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藥膳可不簡單
- 農(nóng)門飄香:戲精相公已上線
- 七味
- 2013字
- 2022-04-21 07:48:00
見他說得鄭重,蕭元娘也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鄭大哥有事直說便是,不必如此客氣。”
“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那主家的大小姐近日身纏疾病,每日就是與藥湯相伴,所以食欲差得很,已經(jīng)好幾天沒正經(jīng)吃過東西了。”鄭信說道,“顧老爺已經(jīng)將這附近遠近聞名的廚子都招了去,各種美食流水般的上,可大小姐還是什么都沒碰。”
這幾日光是給老爺找廚子,鄭信就忙得團團轉(zhuǎn)了,大小姐是老爺?shù)恼粕厦髦椋F(xiàn)在更是因為生病虛弱,所以半點差錯都不能有,平日里的小事現(xiàn)在都交給了鄭信來做,他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可不管找來了什么廚子,做了怎樣的美味都不管用,眼見著小姐越發(fā)消瘦虛弱下去,老爺也快愁得白了頭,鄭信心中更是焦急,卻又一籌莫展。
今兒還是老爺見著他站在爐子旁都在打瞌睡,差點就掉火里了才讓他先回來休息休息,結(jié)果這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香味,這才碰上了蕭元娘他們。
剛才吃的糯米飯還有兔肉,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廚得精致,可勝在奇巧,味道更是新穎,或許能讓吃慣了美味的小姐嘗到不一樣的味道,所以鄭信這才主動向蕭元娘求助。
聽鄭信說完,李三他們立刻就慫恿蕭元娘接下這差事,顧家可是這鎮(zhèn)上的大戶人家,想必酬勞定是不會少的,而且都說顧老爺心慈,就算蕭元娘出了什么岔子,想必也不會為難,這么一想,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
蕭元娘也是這么想的,畢竟他們姐弟倆流落到此,無依無靠,若是能借此與顧家有所交集也是好的。
之前在靠山村的時候,她就聽說顧家也算得上是書香門第,鎮(zhèn)上的書塾都是他們出錢所辦,這一趟就算是去了賺不到銀子也罷,至少能為日后元寶上學鋪些路子。
這么想著,蕭元娘便向鄭信詢問了顧家大小姐平日里的喜好和忌口,說是還需要些時間想想菜式。
于是兩人一番商議之下,便定了后日蕭元娘到顧家拜訪,由鄭信引薦給顧老爺。
見事成了,李三和郭春都替蕭元娘高興,郭春更是在送蕭元娘回家的路上特意跟她說了,若是有必要的話,那香料蕭元娘盡管可以用,不必顧慮太多。
蕭元娘婉拒了郭春這一番心意,并不是那香料不好,而是顧小姐畢竟是生著病的,那樣味道濃烈之物怕是會有刺激,讓她更難以下口了。
郭春想了想也是,生病之人的飲食自當以清淡為主,便也不再堅持,將他們姐弟倆送回了小木屋才回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要是蕭元娘有什么用得著他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蕭元娘連連點頭,心里更是暖暖的。
原本她流落到這鄉(xiāng)下地方的時候心中很是絕望,且不要說這地方簡陋,就算是人心畢竟京城里來也是天壤之別,這些粗鄙的村民甚至都比不上他們京城家中做苦力的那些奴婢。
之后周秀才的陷害,劉氏的狠心都讓蕭元娘更在心中不屑這些人,但郭春和李三卻是讓她看到了人心的美好,雖然他們家貧,舉止更算不得文雅,說話更是大聲吵鬧,可對她這萍水相逢之人卻是十分友善,今兒接下顧家差事之時,他們更是打從心里的高興。
所以就算是為了他們,蕭元娘也決心要將這差事給做好。
等元寶被她哄著睡著了之后,蕭元娘也找了屋子角落,靠著墻,閉上了眼睛。
果然才剛閉眼,阿淵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迫不及待道:“你怎么接下了這么個麻煩差事?”話語中竟帶著幾分怨懟。
蕭元娘有些意外,“你不樂意?為什么?顧家那可是大戶人家,什么美味食材想必都是有的,到時候或許還可以撈到飽餐一頓呢。”
“膚淺!”阿淵說著便伸手戳了蕭元娘的額頭,“知不知道這藥膳是最麻煩的東西,不僅是要美味,還不能與那藥性相沖,而病人的口味又淡得很,就算你有那些食材有什么用,一個弄不好就會讓人虛不受補。”
蕭元娘這才恍然大悟,也怪不得她,往日在家中之時,他們家中上下都鮮少生病,就算病了也是吃兩副藥就能好,哪里會有需要吃什么藥膳,所以她根本就不懂其中門道,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答應了鄭信,失信于人怕是不好......
“我知道了,是我太過莽撞了。”蕭元娘低下頭,語帶委屈,“我不過是想著顧家是個大戶,肯定有這鄉(xiāng)間沒見過的好東西,這才答應了下來。”
“愚蠢!這鄉(xiāng)間長著的才是最原滋原味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美味。”阿淵見她委屈的樣子,非但沒有半點憐惜,還得意洋洋了起來。
“那能直接給病人吃?那可是還沒處理過的呢。”蕭元娘很是懵懂的樣子眨了眨眼睛,抬頭望著阿淵,很是乖巧。
“當然能,比如......”阿淵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地就跟蕭元娘的眼睛對上了,那眼睛里哪里還有半點難過,根本就是滿心期待地等著他說漏嘴呢。
“你!”阿淵氣得拂袖轉(zhuǎn)身,不想再看蕭元娘的樣子。
果然是個小氣鬼,蕭元娘心里想著,可他對藥膳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肯定能有法子的,現(xiàn)在還是服個軟的好。
于是她上前兩步,扯住了阿淵的衣袖,放軟了語氣道:“好了,我知道錯了,之后要是再接什么生意的時候,就先問問你,好不好?”
阿淵本來就能聽到蕭元娘心中所想,怎么會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故意服軟呢,不過既然人家已經(jīng)給了臺階,他就順著先下了唄,說到底,現(xiàn)在他們二人也算是捆在一根繩上的了。
不過他還是要裝出嚴肅的樣子,“那是不是以后我說什么你都聽?”
“嗯嗯嗯。”蕭元娘連連點頭。
“既然這樣,那這幾日就照著我的吩咐先來特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