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醫院里的女人
- 最后
- 悲秋孤夢
- 2016字
- 2022-04-21 05:41:25
“這么小氣做什么。”黑云撇了撇嘴,隨后又觀察起周遭的環境,以防再次出現其他情況。
我將玉佩放進兜里,特地把拉鏈拉起來,我還真就不信了,這玩意真長腿了還能再跑了不成。
因為剛剛的氣氛太緊張,我也沒太注意天色,等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就要過了探視時間。
“糟了。”說著,我也顧不上黑云,趕緊往下山的路跑去。
黑云雖不知道我這突然是怎么了,但也還是緊跟我身邊。
“師傅,去仁和醫院。”算我運氣好,剛離開公墓這邊就遇到了出租車。
司機應了一聲,剛準備啟動車輛,透過后視鏡看到后面的黑云,手里的動作一頓。
“你們這是……”
師傅突然一問,我還有些疑惑,不過看著一邊黑云的樣子,趕緊從兜里掏出紙巾,有些尷尬的對師傅笑著。
“山上太滑了,這丫頭剛剛在山上摔了一跤,這不往醫院去準備處理一下嗎?還好是扯著我衣服,不然醫院都不用送,直接就地安排了。”
司機笑了笑,不多說什么,半信半疑的啟動了車子,見我們是兩個人,也不再多說什么。
黑云被我的舉動嚇住,剛準備把我的手扯開就被我按住,我靠近她耳邊小聲的說:“別動,咱倆現在這樣,一個奇裝異服滿身是血,一個衣衫襤褸的,別人不被嚇死才怪。”
黑云沒有說話,突然推了我一下,悶聲道:“我知道了,你不用離我這么近。”說著,耳朵尖也慢慢紅了起來。
她這樣的反應,是害羞?
不是吧,這丫頭腦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下車時我看到了司機額頭上的汗水,還有他收錢時手不自覺的顫抖,心里也嘆了口氣。
我這一大活人被人當鬼來看,心里終歸是有些不好受的。
剛走進醫院就引來了眾多人的注意力,看著自己那幾乎沒什么遮擋的衣服,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現在顧不了這些了,得趁著探視時間還沒過趕緊去找爺爺。
走到病房門口,只見一個女人站在爺爺床前不知道在說什么,我以為是醫生也就沒有進去,在門口等著。
黑云見我不動,透過門上的玻璃向里面望著,深情突然一遍。
“你是豬腦子嗎?”說著,推開門,將腰間的鈴鐺拿了出來。
我被她舉動弄得一愣,在此往里面看,卻見爺爺面色鐵青的躺在床上,我心里暗叫了聲“壞了”趕緊往里走。
黑云手里的鈴鐺搖晃的越來越厲害,和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也打了起來。
我搖了搖爺爺,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呼吸也越來越弱,顧不上黑云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趕緊按了一遍病床上的急救按鈕。
“林舒雅?”我抬起頭看著黑云那邊的情況才注意那個女人居然是她。
這時候的林舒雅比我當時看到的狀態還要差,臉側也已經慢慢出現了尸斑。
即便這樣,黑云和她打起來卻也沒能占得了什么上風。
這么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剛按了急救按鈕,等會醫生們看著這樣的場景,我們怕是會上明天的新聞早報。
林舒雅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見她跳窗,我趕緊跑到窗邊去看,早知道爺爺的病房可是在十二樓,這么高跳下去,即便她現在已經是個活死人的存在,也可以讓她再死一次。
窗外并沒有我想要看到的場景,天色已黑,樓上的場景也讓人看的不真切。
這時候醫生們也趕了過來,我立馬把窗戶關了起來,走到了病床邊,裝作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過了好一陣,醫生才消停下來,我看著病床上爺爺的臉色不再似剛剛那樣鐵青便也松了口氣。
“我爺爺現在怎么樣了?”我走到醫生身邊有些著急的問。
醫生從床邊拿起病歷本就在上面填寫著:“初步判斷,你爺爺剛剛應該是因為突然不能自主呼吸導致的窒息,索性剛剛救了回來,明天上午我給他安排了個ct檢查,到時候情況還得通過片子來看。”
醫生說了那么多,我聽的云里霧里的,只知道最后那句意味著我要交錢了。
“不過你們這是?”醫生看著我那破舊不堪的衣服還有身邊的黑云,神情有些疑惑。
我趕緊將黑云拉了過來:“我們那什么,今天去鬼屋兼職了,想著還有點時間來看爺爺,就沒有換衣服。”
我和黑云現在的裝扮確實像極了在鬼屋里的鬼,醫生笑了笑留下了句年輕人會玩就離開了。
等醫生走了我這才松了口氣,走到病床邊看著又一次從閻王爺身邊搶回來的爺爺,心里就無限傷感。
爺爺現在還屬于在重癥,沒一會兒就有個小護士過來叮囑我注意探視時間。
看著爺爺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我只得先離開,等著下次機會再找爺爺說個明白。
從醫院出來之后,我看著身后的黑云:“那就這樣吧,我爺爺這情況你也看到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今晚還要開店,可累死我了。”
黑云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
見她不說話,我也權當她聽到了的,剛準備往家的方向走,就察覺到黑云也跟著自己。
“你不回家?”走了幾次都是這樣,最后我實在沒有忍住轉頭問她。
她的小臉漲得通紅,顯得十分窘迫。
“你別告訴我你沒地方住?”
聽我這么一問,她趕緊點了點頭。
她這回答我肯定是不相信的:“你沒地方住,那里昨天是怎么住哪呢?”
“追小人。”
看她這樣子并不像是作假,想著她說自己是爺爺派來的,怎么說也是個客,若是真的沒有地方住,自己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吧。
再說了她也算是救了自己兩次,就當是報恩了。
想著,我也不在考慮其他的,帶著她就回了家。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我很是疲憊,回去的路上只覺得支撐自己走路的不是身體而是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