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潑墨門
- 農(nóng)女商途:世子嬌妃是首富
- 楓葉撒落
- 2398字
- 2022-04-21 02:11:19
蕭寧知道寧氏所指的是什么,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
寧氏道:“這幾天你爹去村長家里鬧了幾次,你可得留心著點,這可對你的名聲不好。”
名聲……
蕭寧有點無語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里面還有一個小家伙,再過幾個月,她就要成為這個時代的第一位單親媽媽了,別逗了,她還在意個毛名聲啊。
寧氏似乎看了出來,臉色微變,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頭幾次,我也沒問過你,這孩子的父親可要娶你過門。”
蕭寧的嘴角微微抽動。
這話,她也想問問娃他爹。
關鍵是,他爹神龍見首不見尾,要讓她去哪問啊!
“嫂子,我不打算嫁了,我能照顧好他。”蕭寧臉色坦然,全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這……”寧氏皺起了眉頭:“你這丫頭,你不嫁人就生娃,到時候,光是旁人的吐沫都能淹死你了。倒不如……”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四下瞧了瞧,聲音又壓低了幾分說:“不如趁著肚子沒大起來,尋個不知道緣由的男人嫁了。“
蕭寧聽見了她的話,猛然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這個盲婚啞嫁的時代還能生出寧氏這種思維超前的女人,她不禁在心里給她點了個贊。
可要讓她做這種事情,她還是做不到。
蕭寧搖頭搖頭,否決了寧氏的提議,說道:“嫂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還是打算自己照顧孩子。”
“唉!”寧氏嘆了一口氣:“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告訴嫂子,嫂子給你尋個人家。”
“那就謝謝嫂子了。”
送走了武大和寧氏,蕭寧看著白白嫩嫩的小崇樓,捏了捏他的臉蛋:“走吧小家伙,我送去你學堂。”
可沒想到,聽到了這話的武崇樓卻一個勁兒地搖頭。
蕭寧蹲了下來,湊到了他的面前:“怎么了這是?”
“我不想去學堂了。”武崇樓說話時,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蕭寧倍感疑惑,他本是好學的好孩子,從第一次送他去學堂時,那雙滿是求知欲的眼便能夠看得出來,可這才半個月的時間,這孩子卻說不想要去學堂了呢?
她揉亂了武崇樓的頭發(fā),問道:“小家伙,和姐姐說說,為什么不想要去學堂了?”
炙熱、煩悶夾雜著鬧挺。
蕭寧在聽聞了小崇樓的話后,一股火直沖腦門子,恨不能長上一對翅膀,直接飛到探山出院。
瞧不起人是吧?
欺負孩子是吧?
嘲笑村里的娃是吧?
那蕭老板今兒就叫你們瞧瞧,啥才是真正的彪悍女青年。
探山出院分為天地人三班,按照蕭寧的理解,就像是幼兒園里的大班、中班和小班,武崇樓年歲尚小,自然是小班的學生。
起初的學院,對于新入門的娃來說,充滿了是振奮的上進心,可沒幾日,這份心思就被那些縣城里的學子們給消耗殆盡了。
探山出院初出茅廬,便在濮陽縣之中一舉成名。
特別是那位名喚陳河的教書先生,更是博覽古今,堪稱極品教書先生。
慕名前來的廣大學子,鋪天蓋地的涌上門來報名討教,陳河此人,望莘莘學子們成為國家棟梁,如同蠟燭一樣,燒著了自個兒照亮學子。
可架不住,林子大了鳥多了,攀比、譏諷、嘲笑,此起彼伏,有些學子就沒有了讀書人的風骨。
特別是那些大班的學子,以錢傷人,羞辱如小崇樓這般的娃。
小崇樓才上了幾天的學,就被欺負了十來次,因是全日制寄宿學堂,又是按照大娃帶小娃的分宿制度,如他這般的鄉(xiāng)村里的娃娃,就變成了小苦力。
今兒讓他打盆誰,明兒讓他端個茶,后兒讓他錘個腿。
小崇樓是個硬骨頭,沒幾天就不干了,起初還是恐嚇威脅,到了前兩天就成為拳腳相向了,那些學子們還算是高明,為了不讓先生們發(fā)現(xiàn),專挑那些看不見的地下手。
這不,小崇樓就遭到了“毒手”,他在和蕭寧說了始末之后,蕭寧掀開了他的衣裳一瞧,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孩子倒是能忍,愣是沒有找爹娘和先生告狀。
若非蕭寧逼問,怕是他還不肯說。
“嘭!”
蕭寧猛地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拉著武崇樓走進了門子,環(huán)視房內(nèi),四張?zhí)倌敬玻膹執(zhí)倌咀馈?
小崇樓的床鋪臨近門口,一進門就能夠瞧見,藤木床上的被褥是濕的,還被潑了墨,書盒子被砸了個稀巴爛,幾本啟蒙的書,也被撕成了碎片。
屋內(nèi)并沒有人,這兩日剛剛啟蒙的娃得了假可以休息,但是那些年歲長些的學子,即將秋闈不得假期。
“欺負你的人呢?!”
蕭寧兩只眼睛直冒火,聲音帶著慍怒對武崇樓問道。
小崇樓可憐兮兮,委屈吧啦地看著蕭寧,抽了抽鼻子,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應是在學堂。”
蕭寧拉著小崇樓,直奔天子學堂。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郎朗的讀書聲不絕于耳,如此學習氛圍里,竟然有學渣,蕭寧很惱火。
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鼓了氣的小青蛙,猛然推開了房門,瞬間,屋內(nèi)安靜一片,所有學子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拉著小崇樓的蕭寧的身上。
蘇陌湮聞聲,轉頭朝著房門口看去,見是蕭寧,不由得一愣。
他心里極是歡喜,有一種即將壓制不住的感覺,可明面上,他還是陳河,不能如實相告,以真實身份相對。
“蕭老板,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唇角微微上揚,笑容和煦溫暖,瞧得所有學子們都怔住了,不由得心想,這位冷面先生,啥時候也有這樣的笑容。
蕭寧壓根就沒有理會陳河,環(huán)視學堂內(nèi)坐在矮幾后學子,對小崇樓問道:“告訴我誰欺負了你?”
小崇樓目露膽怯,不敢抬頭,只是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指向了角落中趴在矮幾上呼呼大睡的一個少年郎。
蕭寧掠過了陳河,徑直地走了過來。
“啪!”
她倏地一巴掌拍在了矮幾上,驚得那少年郎一個哆嗦。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地抬頭看向了蕭寧,一臉厭惡的嗔怒道:“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蕭寧不由分說,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使了極大的力道,直接把他從矮幾后扯了出來。
因是跪著睡得覺,少年郎雙腿麻木,一個不穩(wěn),跌趴在了地上。
“就是你欺負我家小崇樓?”蕭寧怒火中燒,像是要把這個少年郎當場給點燃了似的。
少年郎掙開了蕭寧,這才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小崇樓,冷哼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鄉(xiāng)巴佬找來的幫手!”
他的目光投到了蕭寧的臉上,臉上的冷笑變得愈發(fā)濃郁了起來:“還是個小娘皮。”
“你瞧不起鄉(xiāng)下人?“
少年郎翻了個白眼,恥哼了一聲。
“你還瞧不起女人?”
他又哼了一聲。
蕭寧的嘴角噙著一抹痞痞的笑,用力地點了點頭:“跟姑奶奶裝學渣,小兔崽子,你還嫩了點。”
說完,蕭寧直接拿起了矮幾上的硯臺,把墨水倒在了少年郎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