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書法社的人也在。”裴良又說了一句。

然后，往前走了幾步，揮起了手。

“谷社長，這邊。”裴良喊了一聲。

不遠處，書法社的一行人聽到喊聲，也揮了揮手，然后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連老師好。”書法社的人過來后，也是先跟連清打招呼。

連清畢竟是教員。

而東洲文學院，還是比較注重尊師重道的。

要不然裴良也不會因為表白連清而被處分。

連清也跟書法社的人揮揮手，算是回應過了。

打過招呼后，連清就沒再說話，而是站在陳末身旁。

可能是靠得比較近的緣故，陳末聞到了從連清身上傳來的一股香味。

淡淡的，說不出來是什么香味，但很好聞。

“你這啥香水？”陳末也不禁問了一聲。

對于香味，他還是比較有研究的。

就比如咖啡，他都可以憑借烘培出來的香味，來判斷咖啡豆的品種。

只是，連清身上的味道，似乎比較奇特。

“沒噴香水啊。”連清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陳末微微一愣，沒噴香水，那味道……

我靠，這是傳說中的……體香？

連清的臉色也微微一紅，顯然也知道陳末聞到了什么。

“學長，要不要相信基因的選擇？”連清突然問了一聲。

據說，男人或者女人能聞到對方身上的特殊香味，那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對方。

陳末齜了齜牙，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學妹……你好直接啊。

一旁，裴良看到連清和陳末聊得眉飛色舞，整個人更不得勁了。

這種二十六七歲的老男人有什么意思。

我今年才十九歲，連清老師你難道不想知道青春的味道嗎？

“古社長，昨天跟你說的事情，可能不行了。”裴良看向谷天翼，有些抱歉的說了起來。

“我們姜社長說，不用書法社的人了，讓這位去。”裴良又指了指陳末。

谷天翼輕輕蹙眉，昨天不是說好的么？

怎么變卦了？

還有，裴良指的這個人是誰？

這年紀，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

雖說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學生，但總歸不太好。

再說了，東洲文學院，書法好的，那基本都在書法社。

姜河也有點頭疼，這事，不好搞啊。

怎么都要得罪一邊的樣子。

“古社長，這位你應該也知道。”

“你之前不是想師從顏真教授的么？”

“顏真教授說已經有弟子就不收了，這位就是了。”裴良又說了兩句。

谷天翼看向陳末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不僅是谷天翼，書法社的其他人也都瞪起了眼睛。

這人就是顏真教授的弟子？

那個顏真教授天天拿來打擊他們的不肖之徒？

按照顏真教授的說法，他們書法社的人，天賦加起來都不夠給陳末提鞋的……

今天，總算是見著真人了。

他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厲害的書法天賦。

“陳……學長吧？”谷天翼看著陳末問了一聲。

陳末的名字，他也是從顏真教授嘴里聽來的。

陳末點點頭，但并沒說話。

“顏教授總說，你在書法方面天賦無雙。”

“雖然你已經畢業了，也似乎放棄了書法，但……我還是想請教一二。”谷天翼眼中冒著光。

對于陳末這個名字，他其實非常熟悉。

他從進入東洲文學院開始，就希望能夠成為顏教授的弟子。

但直到現在，都沒有成功。

而顏真的理由就是，既然有了一個天賦超高的弟子，那我為毛要收第二個？

陳末眨了眨眼睛，“要不還是算了吧，真的很久沒練了，水平確實不行了。”

一旁，連清歪著腦袋看向陳末。

哇，學長你怎么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剛才還在顏真教授那里寫了呢。

至于水平，看顏教授那如獲至寶的表情就知道了，絕對低不了。

“那個……姜河啊，你還是讓書法社的同學去，我就不摻和了。”陳末又朝著姜河說了一句。

本來陳末還想著能不能像網絡小說里那樣裝個嗶來著。

但感覺……很麻煩的樣子。

請教一二的話，是不是還得當場比一比？

那豈不是很浪費時間？

姜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陳末這么說，確實把事情和矛盾給解決了。

但總覺得，太慫了一點。

你可是顏真教授的弟子啊，能不能剛一點。

“陳末學長，比比看唄。”

“怕丟人啊？”

“多大點事。”

“顏真教授說你欺師滅祖，你也給他丟丟人唄。”裴良又開始叭叭叭了起來。

陳末瞅了一個這小伙，感覺他腦子指定是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