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看著顧北離開，慌忙地摸不著頭腦。

“少爺，這……難道這丫頭說得，就一定是對的嘛？”

這可是顧北花了大力氣都想要得到的，怎么這時候聽這姑娘說完，就不想要了呢。

但無論如何，眼下他只能跟上顧北的腳步。

主辦方看到顧北所在的包廂變得空蕩蕩，更是不知所措極了。

要說這一切，都怪這丫頭。

新月回到包廂內，心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老者玩弄著下巴上的胡茬，玩味地看向新月，這丫頭還真是敢說。

“丫頭，你確定嗎？”老者忍不住再度問出口，要真是如新月所說，這石頭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奇，那他確實是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拍賣，“這石頭，可是好幾個專家都看過的。”

新月的心跳止不住加速著，聽著老者這么問，她忍不住開口說：“那只是天窗的好，其他地方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老者聽著新月的形容詞，頗為想要從這里離開。

臺下，主辦方已經開始盡力求挽留。

“這小姑娘，是什么來歷呀？”主持人勉強面帶著笑容，顧北的離座實在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難道她比專家還行嗎？”

“是啊。”有人應和說，“這丫頭也不過是今天剛剛出現在這賭石市場，從前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

這是隔三差五來市場的二麻子，這市場都有哪些人，他可是熟悉得很。

“既然那么多的專家都鑒定過。”二麻子翹著二郎腿，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著已經開出的天窗口，“就說明這石頭錯不了。”

“這丫頭恐怕是真看走眼了。”

眾人聽著二麻子這話，紛紛表示贊同。

這小丫頭涉世未深，積累的經驗更是比不過那些專家。

她不過是上手摸了這么會兒，難道就能夠得出結論嗎？

“明顯是玩笑。”有人又開口，現場的議論聲實在是過于響亮，“你們也不聽那丫頭的話，她這么著急離場，就是怕到時候開出來什么好東西，打臉吧。”

說完，這些人紛紛笑出聲。

他們實在是想要看笑話，也頗為想要知道結論。

“不過是個小插曲。”主持人盡力扭轉話題，好讓在場諸位的情緒穩定下來，“接下來拍賣繼續。”

顧北已經離開，至于這結果，他自然是無心得知。

包廂內，老者從口袋里拿出一串佛珠，在那里不停地玩弄著。

新月低頭一看，這佛珠的成色可真是不錯。

即便是在當下這么昏暗的環境中，這佛珠依舊閃著亮光，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丫頭，你猜他們會不會當場開？”老者來了勁，頗為想要知道接下來的結果。

新月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吧，不過是我說了句，也不至于這么大一塊石頭當下就打開吧。”

“各位。”主持人帶著笑容，視線頻頻朝著上方的幾個包廂飄去，似是在示意這幾個包廂里的大佬可以盡快出價，以免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剛剛我們已經將價格抬到了五億，還有更高的嗎？現在拍賣繼續。”

話音落下，陳比方看向四周，這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高價格了。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說著，陳比方忍不住對著身旁的助理，“這丫頭看到，根本不算什么事。”

“那些專家不都已經說了嗎？”他伸出手指，比了一個“10”的手勢，“這石頭，至少值這個價。”

“到時候我打磨一下，做個大玉盤，還愁沒有辦法專賣嗎？”陳比方已經開始在腦海里幻想起來，甚至是美美地笑出了聲。

身旁，助理聽著陳比方的安排，也不禁笑出聲。

“陳總，那可是要提前恭喜了。”

“等等。”陳比方看向四周，當下他的心可還是懸著的，“要是沒人再加價了，這石頭，我們就當場開一半吧？”

“陳總？”助理聽著陳比方這荒唐的想法，不禁反復確認，“這可是塊大石頭，真要在現場開嗎？”

“開一半助興，不行嗎？”

陳比方這話說得，好似現在他已經將石頭買到手了一般。

“可以可以。”助理明白，陳比方這是想要開開石頭，打了那丫頭的臉。

“還有人要加價嗎？”主持人開口，盡力調動著現場的氣氛。

“五點三億。”老者突然舉起牌子開口。

身旁，新月滿臉都是懷疑態度。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她明明都已經把話說清楚，這石頭根本不值得花這么大價錢，怎么老者還要繼續抬價。

“看熱鬧不嫌事大。”老者笑笑，繼而擺弄他手里的佛珠。

陳比方一聽這抬價，頓時開始著急。

眼下，出價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預算。

可這石頭的價值，恐怕是十億往上的。

他要是就此放棄，難免會有些不甘。

“五點五億！”陳比方再次出價，聲音更是大到沒有辦法讓人忽視。

老者一副戲謔的眼神，新月看著身旁的長者，總覺得不曾認識他一般過。

“你看，這價格，不就上去了嗎？”長者笑笑，轉頭看向新月的時候，自然注意到她眼中的幾分疑惑。

“你還小，沒怎么涉世。”老者忍不住和新月講起道理來，“這人一旦面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那是拼了命，也得去拿到手的。”

“你別看陳比方現在出價五點五億，我就算是抬到六億，他恐怕也是要的。”

新月點點頭，這以“億”為單位的數字都快讓她麻木了。

“可是這石頭……”新月哪里懂得如何衡量價值，只知道一定是不值得這個價的。

“丫頭，當真？”老者玩味地看向新月，“你若是真的替我規避了這風險，到時候你開個數，我盡量滿足你。”

開個數。

新月震驚了。

難道是說，她想要多少，老者就給她多少嗎？

“這樣真的好嗎？”新月玩弄著手指，頗為不知所措，“其實我也沒有做什么……”

“你替我規避了風險，我要是繼續出價，八億以內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