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雪驚訝地說：“不是？那他……”

司年看著遠處翡翠宮，語氣幽幽地說：“他是前代妖皇若厲無咎的兒子。”

“咦？前代妖皇他有兒子的啊？”白亦雪震驚地看著司年。

司年輕輕笑道：“你這么驚訝做什么？”

“因為從來沒聽過前任妖皇有兒子，而且如果他有兒子，那么繼承皇位的應該是他的兒子才對吧！”白亦雪說。

她好像記得現在的妖皇凈心無塵是前代妖皇的弟弟來著，所以現在的妖皇這是搶了自己侄子的皇位嗎？

她立即腦補出了十萬字的宮斗權謀出來。

“酆都王非天是前代妖皇和一個人類的女靈師生下的兒子?！彼灸暾f。

白亦雪震驚地看著他：“真的？你快說，你快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聽就是跨越種族和世仇的虐戀，她最喜歡這種言情劇了。

“那是一萬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妖族剛剛吞并了中洲和西澤，正要打算對南疆動手。妖皇若厲無咎忽然心血來潮扮成人類去南疆游歷了一番，接著他遇到了一名女子，她是一位靈師。”

“這位女子有著絕世容貌，并且天賦異稟，她深深地吸引了若厲無咎，自己也被風流倜儻的若厲無咎所吸引?！?

“他們兩個相愛了。若厲無咎因為這個女子，暫緩了他吞并南疆的計劃，以人類的身份跟這女子結為了夫妻。”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那女子終究還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司年說著頓了頓。

白亦雪立即催促說：“然后呢？”

“那女子的父母全部死于妖族之手，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妖族的皇帝，要跟他決裂。若厲無咎強行將她帶回來妖界。那個時候，那女子其實已經懷孕了?！?

“人類和妖族要繁衍子嗣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大約是神明不允許這種跨種族的結合，所以即使人類和妖族有了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半路夭折。”

“但是那個孩子還是順利出生并且長大了是吧？”白亦雪看著司年問，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臟在怦怦亂跳。

“對，他順利出生，順利地長大，沒有任何的缺陷，就像一個奇跡?！彼灸暾f，他回憶起了幼年時期。

許多人都以為他會夭折，許多人盼望著他夭折，可是他活了下來，如同奇跡。

“那、 那個女子后來怎么了？”

“即使知道若厲無咎的真實身份，那女子心里依舊愛著他。但也正是如此，讓她無比的痛苦煎熬。她生下那個孩子沒多久之后，就自殺而死?！?

司年視線看向遠方，他努力回想，其實他已經記不住母親的樣子了。所有關于她的事情，都是別人告訴他的。

她可真狠心啊，就這樣丟下他而去。

“那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白亦雪聽完之后說。

司年看著她，牽起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他問她：“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啊？”白亦雪疑惑地看著他。

他那雙碧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比以往還要犀利得多，仿佛要將她全身的血肉都切割開來看看。他說：“如果我是妖族，你會怎么辦？”

說完這句話，司年緊張地等待著跟前少女的回答。

白亦雪注視著他的雙眸，腦子里閃過許多的念頭，她垂下視線，又復抬起，她說：

“我能怎么辦？都發過毒誓了，我除了認命，還能咋滴？”她可是發了毒誓，無論他變成什么模樣，都不會改變心意的。

握著她的手力道加重，顯然司年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他說：“你要是沒發誓呢？”

“嗯……那就看心情吧！”白亦雪笑吟吟地說。

司年：“……”

看、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