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緊緊的抱著他，聽著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里的深情，仿佛一字一句從她心上過了一遍，她哽咽地說：“好，云翎哥，我相信你。”

她愿意相信他。

“苒苒，我愛你。”

這句話霍云翎怎么也說不夠，他無法抵抗懷中女人給他的，誘，惑，她對他來說就是最致命的毒藥，可他愿意沉迷其中。

他漸漸往下。

白苒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緊張道：“你，你還要抹辣椒油么？”

霍云翎愣了愣，很快就笑了起來，低頭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我會讓你上癮的。”

白苒搖了搖頭，眼眶微紅：“云翎哥，我不需要你為我這樣，我……”

“可我想。”

霍云翎一只手抵在她的唇上打斷她的話，同樣微紅著眼：“我想取悅你，我想給你快樂，苒苒，這世上我只愿意為你折腰，為你低頭，我只求你，別離開我。”

霍云翎按著她的肩，姿態伏低，用被子仔細的將二人蓋住。

白苒眼尾通紅，心中動容，感覺他的鼻尖在皮膚上劃過，她閉著眼，輕輕咬著嘴唇：“云翎哥，我愛你。”

霍云翎頓了頓，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更加深情的親吻她。

似乎只有吻才能把他的愛意傳達。

……

天亮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下來，歪歪斜斜灑在二人身上，好像是披了一層金紗。

白苒眼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眼。

霍云翎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緊緊的箍著她，讓她有些喘息不過。

白苒微微側過頭，看見男人睡的正沉，鴉羽似的長睫閉合，不知夢見了什么，唇角微蘊笑意。

白苒同樣抿唇笑了笑。

有一瞬她的笑容又僵住，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仿佛眼前一切是在做夢，稍不注意，夢就碎了。

上輩子二十五歲時候，她還沒從牢獄出來，一樣冰涼的秋天，他還是那樣冷情冷眼，涼薄陰鷙，可現在他卻像個大男孩一樣，既脆弱又沒有安全感。

白苒用指背輕輕碰了碰他的耳朵，耳尖有些發燙，她又碰了碰。

耳朵在空氣里晃動，她壞心一起，湊過去，想要咬住他的耳朵，霍云翎忽然轉過頭張開嘴去咬她，裝成大老虎去嚇唬她。

白苒被他忽然的動作嚇的向后縮了縮，霍云翎微微笑著，湊過去親吻她。

深秋很涼，二人在溫暖的被子里擁吻。

許久，他才松開她，摟在懷里道：“再睡會兒，昨天一直伺候著你，你男人累了。”

白苒臉紅了紅：“明天還要起早備課……”

“睡吧，沒人會打擾到我們……”

霍云翎模棱兩可說了一句，將她的臉埋進他胸口里。

白苒貼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雙手摟住他的腰，也閉上了眼睛。

很快，霍云翎的呼吸又開始綿長。

白苒也昏昏沉沉的睡去，忽然肚子一陣陣絞痛，她猛然驚醒。

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她又來了姨媽。

白苒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嘴唇也發白，忍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維持自己不害怕。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來姨媽了。

這種癥狀已經持續幾個月了，她也去醫院檢查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她輕輕的從霍云翎的懷里滑了出去，撿起他的風衣披上，站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俯身吻了他一下。

隨后，她深深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悲涼。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發出的預兆，平時她也在吃增強抵抗力的藥物，可命運不是她能抵抗躲避的了的。

也許，她根本抵不過命運的枷鎖，這輩子也活不過三十歲。

白苒不敢往下想，她裹著霍云翎的風衣向外走去。

推開門，她感覺學校里格外安靜，連一點孩子的聲音都沒有。

她詫異的皺了皺眉，抬眼就看見了程路向她走了過來。

程路看見白苒從霍云翎的房間里出來，穿著他的風衣，堪堪蓋住了大腿，果著一雙小腿。

任誰都知道兩個人干了什么。

他動了動嘴，傷心道：“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