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然出現的男人
- 福星嬌妻又暴富了
- 帽帽
- 2215字
- 2022-04-21 06:13:32
隨后院外便傳來一陣咚咚叩門聲,“開門!我看見那個死丫頭進去了!”
夏晚晚心中一嚇,顧不得男子臉上滲人的傷疤。
她隨即做出噤言的手勢,目光真摯地看著男子低聲請求道:“他們要殺我,求你救救我……”
男子神情分辨不出喜怒,只定定看著夏晚晚。
咚地一聲悶響,院門被人從外拉開,夏晚晚倉皇躲到男子身后。
門外站著顧大娘和顧得財,二人如豺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夏晚晚,“你個死丫頭以為逃了我們就抓不住你了?”
說著顧大娘便要往里沖,下一刻卻被顧得財攔了下來,“別進去,你就不怕……”
顧得財話未說完,只是目光忌憚地看了夏晚晚身前的男子一眼,可她更不甘心白白放走夏晚晚。
“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要怕他不成。”
轉而,顧大娘的目光看向男子,“蕭家大郎,你與我們素日沒什么往來,只要今日你把那丫頭乖乖交給我們,一切好說!”
“別!”夏晚晚立刻拉住蕭炎的衣袖,抓住救命稻草,“他們要將我沉塘,我要回去必死無疑!……”
蕭炎未開口,門前的顧大娘卻露出兇相,毫不客氣道:“像你這種毀了容的天煞孤星,克死自己家里人不夠,還要多管閑事?!”
聞言,原本神色淡漠的蕭炎眸光陡然一變。
拽著他的衣袖,夏晚晚清楚察覺他的身子微微發僵,定是顧大娘的冷語嘲諷戳到了他的痛處。
躲在蕭炎身后,夏晚晚朝顧大娘駁斥:“相貌有損又如何?總比你們這些蛇蝎心腸的歹毒婦人來的好!”
說著她又湊近蕭炎身邊,輕聲道:“你今日若是能救我一命,我定然會替你醫治好臉上的傷疤。”
她作為二十一世紀臨床醫學博士,還能被區區一個真菌皮癬難住?
顧大娘潑辣,不由分說地闖進蕭家院里扯著夏晚晚出門,“你個死丫頭還不滾出來!”
夏晚晚右手緊緊扒著門框不肯松,“你們草菅人命是要遭報應的!”
眼瞧著她的手要被拉開,隨即她看向蕭炎呼救:“救我!……”
片刻,一股強勁的力量將顧大娘一把推開。
蕭炎聲音冷淡,“放開她。”
隨后顧大娘一個踉蹌坐倒在地,屁股被石磚硌的生疼,痛罵道:“她是老娘花錢買來的!你個王八羔子若是想救她就拿錢來!”
兩相敵對,夏晚晚看著蕭炎靜默許久,以為他是為難,誰知,蕭炎卻轉身從一旁竹簍里拿了一張野貍皮丟給顧大娘。
淡然開口道:“這一張皮你們拿去,放她走。”
顧大娘神情大喜,抱著野貍皮笑得合不攏嘴,這張皮草少說也得五兩銀子,而買夏晚晚只花了二兩銀子,如此算她可是撿了便宜。
“沒想到一個克夫的掃把星還能賣這么多銀子,說起來你們倒是一對兒,一個進門克夫,一個天煞孤星克死一家人,如今你倆在一處,還不知道誰克死誰呢。”
顧大娘說的口無遮攔,任憑顧得財怎么拉也拉不住。
驀然,蕭炎語氣低沉冰冷道:“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難道說錯了?你不就……”
顧大娘還想再說,抬眸一瞬,迎上蕭炎那雙陰鷙森然的眼,她未說完的話便生生卡在喉嚨里。
四周幽暗,昏黃不清的光照在他臉上更讓人心生怖畏。
村里人都傳,蕭炎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他一出生便克死了娘,沒過幾年他爹狩獵被黑熊吃了,死狀慘不忍睹。
只剩下阿爺一人與他相依為命,誰知他十歲那年,阿爺中風離世,此后蕭家只剩他一人,村里人對他十分忌諱,都是他不祥。
蕭炎看著顧大娘,幽寒的聲音又重復了一遍,“說啊,怎么不說了。”
如猛獸一般的目光讓顧大娘背后冷汗涔涔,她旋即起身,“沒……沒事,我們走了……”
說罷,她便抱著皮草落荒而逃。
阿爺是他的軟肋,他不容別人言語輕慢。
蕭炎轉身,此時夏晚晚正一錯不錯地看著他,目光純凈透亮,在初升的月光照耀下,宛若清泉一般。
蕭炎表情淡漠,“你走吧。”
夏晚晚一怔,眼下月黑風高的,保不準這深山老林里會躥出什么,旋即道:“我還不能走,我……我說好要幫你治臉的。”
誰知,蕭炎態度卻十分陰冷:“不用,你走吧。”
現在走不就是去送死?夏晚晚可不傻,若是那些該死的包藏禍心,拿了一張皮草不夠,蹲點抓她怎么辦?
她旋即攔住拉住蕭炎的胳膊,一臉委屈,“不行不行,好人做到底,你就大發善心收留我吧……”
蕭炎扭動著自己的手腕試圖掙開,“我不喜歡同別人一起住。”
可夏晚晚的那雙手卻似八爪魚一般,緊緊附在蕭炎身上,“現在四下無人,夜深人靜,危機重重,我一介弱智女流若是遇上山匪劫財怎么辦?”
蕭炎皺眉,“放開,你拉著我成何體統。”
夏晚晚咬牙,“命要緊,不要體統了!”
穿越到這種鬼地方,為了活命,她可顧不上臉面不臉面。
真是磨人,蕭炎僅有的耐心全無,嘖了一聲開口:“我的有疤,還是煞星,你和我在一起只有死的份。”
豈料夏晚晚卻堅決反駁:“不以相貌論人,你救了我,如果我也和別人一樣用相貌評判你,就和那些出口傷人的惡婦無異。”
她聲音一字一句回蕩在他的耳邊,讓蕭炎冰封已久的心微微動蕩,自從阿爺病逝,許久不曾有人待他如此溫和。
“你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夏晚晚拉著他的手,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末了,蕭炎背過身朝屋里走去,松口:“進來吧。”
夏晚晚細細打量了一番里屋,木桌、藤椅、燭臺……除過日常生活所需,整間屋子顯得格外空蕩。
蕭炎目光微沉,“今夜……”
不等他說完,夏晚晚便匆忙開口:“讓我睡外屋吧,不必麻煩你了……”
“睡里間。”他聲音沉穩而堅定。
“可……”
“要事再多話,你就出去。”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面對蕭炎的冷言冷語,夏晚晚無奈地聳肩,心中暗自道:有福享,我自己也沒必要自討苦吃。
蕭炎神色冷峻,合上里間的門默然離開。
皎潔月光穿過枝椏間,細碎的光斑落在他身上,照著他清冷的面容,那一片丑陋的疤在柔和的月光下似乎暗淡不少。
他一向閑事莫理,別人生死與他一向無關,只是今日看到她,不免記起從前受人排擠欺凌的自己……
罷了,明日便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