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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結局.下

柳慕秋生怕師父惜才又去當好人,到時,吃力不討好。

“我們是特殊職業,再往上走,能見著的權貴和名人太多太多,如果她存了那樣的心思,遲早,會在這個問題上翻船。”

席家齊點點頭。

“我明白你的苦心,我會讓你師叔把人領回去的。”

別到時出了什么問題,被人鬧上門,還不是因為技術問題,而是因為生活作風,那就夠窩火的。

柳慕秋見是她歇了再幫陳雅瑤的心思,這才道。

“至于人選,現在醫院這邊也有幾個挺不錯的,我準備等我手頭事忙完,搞個公開競崗,挑兩個人出來。”

席家齊嗯了一聲,“這樣也好,知根知底,而且務實。你師叔那人,就是浮夸了些凡事講究排面,他手下的學生在這點上也學了他。”

柳慕秋笑了笑,“師叔只是交際廣泛一些,也不是所有做學術的,都能像師父你這樣一頭扎進去啥都不管的,總是有不少外界的事要經營的,師叔性格是外放些,但人品作風絕對沒問題。至于陳雅瑤,只是特例,你跟師叔好好說,可別為了她傷了和氣。”

席家齊這種,已經到了無人能替代的地位,自然可以什么都不管不理。

但其他大部分的學術工作者,還是需要花不少時間和精力去拉項目資金和投資的。

“行,我知道了,你這丫頭,現在開始教我做人了。”

柳慕秋哈哈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心疼師父嘛?到時師叔跟你嘔氣,難受的不還是你?”

師徒倆人叨叨了一會工作的事,席家齊又問起霍浩程的情況。

柳慕秋大致說了下,席家齊意見和她差不多,都認為他這情況,完全可以弄些養護設備,配置一名醫生和護士,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晚上,柳慕秋把自己和師父的意見跟傅漠年說了。

傅漠年也挺高興的,“看來,我下崗的日子指日可待。”

柳慕秋卻是有些遺憾,“看來,你真的沒法陪語寶去參賽了。”

傅漠年摟摟她的肩膀,“也不別太悲觀,說不定,到時能出現奇跡呢。”

柳慕秋笑了笑,心里,卻是不抱太大希望。

怕傅漠年內疚,她便換了個話題。

“關局說,柳世宏一直不肯松口,你說他自個在里面,也不讓見家屬和律師,他憑什么這么篤定,警方拿他沒辦法呢?”

傅漠年比她更能看清復雜的人性。

“他這段時間表面看起來是在修心養性,但誰知道他有沒有提前和律師推演過各種最壞的場景呢。”

柳慕秋想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柳世宏那種老狐貍,向來謹慎且心思縝密。

又遇上傅漠年這個強大的對手,就算他心存僥幸,但肯定也會往最壞打算做出準備。

當然,這些準備,未必能免他罪,但至少保命。

傅漠年見她低頭不說話,以為她擔心定不了柳世宏的罪,于是安慰她。

“放心,關局手上的證據,足夠讓他死。”

……

婁東。

柳世宏已經被關押超過二十四小時。

這二十四小時內,柳皓霖打了無數電話,但全部遭到婉拒。

他沒辦法,只好親自去堵人。

當然,也不是誰都堵嘴,而是,挑了幾個最有可能幫他的人。

但現實往往就是這樣殘酷,風光時,人人稱兄道弟,但墻倒眾人推。

下午,柳皓霖再次被人當面拒絕后,神情疲憊地回到柳氏。

他把杜律師叫了過來,“杜律師,婁東哪位律師,打人命案最拿手?”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

從警方對待老爸的情況,大概率,是有了證據,不然,不會貿然抓人打草驚蛇。

而老爸那邊到現在還沒消息,估計,是還在堅持,死不認罪。

杜律師嚇了一大跳,“命案?你的意思是,柳總惹上的,是命案?”

柳皓霖嗯了一聲,“估計是,你能推薦兩位能力強還信得過的律師嗎?”

杜律師緩了一會兒,才道。

“小柳總,我回去聯系一下,晚些回你。”

柳皓霖點點頭,等他離開后,把幾位心腹叫進了辦公室,詢問股市上的情況及華仁杰那邊的進展。

“股市和昨天差不多情況,股價略降,但微乎其微,然后,依舊有幾個賬號,有人放就會購進,小柳總,需要去查查這幾位賬號的來頭嗎?”

柳皓霖擺擺手,“不用!”

他幾乎百分百肯定,那幾位賬號的實質持有人,就是柳慕秋。

而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柳慕秋和傅漠年光明正大地購進,他也無力阻止。

而在柳氏到L國設分廠的時候,柳皓霖是充滿了雄心壯志。

他那時,曾經不可一世地想,只要柳氏穩健發展,總有一天能夠和傅氏一較高下。

而直到這一刻,他才認清一個事實。

柳氏和傅氏之間,差距如天與地。

“降的幅度不大,說明股民的信心算是穩住了。那大發集團那邊呢?”

負責去磨大發集團的兩位心腹,心虛地搖搖頭。

“沒有進展,華總出了名的老奸巨滑,估計,是小柳總你給的條件,他不滿意,連見都不愿見我們。”

柳皓霖一籌莫展。

傍晚時分,他在杜律師推薦的兩位律師陪同下,再次來到總局,要求見柳世宏。

但警員再次重復了昨天的話,就算兩位律師又是求情又是講法規,仍絲毫不見松口。

柳皓霖沒有辦法,和兩名律師回到車上,

“小柳總,現在看來,只能等滿四十八小時了。”

柳皓霖無奈點頭,“嗯,希望我爸在里面能扛住。”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隨便一點變故,就會讓柳氏更加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更何況,柳世宏現在還是柳氏的總裁呢。

柳皓霖壓根不敢想像,如果明天再來一則報道,說柳氏總裁柳世宏,因謀殺罪名被捕。

那柳氏,大概要離破產不遠了。

他甚至不用再去努力,只等別人用收購垃圾一樣的價格,把柳氏吞并。

……

而柳慕秋這幾天,確實是把散戶放出來的柳氏股票全買了。

不過,這幾天股民的信心似是回復了一些,拋售的并不多。

而柳慕秋并不急。

就如柳皓霖想的那些,她也想到了。

上天是真的有眼,挑在這個時候,讓柳世宏伏法。

等柳世宏明確的罪名確立,新聞一出來,柳氏的命運,除了破產,就只有被賤價并購的可能。

這天出門的時候,傅漠年問柳慕秋。

“錢還夠嗎?”

柳慕秋把他推出玄關,“走吧,你是要把自己都掏空了才甘心嗎?”

傅漠年奇怪地看著她,“別人的老婆,都是想辦法把老公的口袋掏空,你卻是相反,我給你機會,你都不掏?”

柳慕秋翻了個白眼,“那你說說,你傅氏的工資卡、分紅卡、還有你海外資產盈利收入的卡,全都在我手上了,留你手上的,相對只是小錢錢吧?”

傅漠年刮刮她鼻尖,“嗯,你很聰明,會說相對。確實,相對你手拿著的大錢,我這些只是小錢錢。”

柳慕秋把包包塞他懷里,又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親。

“那這些小錢錢就當是你的私房錢吧!”

傅漠年摟著她的腰,深情地回親了她。

“謝謝老婆!”

柳慕秋把人送出門,司機已經把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站在車旁開了車門在等。

“那我今晚盡量早回來!”

柳慕秋點點頭,“我中午和院長去一真沒舅舅家,看看需要增加什么設施設備的,估計一周到十天,舅舅就能搬回家住了。”

傅漠年嗯了一聲,“是個好開始,辛苦你了!”

一切,確實都是不錯的開始。

下午,負責陪同邵東陽一起回婁東的醫生打電話回來。

“柳醫生,邵東陽已經安置好,各方面情況都不錯。”

柳慕秋道,“辛苦了,你再待二十四小時,情況穩定的話,你乘明晚的飛機回來。”

“好的,邵東陽和他太太,讓我轉告他們的謝意。”

柳慕秋想著那夫妻倆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的樣子,暗暗嘆口氣。

“行,我收到了,我也幫帶句話,讓邵東陽先養好身體,別急著出院去找工作。”

這話,柳慕秋昨天已經當面跟邵東陽說過。

但邵東陽是個極有責任心的男人,讓他繼續躺在病床上養幾個月傷,恐怕很難。

而邵家的實際情況,可能也不容他如此。

柳慕秋一直在想,要用什么辦法,可以讓了這夫妻好過一些。

太明顯的接濟,邵東陽的妻子已經非常明白地拒絕。

夫妻倆雖然貧窮,卻很有骨氣。

“燕姐剛剛跟同房的病人家屬談好了,對方住院期間,她會幫著照顧一下,三百元一天。”

燕姐,就是指邵東陽的妻子。

“那挺好,既能照顧邵東陽,又能賺點錢幫補家里。”

“對啊,我以你的名義,跟院長打過招呼,讓他們多關照一下他們夫妻倆。”

柳慕秋沒責怪他,“挺好,你這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得知燕姐找到了臨時的工作,又不耽誤照顧邵東陽,柳慕秋心頭大石總算放下。

……

下午,柳皓霖算準了時間,再次在兩名律師事陪同下來到總局。

警員還是昨天那個警員,見了他,主動把表格遞給了他。

“先把表填好,我帶你們去見他。”

柳皓霖心直往下沉,連忙問。

“警官,我爸他沒事了吧,不能現在接回家嗎?”

警員瞥他一眼,“柳公子是吧,你爸有沒有事,你自個心里沒事?”

警員話說成這樣了,顯然,柳世宏有一部分嫌疑,已經坐實了。

“趕緊把表填了,進去見著人,你們再慢慢談。”

柳皓霖微抖著手把表填好,警員領著他和律師,進了接見室。

柳皓霖和律師坐著等了一會兒,里面就有別的警員,領著帶著手銬的柳世宏走了出來。

柳皓霖急急起身,“爸,你還好吧?”

柳世宏人看著挺疲憊,但臉上手上看起來是好好的,包括他走路的姿勢,也很正常。

“我挺好,不用擔心。”

等他坐下,柳皓霖忙要給他介紹。

柳世宏卻主動朝倆律師笑了笑,“果然,是找你倆來啊。”

柳皓霖沒在意這些細節,只問。

“爸,是柳世錚夫婦的案子?”

柳世宏點點頭,“是,我全認了,你也不必再在我身上花時間了,把精力放柳氏上吧。”

柳皓霖急了。

“爸,你怎么能夠這樣,那是車禍,關你什么事?”

當年,柳家年輕的當家柳世錚和他太太在異國他鄉遭遇車禍的事,在聯邦曾轟動一時。

柳皓霖當時其實也就幾歲,所以,他曾經也和公眾一樣,認為自己的叔叔嬸嬸是車禍去世的。

當然,等他慢慢長大,跟父母相處久了,一些蛛絲馬跡,會讓他想到一些別的。

但他畢竟是那個大陰謀的最大受益者,所以,他對可能的真相視而不見,并且一直麻痹自己,告訴自己,車禍就是真相。

柳世宏也不跟他爭辯,只經倆律師擺擺手道。

“我不需要律師辯護了,你倆出去吧,我和皓霖說幾句。”

兩名律師為難地看著柳皓霖,柳皓霖想想他爸的脾性,便朝倆律師抬了抬下巴。

“那你們出去等等我。”

等律師們離開之后,柳皓霖還沒開口,柳世宏便道。

“皓霖,聽爸的,好好經營好柳氏,好好照顧好你媽和你妹妹,我這里,你就別學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沒用。”

柳皓霖壓低嗓音低吼,“爸,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出了事,柳氏也很難撐下去了!”

他說的是大實話,柳世宏只好嘆好氣。

“如果真這樣,那也是天意。”

柳皓霖湊近些,壓低嗓音問柳世宏。

“爸,他們是掌握了很重要的證據嗎?如果不是,我們還有希望,那兩個律師,非常厲害的,曾經把一審的死刑,到二審改判無罪。”

柳皓霖還在試圖說服柳世宏。

柳世宏卻搖搖頭,“不,他們手上的證據,足以讓我死!你別再在我身上花時間了,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全現有的資產和財產吧。”

柳皓霖一直勸,到警員提醒時間到了,柳世宏仍和起初一樣的態度。

柳皓霖原本想著陳年舊案,就算找到一些間接證據,大不了,判幾年。

可柳世宏的態度和言論,卻讓他看不到一絲希望。

他和兩名律師回到柳氏,又叫上杜律師,幾個人在辦公室里,一直商討到深夜。

商討出來的結果,是聽柳世宏的話,盡快把柳家和柳氏與柳世宏的關系撇清。

幸好,柳世宏似是早有預感,在幾個月前,就把柳氏股份全部轉贈給柳皓霖。

而柳家現在住的房子,則轉到了柳心琪名下。

從法律上來看,柳世宏似乎早就已經和柳家及柳氏割席。

但旁人,并不會賣賬。

依舊,會把柳世宏與柳氏捆綁在一起。

隔天,就有媒體爆料。

“柳氏總裁柳世宏,因涉及一起謀殺案被羈押……”

此報道一出,柳氏的股價狂跌。

一時間,剛剛重建起信心的股民,紛紛拋售。

柳慕秋在下午開盤后瘋狂掃蕩,期間,傅漠年在小休的間隙中給她又轉了一大筆錢。

但其實,傅漠年那張卡,還剩大半的錢。

柳世宏的惡性事件一曝光,大發集團更加高調,直接回絕了柳皓霖。

“小柳總,柳氏現在這狀況,我要是還投資,不就是明看著是個坑還跳嗎?”

柳皓霖最后的一條浮木,就這樣,沒有了。

于是,他又去找呂忻賢。

呂忻賢剛和柳慕秋通過氣,柳慕秋的意見。

柳氏實業當年就是她爸媽的財產,如果柳世宏謀殺罪名成立,柳氏實業,就屬于他非法侵吞的財產,理應劃歸給柳慕秋。

所以,原本柳慕秋怕夜長夢多,想把實業公司買回來,現在看起來,這筆錢,大概可以省回來。

所以,呂忻賢同樣也很清楚地拒絕了柳皓霖。

“小柳總,之前我想買下實業公司,是看重它的聲譽和前景,現在爆出它的經營者是個殺人犯,它哪還有聲譽和前景可言?抱歉,實業公司,我不買了。”

柳皓霖處處碰壁,到處求救無門,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態一天比一天壞下去。

而柳慕秋,依舊不停地購進著柳氏的股票。

在柳氏的歸屬上,她和傅漠年探討過。

在柳世錚當柳氏總裁的時候,柳世錚和柳世宏兄弟倆占的股份是一樣的,而柳爺爺柳奶奶則是占了大部分的股份。

所以,柳世錚夫婦離世時,他們占柳氏股份并不多,到后來,柳爺爺夫婦去世,股份順理成章由柳世宏繼承,又經營了這么多年,柳氏的歸屬,大概是判歸柳世宏。

眼下,柳慕秋只能用不斷購進股票積累股份額,或者直接收購的形式,把柳氏買回來。

傅漠年并不想柳慕秋整天花這么多精力在柳氏上,所以,他提出現在就把柳氏買下來。

但柳慕秋拒絕了。

“你的錢也是辛苦賺回來的,等柳世宏判了,柳皓霖走投無路了再買,我們至少能花少一半的錢。”

傅漠年卻是心疼柳慕秋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又給了她一張卡。

“反正,錢我給你了,你要是那天累了,直接把卡一拍,買下來就是!”

傅漠年這霸總風范,真是越來越足了。

就在柳世宏、柳氏的風波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小公主語寶出國比賽的時間到了。

為了節省時間,傅漠年直接安排私人飛機全程護航。

柳慕秋和幾個孩子提前兩三天就開始收拾行李,當時柳慕秋問傅漠年,“要不,把你的行李一起收拾好?”

她本來只是說笑,畢竟,傅漠年這幾天天天忙到凌晨兩三點才回來,他能抽空去看比賽的可能性極低。

結果,傅漠年認真地點點頭。

“行,你一起收拾好并帶上,說不定,我中途能抽空飛過去呢。”

柳慕秋自覺希望渺茫,但上機的時候,她還是把傅漠年的行李一起帶上了。

三個孩子也接受了爹地沒法一起去的事實,所以,上機之后,兄妹仨凈著和柳慕秋在聊天。

誰也沒留意,在飛機起飛前數十秒上機那個高大的男人,不是保鏢,而是傅漠年。

傅漠年上機后,并沒有急著湊過去給母子幾個驚喜,而是,先走到機艙尾,抱起事前讓保鏢們事先準備好的鮮花走了回來。

“寶貝們!”

他一開口,柳慕秋和三個小家伙都驚喜地看著他!

“爹地,你請到假了呀!”

語寶第一個撲過去,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身上蹭著。

傅漠年蹲下來,把花送到小公主面前。

“寶貝,希望你這次旅程,能收獲你想要的。”

傅漠年是逐利的商人,但在孩子的教育上,他漸漸也被柳慕秋同化。

比起結果,讓孩子們開心和快樂,才更重要。

而語寶這一趟旅程,確實,收獲了她所有想要的。

從預賽,她就一鳴驚人,一路到決賽,她從開始只是頂著南亞鋼琴天才的光環的小丫頭,到最后,成了所有到場評委眼里一致公認的最有天份最有希望新星。

柳昕語小公主人生的第一次國際大賽,就把她那個年紀段金獎和全年齡段的特別金獎拿了回家。

從前之后,傅家小公主的鋼琴天才之路,一路狂開掛。

當然,這些全是后話。

比賽結束之后,傅漠年和柳慕秋帶著三個孩子和語寶的盛譽滿載而歸。

因為年紀大而被強制留在國內的老爺子,隔天就為小公主辦了一個盛大的慶祝宴會。

全聯邦的名流高官,歡聚一堂。

而和柳慕秋這一家的歡天喜地相比,柳皓霖卻遭遇了他的人生到暗點。

全聯邦的媒體,都在大肆報道傅家的天才小鋼琴家。

而柳皓霖,在這一天,收到關局親手送過來的起訴書。

警局正式起訴以謀殺罪柳世錚夫婦人的罪名起訴柳世宏。

柳皓霖聽了柳世宏的勸,這些天,沒再為柳世宏的事花時間,而是把所有時間,都是花在轉移財產保全財產這件事上。

關局把起訴書送到之后,順道,去醫院看邵東陽。

邵東陽精神挺好,還跟關局叨叨柳慕秋家那幾個天才孩子的事。

“柳醫生是好人有好報,父母的仇報了,孩子又這么聰明伶俐,上天對世人,還是公平的。”

病房里只有關局和邵東陽,他給邵東陽削了個蘋果,嘆口氣道。

“柳醫生其實挺慘的,當年,差點慘死在廢棄小村落里。”

本來,這是柳慕秋的私事,關局不該提。

但他確實同情柳慕秋,而且聽邵東陽這么說,才有感而發。

邵東陽奇怪了,“什么?我看柳醫生和傅先生挺恩愛的,以為他們是青梅竹馬之類的呢。”

關局把柳慕秋的經歷大致說了下,說完,又道。

“她那個案子,雖說早就報了案,但那里是廢棄村落,根本不可能有別的目擊證人,所以,傅爺和柳醫生,基本不抱希望了。”

邵東陽沉默著,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

關局看他這模樣,以為他不舒服,忙說道。

“哎呦,你看我這嘴,你這身體還是需要好好休養的,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他剛起身,邵東陽就一把扯著他的手臂。

“關局,我給你看些東西。”

關局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邵東陽側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他那臺用了好幾年卡頓得不得了的手機,點開,翻了好一會,才把手機遞給關局。

關局接過來一看,便看見一臺房車停在低矮的瓦房前面,有三個女人正從瓦房里走出來,其中一個穿越得比較普通的,手里還抱了個孩子。

視頻像素不高,但三個女人的側面,能隱約辨清,而最重要的,這不長的視頻里,最后落在了房車后面的車牌上。

車牌遮蓋了后面兩位數,但在幾年前,房車的數量并不多,去查一下,就能知道這房車是誰的。

但視頻除了這些,并沒有別的更關鍵的人物出現。

關局何其敏銳,正要問他當時的情況,邵東陽便著急地問道。

“關局,這段,和柳醫生的經歷,是不是對得上?”

關局連忙問他,“還有別的嗎?”

邵東陽搖搖頭,“沒有了,我的手機內存有限,但我當時看到這個,心里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三個女人看著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而我當時,是聽說那這的山野有種草藥可以治我媽的哮喘,就自己一個人摸了過去。當時,我是遠遠看到這些的,拍下來后,我也怕驚動她們,就在原地躲了一陣,聽到車開走了,我才走近那間房子,但房子鎖了,我叫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應我,我當時其實也沒想太多,停了一會,見沒有動靜,就走了。”

“后來采了藥,我再往回走,在那屋里又叫了幾聲,依舊沒人回應,我就覺得是自己多心了,然后離開了。”

“這段視頻,好幾次我都刪掉,但不知怎么的,就留到了現在,所以說,一切都是天意啊!”

很快,在慶功宴上的傅漠年,就收到了這段視頻。

柳慕秋一看,當場流下了眼淚。

“沒錯,這就是那對惡魔母女抱走麟寶時錄像。”

所謂天網恢恢,指的,就是柳世宏一家幾口了。

對柳世宏的起訴書,又加多了一重罪名。

而一直在柳家后院養病的柳心琪,也被關局帶回了警局。

以涉嫌綁架謀殺罪,起訴柳心琪。

一個月后,柳世宏謀殺罪名成立,再加上綁架協同罪,兩罪并判,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而柳氏實業公司,是柳世錚夫婦建立并發展起來的公司,法院把它判還給柳世錚夫婦的合法繼承人柳慕秋。

至于柳氏的歸屬,因為柳慕秋方無法拿出證據證明柳氏完全屬于柳世錚,法院便把當年柳世錚所占的百分之十的柳氏股份,判回給柳慕秋。

加上柳慕秋這一段時間以來不斷購進的股票,她手上,現在已經握有百分之二十的柳氏股份。

而她的股份加上聯盈風投的股份,已經過半。

于是,新一期的董事會,閔茜在過半的支持票下,當選柳氏新總裁。

而柳心琪,則在柳世宏執行死刑后的一個月開庭宣判。

綁架及謀殺未遂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柳皓霖拿出柳心琪的病歷,但法官認定,犯罪時,柳心琪并無發病史,而現在的柳心琪,也屬正常精神狀態,于是,駁回了柳心琪無罪的辯護。

幾個月時間,柳家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剩下柳皓霖,手里握著百分之二十柳氏的股權,似乎,還在等待著東山再起。

當然,這個機會,他永遠都沒等到。

……

霍浩程在柳世宏執行死刑不久,就開始回去總統府上班。

而在此之前的兩個月,他已經在在家里辦了公,傅漠年輔助。

而他正式回歸后,傅漠年也正式回歸傅氏,繼續任傅氏總裁。

但他之前轉給木兒柳慕秋的股份,卻一直沒轉回來。

柳慕秋催促了他幾次,他都當耳邊風。

麟寶和錚寶都勸柳慕秋,“媽咪,既然爹地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嘛,男人有錢容易變壞,這個家還有傅氏,財政大權全握在你手,你怕爹地不聽話?”

對于兄弟倆只幫著老婆這件事,傅漠年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還幫腔,“對啊,麟寶錚寶說得沒錯,男人真不能太有錢!”

柳慕秋懶得理這爺仨個,反正,她是越來越發現,這父子仨,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和觀念,竟是驚人的一致。

而她,也沒那么多時間跟他們扯皮這些事。

柳氏和實業公司的管理權都是交給閔茜之后,她就回了南來一趟,正式接手了實驗室和整個團隊。

孫寅飛當了幾個月臥底,成功幫她把團隊和實驗室的內鬼扯了出來。

內鬼一共有三人,因為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只在行業內作了通報且開除,這事就算了結了。

柳慕秋在南亞留了一周,把實驗室的事務全接了過來,并重新制定了一系列的規矩。

這得益于她在傅氏當這幾個的總裁,這些規矩定下來,實驗室和團隊的面貌,當場耳目一新。

本來,她在南亞準備待十天半個月的,但第七天晚上,傅漠年就親自開著私人飛機過來接人。

強行,把她“擄”上飛機,接回了錦都。

也難怪傅漠年會這么粗暴,因為,她和傅漠年的婚禮,將在半個月后舉行。

但兩個大忙人,卻到現在都還沒時間去試婚紗和禮服,結婚照,也沒時間去拍。

柳慕秋向來在這種大事上主張一切從簡,但傅漠年卻覺得,自己沒有給她好的戀愛經歷,連生孩子養孩子這些大事,他也缺席。

當然,那些并非他所愿。

所以,現在有機會補償,他會盡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一切。

于是,柳慕秋在他和孩子的高壓逼迫下,百忙中騰了一天出來,跑了幾個外景地,拍了婚紗照。

當然,除了倆人甜蜜美美的婚紗照,還拍了許多溫馨有愛的全家福。

倆人的婚紗和禮服,沒有外國設計大師,而是,由王億設計了幾套堪稱世紀禮服的服裝。

婚禮在海邊舉行,親朋好友來了好幾百人。

本來,傅漠年的意思,是要把他所有認識的人都請了。

但柳慕秋認為,結婚是非常私人的事。

要把這么私人的喜悅分享給眾人,這些人,必須是真心祝福他們的人。

而那些想著借機會來巴結的人,不需要出現在這個婚禮上。

傅漠年最終被柳慕秋說服,請來的賓客,全是倆人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當結婚進行曲響起,柳慕秋穿著白色圣潔的婚紗,如仙女下凡一般,由霍浩程挽著緩緩走上紅毯。

長長的婚紗后擺,由兩男一女的可愛花童一路托著,漂亮軟萌的花童,像是托著他們媽咪往后人生的幸福。

小心翼翼地,跟著媽咪走到了他們帥氣爹地的面前。

主婚人宣讀完誓詞,問他們雙方,“你們愿意嗎?”

傅漠年和柳慕秋,深情對視,然后異口同聲地回道。

“我愿意!”

【全文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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