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想到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了？”他撇起了嘴角，語氣里的嘲諷更深了，“當年呢？”

頓了下，他一伸手指向了蕭翰修，眼眸里燃燒著熊熊的怒意，“當年你讓蕭翰修取而代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一個人在國外要怎么生活？”

“這么多年了……”他長吁了一口氣，嘲諷的道，“你現在才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慈父的樣子，不覺得惡心嗎？”

蕭老爺子顫抖著唇，似是想要說什么，但目光觸及蕭殺的時候，所有的話全都化成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對不起，當年……”蕭老爺子哽咽著喉嚨，有些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當年的事情里，我是有苦衷的。”

“不過現在……我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聞言，蕭殺突然勃然大怒了。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他赤紅著眼睛，猛地用手在欄桿上拍了一把，聲嘶力竭的吼著，“你把蕭翰修捧在手心里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外過的究竟是什么生活？啊？”

“你有想過嗎？”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眼底的猩紅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駭人，“你把蕭家所有的一切全都交給蕭翰修的時候，你有一秒鐘考慮過我嗎？”

蕭老爺子翕合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說話啊！”蕭殺的怒氣一觸即發了。

他死死盯著蕭老爺子，突然朝他的腳下放了一槍，情緒隱隱在失控的邊沿了，“我讓你說話啊！現在我人都已經站在你的面前，你不打算讓我死一個明白嗎？”

蕭老爺子被槍聲嚇了一跳，踉蹌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一時沒有站穩，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見他煞白著臉色，一副呼吸不上來的樣子。

溫清顏用力咬了下唇，快步沖了上去。

“蕭殺，老爺子的身體不好。”

她迅速從口袋里倒出一顆藥喂進了蕭老爺子的嘴里，猛地抬起頭看向了樓上的人，“你不是很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要是蕭老爺子現在有個三長兩短，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從蕭老爺子的眼神判斷，這件事里分明就是另有隱情的。

其實，蕭老爺子對于蕭殺這個兒子，也不會全然沒有感情吧？

只是……

她的心里正想著的時候，蕭殺轉身走了下來。

徑直走上來站定之后，他似笑非笑的掀了下唇，突然“唰”一聲的撕開了身上的衣服。

身上倒是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心臟的位置有一個被貫穿的槍傷，更是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看到了嗎？這是我在國外的戰績。”他一把將手里的碎布扔到了地上，嘴角譏誚的往上勾著，“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只能去黑市打拳。”

“這些，全部都是那時候留下的痕跡。”

“我身上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次了……哈哈，可笑嗎？”

“我不是大名鼎鼎的蕭五少嗎？怎么會落得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