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輕笑，笑容伴著臉上的褶子，十分怪異：“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是王禮的對食，其它的一概不知。”

“行了，誰不知道王禮寵愛你。主子的意思是，你不需要說太多，只要交代個大概，其它的事情自有旁人去做?！?

宮女輕笑，她低頭看不清神色，只是嗓音有些蒼老：“我都躲到這里來了，你們為什么還要逼我呢？”

“只要你愿意，事成之后主子就放你回家?！?

宮女搖搖頭：“我早已經沒有家了，回去告訴你主子，王禮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來人惱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氣勢洶洶地訓斥：“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而已。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有的是機會扳倒他。別以為有傅殷護著你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傅殷這一次活不了了。”

“隨便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來人猛地一推，宮女的后腦勺磕在了厚重的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來人卻是再也沒看一眼，又慢吞吞地走了。

直到下面沒了動靜，顧錦才小心從屋頂上下來。

她伸出手探了探宮女的鼻息，已經死了。

顧錦擰眉，怎么她剛查到點線索人就死了？

聽剛才的對話，這宮女和傅殷有點關系？

她大著膽子在宮女身上摩挲著，還真被她在袖子里摸到了一封信。

信是寫給傅殷的，信上說她染了風寒活不了了，希望傅殷能放下仇恨好好地活著。

顧錦雖沒能問清楚她和傅殷之間的關系，卻從宮女的房間里發現了一些端倪。

七日時間已到，顧錦沒能再查出其它的線索，只能先跟著顧城回家。

既然內宮里沒線索，那就只能從蕭宇涼身上下手了。

這天下午，顧錦拎著一壺陳釀來找顧城喝酒。

顧城微微挑眉，知道顧錦主動示好準沒好事，不等顧錦開口，他開口便婉拒了她。

“不許去！”

顧錦愣住了，她笑著為顧城倒酒，神色從容：“兄長誤會了，今日的確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兄長?！?

“什么？”

“我知兄長不是池中之物，這些年的頹然也不過是給外人看罷了。不過兄長的事情我也不過問，我只想請兄長幫我暗中盯著蕭宇涼，若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顧城皺眉，神色擔憂：“你一定要去嗎？”

顧錦點頭：“蕭宇涼想要他的命，兄長若想成大事為父親翻案，只能借助傅殷的手。更何況，他馬上就要成為兄長的妹夫了，兄長也不想見到我守活寡吧?！?

顧城無奈地笑了笑：“你倒是變了許多?！?

顧錦怕他起了疑心，苦著臉扯了扯嘴角：“經歷了這么多的事，誰還能不變呢？”

“只是我不在京中時，兄長萬萬小心。蕭宇涼已經等不及了，難保他不會與皇帝聯起手來。”

“他們父子欠傅家的，欠父親的，我都要一一討回來?！?

顧城還是沒能攔得住顧錦，這一晚，顧錦尋了匹快馬便出了城趕往岐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