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鴻門宴
- 重生后我和夫君雙雙成為首富
- 一卷壽司
- 2465字
- 2022-04-21 10:15:11
想到這里,慕靖宇適當上前,沖秦志賢微微一笑,“久聞秦公子麒麟才子之名,好交友四海,在下慕靖宇,特與稚兒同來拜會。”
斯文有禮,理由充分。
一個‘稚兒’,訴不盡的風流多情,曖昧旖旎。
商稚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輕松笑意,似乎在安撫他。
慕靖宇目不斜視,心中還有些矛盾,面上卻不顯。
哪怕是被駁了面子的麒麟才子心中有怒,當面卻不能發作,只能文雅一笑,“往來是客,慕兄不必客氣,入座吧。”
宴會正式開始,文人雅士相聚,絲竹舞樂之聲難免,座上眾人迎來送往,出口成章,說盡天下事,儼然一場雅談盛會。
秦志賢自然不甘心被慕靖宇搶了風頭,特意將二人座位安排自己旁邊,就近同商稚說話,“稚兒,商鋪之事……”
他刻意看了一眼盯著前方目不轉睛的慕靖宇,勾唇,“多謝你如此幫我,家里人肯定會怪罪你吧?”
“既然知道我是冒大不韙幫你,為何還要接受?”商稚一改往常溫順,言語間都是尖銳的刺,扎得秦志賢疼地猝不及防,卻還是保持著風度,“稚兒如此為我……”
“也不盡然是為你。”商稚勾唇,側身看著慕靖宇,眼底波光盈盈,給他倒了一杯酒,“秦兄負有麒麟才子之名,知交滿天下,阿宇初入商海,諸多生疏,以后還要秦兄多多關照。”
言下之意,她這么做,只是為了討秦志賢的人情,為的是給慕靖宇鋪路。
慕靖宇不動如山,甚至欣然喝下了她倒的酒,面不改色道,“稚兒一番苦心,我銘記在心。”
眾人看著這邊,眼神異樣而克制,帶著興奮和好奇。
秦志賢年少出名,多年隱忍籌謀,常年戴著溫文爾雅的才子面具示人,顯然有人能讓他當眾變了臉色,“稚兒,可是我做了何事讓你生氣?”
他一番籌謀,特意將商稚捧做上賓,在眾人心中,兩人儼然是一對有情人,可沒有想到商稚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他面紅耳赤,顏面無存。
是男人,自當不能忍。
可他非常人,所以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只是眼神冷了。
商稚不輕不重一笑,“生氣?不至于,只是有些失望。”
她的目光從慕靖宇身上轉回,落在秦志賢身上,有些冷,“雖然那商鋪是我可憐你,才冒大不韙拱手相送,可我本以為麒麟才子心高氣傲,斷然不會因為自己,讓一無辜弱女子陷入不孝不義的境地……”
眾人愣住,商稚聲音不算大,那三家鋪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臨近幾人卻聽得清楚,若是沒有商稚這一番話,大家可能還會追捧秦志賢魅力逼人,才引得紅顏知己如此為他籌謀著想。
可商稚這番話一出,秦志賢此舉的本質便蒙上了陰影,揮之不去。
秦志賢身子緩緩僵住,眼底眸光明滅不定,“稚兒是在怪我?”
慕靖宇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心底涌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抬手按了按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塊糕點,“方才不是還說餓了?”
商稚笑了笑,直接無視了秦志賢,柔聲道,“還是你最關心我。”
這一句話,別有深意。
商稚自進門,便不斷的用各種方式激怒秦志賢的底線,終究,一腔傲氣凜然的麒麟才子沒忍住,酒杯落地,正好滾落在慕靖宇腳下,不偏不倚地灑濕了他的衣衫。
眾人愕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麒麟才子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這種失禮的動作,與常人并無不妥,于麒麟才子而言,卻是有失風度的粗魯之舉。
一時之間,眾人目光都落在了秦志賢身上,包括蹙了眉的商稚,“秦兄,不知你這般,是為何意?”
慕靖宇自巋然不動,收了收腳,似乎不在意濕了的衣擺,“無礙,秦兄只是失手而已。”
秦志賢胸口震了震,兩人一唱一和,宛如一對璧人,幾乎讓他顏面耗盡,可偏偏現在又不能發作。
“慕兄,實在抱歉。一時手滑。”秦志賢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又是一副刀槍不入的面孔,“此番酒宴本是為文人雅士所辦,供大家交流文采技藝,以做雅趣。慕兄是第一次來,不若給大家露一手?”
這話有理有據,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可大家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就是麒麟才子心里不爽,刻意針對新人慕靖宇。
商稚卻率先出了聲,“秦兄,既然要講究個雅趣,那你這個主人怎么跑得掉?不妨,由你和阿宇比一比,讓大家見識一番,如何?”
就算是秦志賢不主動找茬,她也會找機會提出比試的。
她準備好了前世后十年文豪的詩詞,只要慕靖宇在其中一兩項蓋過麒麟才子就好,如此便可以打麒麟才子全才的臉面,降低他的聲望。
秦志賢自信一笑,“既然是稚兒的提議,我自當遵從,不知慕兄意下如何?”
眾人搖搖頭,在座的,誰敢和麒麟才子比拼才藝?
那不是找虐嗎?
慕靖宇蹙眉,瞥了眼老神在在笑著不動的小姑娘,嘆氣,“比什么?”
“君子六藝。”秦志賢站起身,“慕兄,先從詩書開始,如何?”
慕靖宇站起身,微微一笑,“好。”
禮樂射御書數,是為君子六藝。
秦志賢善五禮六樂,精射御之術,詩書算術更是一絕,是為全才。
以‘頌蘭’為題,秦志賢賦詩一首,并以大氣磅礴的顏體書于紙面,字體飛揚傳神,引得一片贊嘆。
商稚壓低聲音,“你不必管書法,至于詩……”她正要背誦一手,卻見慕靖宇走到書案前,舉手投足之間禮節周到,仿佛一白衣詩仙附身一般,擺筆墨,提紙硯,掠一思忖,抬手落筆。
“種蕭芳蘭中,蕭生蘭亦瘁。它日秋風來,蕭蘭一齊敗。自古賢者心,所憂在民泰。不復夢周公,中夜獨慷慨。”
“好詩!好一個‘自古賢者心,所憂在民泰’啊。”一人猛地大喝一聲,沖上前來,目光狂熱,“其楷書結體方正茂密,筆畫橫輕豎重,筆力雄強圓厚,氣勢莊嚴雄渾,頗有顏公在世之風采,比之于秦兄……”
那人頓了頓,直言不諱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秦志賢笑意僵了僵,可人心所向,慕靖宇的詩和書法,不管是立意還是格局,都比他要好得多,無從辯解,“未料慕兄大材,在下慚愧。”
商稚看他僵硬神色,心中大爽,目光落在慕靖宇身上,卻震驚又好奇,低聲說,“沒有想到,你還真是個才子……”
慕靖宇無奈一笑,“不知我虛實,竟然還要我同麒麟才子比賽?”
商稚嘻嘻一笑,夸獎道,“我早就知道阿宇你不是一般人。”
兩人竊竊私語,旁若無人,宛若一對璧人,看得秦志賢握緊拳頭,恨不得立刻發作,最終卻不得不在眾人起哄下,將所有項目比完。
君子六藝,他竟然無一得勝。
尤其是他引以為傲的算術,竟然也被碾壓。
“慕兄,心算能力居然如此了得!”秦志賢臉色發白,甚至懷疑他作弊了,可這一項目又是最不容易作弊的。
因為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算能力比得上秦志賢,旁人就算是想幫,也無能為力。
慕靖宇端著溫潤笑容,“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