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蕓勺了兩碗豬下水放到兩個壯漢跟前。

他們掏出四文錢遞給孟楚蕓，夾一塊豬大腸和豬肚放進嘴里，再咬一口饅頭，速度非常快，一會兒就把豬下水吃完了。

“這太好吃了，妹子，再給我一碗豬下水。”其中一個壯漢掏出四文錢遞給孟楚蕓。

孟楚蕓露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又勺了一碗給壯漢。

“大哥你買了兩碗，我多送你幾塊。”

說著，孟楚蕓又勺了小半勺放進木碗里。

壯漢看到這一幕，眉開眼笑，吃得更歡，一個勁敵夸獎。

“妹子，你的豬下水太好吃了，如果你不說這是豬下水，我還以為是肉呢？

外面一斤肉要十二文錢一斤，還是像你這樣做好了來賣，最起碼要二十文錢一斤。

現在四文錢就可以吃到一碗肉，太幸福了！”

壯漢一邊吃一邊說，吃得極香，在一旁的人聞到香味，再瞅見壯漢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地咽一下口水。

同時覺得壯漢說的話非常對，四文錢一碗豬下水，吃起來跟肉差不多，那豈不是賺到了。

“妹子，我要一碗。”

“我也要一碗。”

“妹子，給我留兩碗，我拿回去給我爹娘嘗嘗。”

“我也要兩碗。”

一會兒，碼頭搬貨的漢子紛紛喊著。

孟楚蕓臉上掛著一個招牌式的笑容，聲音清脆又響亮，“大家不要急，豬下水還有很多，你們排隊，一個一個來。”

說著，那些漢子直覺排隊，有些人拿著木碗，有些人拿著自己的碗，排隊買豬下水。

孟楚蕓負責裝豬下水，秦竹笙負責收錢。

看到眼前的銅錢一點點變大，秦竹笙的眼睛一點點在睜大。

他雖然覺得豬下水的味道不錯，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好賣。

因為擔心賣不好，會讓孟楚蕓和娘擔心，于是跟自己交好的幾個壯漢說了一下，讓他們嘗嘗，到時候也算是打開了市場。

卻沒想到，那么多人買豬下水。

看到桌上的漢子吃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碗舔干凈，秦竹笙有點呆住了。

孟楚蕓側過頭看一眼秦竹笙，嘴角勾了勾，用木勺敲了敲瓷罐，“還愣著干什么，把那些木碗收回來，還得用的。”

秦竹笙猛地回神，有點直愣愣的點點頭，去收拾木碗。

看到那么多的銅錢，他的心里涌出別樣的情緒，有些激動，又有些迷茫。

第一次覺得賺錢有別的路子，不一定是去碼頭搬貨。

孟楚蕓目光深深看一眼秦竹笙，然后把最后一碗豬下水給了第一個買兩碗的壯漢。

那位壯漢叫做黃行跟秦竹笙的關系最好。

“黃行大哥，感謝你一直以來對竹笙的照顧。”

孟楚蕓非常清楚，若是沒有黃行的宣傳，碼頭的漢子們不會被吸引買豬下水。

而且聽秦嬸子說，黃行平時挺照顧秦竹笙的，她送一碗豬下水示好，不為過。

“妹子，那我不客氣收下了，正好回去給我娘嘗嘗味道。”

黃行為人豪爽，性子直，拿著木碗走了，說等會換回來。

秦竹笙收了木碗，瞄了一眼瓷罐，有點驚愕問道：“都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