人轉頭,眉頭扭成了麻花狀,看著蕭寧。
此事,她也是知曉的,而且,濮陽縣之中,進來多有傳聞,瑞麗女子會所的蕭老板,幾次三番地教訓唐洛塵,皆全身而退,這件事……
她踱步走到了蕭寧的面前,揮手散去了珍珠,親自為她斟了一杯茶:“蕭寧,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蕭寧端起了茶盞,闔了闔杯蓋,輕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夫人可聽過一句話?”
曹夫人狐疑地看著蕭寧。
“不作死,就不會死。”蕭寧擱下了茶盞,唇畔含笑,莞爾道:“唐家在濮陽縣中只手遮天,無非就是仰仗著唐杰這個父母官,若是唐杰失了官位,唐家便……”
她并沒有把話說完,卻已讓曹夫人知道了其中的門道。
曹夫人緊皺著眉頭,她不是不知道蕭寧的意思,而是,要如何讓唐杰失了這個官位,據傳聞,滄州的知州大人和唐杰是同窗,而且還有過命的交情,官字兩個口,他們這些尋常老板姓,怎么能斗得過他們這些做官的。
蕭寧寬慰了徐煙柔兩句,微笑著看著曹夫人:“往后的事誰也說不準,咱們往后瞧著吧。二姐姐,過幾日孫伯伯就要回縣城了吧?”她看著徐煙柔,等待著她的回到。
徐煙柔從珍珠的手中接過了帕子,擦了擦眼淚,委委屈屈地頷了頷首。
“不如二姐姐把這件事告訴孫伯伯。”
徐煙柔聞言,臉色一紅,女兒家被男子調戲,這種事情要叫她如何開得了口。
她貝齒緊咬下唇,好半晌愣是沒有開口。
蕭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孫家可是有京官庇佑的,拜托,你是孫家的表親,這等子事,自然有你姨丈出馬了。
“無妨,若是二姐姐開不了口,便由我出面吧。”
蕭寧撩起了裙擺,對曹夫人釋了一禮:“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蕭寧。”曹夫人把她送到了大門口,忽然拉住了她,一臉為難的樣子,沉吟了好半晌,這才開口道:“若有為難,我看還是算了吧。”
“呵呵。”蕭寧失笑,微微搖頭道:“月兒姐姐和二姐姐待我極好,我怎會坐視不管,看她受欺負。”
她反過來握住了曹夫人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又道:“夫人把心就放在肚子里,這件事,我管定了。”
三日后,正值初三日,孫員外在滄州談了個半月的生意,總算是回了門子,他還沒走進廳堂中,就聽見了夫人啜泣的聲音,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了門。
孫夫人臉色蒼白,眼神犀利,氣得直打哆嗦,廳堂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碗盞瓷片。
“夫人,你這是……你身子弱,大夫說你切莫動了肝火,可是出了什么事?”
坐在下手的蕭寧,連忙起身,朝著孫員外欠身一福:“此事怪我。”
孫員外聽見了蕭寧的聲音,這才注意到她:“蕭寧也在?出了什么事?”
蕭寧徐徐起身,輕嘆了一口氣:“是我操之過急了,不應該把二姐姐的事告訴給伯母知曉,才叫伯母如此動怒。”
孫員外聞言,更是云里霧里,蹙著眉頭看著蕭寧。
蕭寧解惑道:“前些時日,徐家二姐姐在大乘寺上香時,遇見了唐洛塵,那廝瞧見了二姐姐的美貌,言語輕佻,說了些許出格的話,惹得曹家夫人不大痛快,又不知如何是好,我才做了這個耳報神,想要尋伯伯出了主意。”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孫員外也是憤怒至極。
孫家本就人丁單薄,只有孫月兒一個女兒,自徐煙柔幼時,便在孫夫人身邊養了許多年,孫員外更是將徐煙柔視為親生,孫月兒有的,自然也會給煙柔備上一份。
現如今,這唐家的小*都欺負到他的頭上了,他又怎會不憤怒。
孫員外被氣得不輕,孫月兒又是順背,又是奉茶,這才緩和了些許。
“蕭寧,你說,你要怎么辦,我權利配合。”
好半晌后,孫員外才咬牙切齒地給出了一句話。
蕭寧略微思索:“我今兒晚上要請唐杰到會所里用晚飯,到時候,還希望孫伯伯能給我個薄面。”
他的孫子,欺負了他的外甥女兒,蕭寧竟然還要請他吃飯?!
瞧著孫員外一臉的納悶,蕭寧清淺一笑:“席間還有一位大人物要來,孫伯伯,我要請您看一場好戲。”
“哦?!”孫員外聽了蕭寧的話,愈發疑惑地蹙起了眉頭。
蕭寧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似有一種叫孫員外這種生意場上的老油條都看不懂的神情,須臾,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就請孫伯伯看他如何下跪,斟茶,認錯。”
一壺白茶進了肚,靖康王爺覺得味道甚好,茶湯鮮爽甘醇,濃香四溢。
在京時,靖康王爺也品過這白茶,但味道卻不足蕭寧這兒的十分之一,按理說,這茶應是宮中的最好,怎么會如此呢?
靖康王爺輕擱茶盞,蹙眉看向了蕭寧,問道:“不知,蕭老板這白茶是從何而來?”
蕭寧莞爾道:“怕是王爺已品出民女的白茶不凡之處了。”
她端起了茶壺,為靖康王斟上了一盞茶,微笑著又道:“民女的茶葉皆是自個兒炒制的,選自云南的白牡丹,以日出前新鮮竹葉上的露水沖泡,沖泡的水溫、時間也要小心仔細地掌握,方能有如此醇香濃郁的美味。”
聽了蕭寧的解釋,靖康王爺半瞇著雙眸,微微頷首:“蕭老板果真是深得此道,本王著實佩服。”
蕭寧起身福了福道:“王爺謬贊了。”
她將目光落在了唐杰的身上,眉梢微挑,唇畔浮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縣令大人怎么不品品我這茶?難道是縣令大人不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