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香、符葉她們姐妹三人去地里撿玉米，符蓉忙著和符奎打交道，她妹妹符娟十二歲，頭發亂糟糟的，趴在地上抓蟲子玩。

符娟身上臟兮兮的，樊氏一看到她，更加生氣了，一掃帚就打了下去。

樊氏踩死了符娟養的蛐蛐和毛毛蟲，身上又挨了兩掃帚，疼得她尖叫大哭：“你打我干什么？你打我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樊氏脾氣本就不好，分家后，山上的活兒就她和老頭子倆干，干了幾個時辰，餓得前胸貼后背，回到家，冷鍋冷灶，她怎么不生氣？

“打你干什么？懶貨，我在山上干活，你們在家玩，鍋里一大鍋的碗筷，到現在也沒洗，我不打死你！一個兩個的，成天就知道張嘴吃飯，一點活兒也不干，老娘養你們還不如養豬呢！”

“干啥啥不行，吃飯你最行！老娘累死累活的，回到家，碗筷都沒洗，你說，老娘要你做什么？”

符娟到處躲，見樊氏打得厲害，她也不傻，在路邊撿了一根木棍，就跟樊氏打了起來。

符宴聽到她們的打罵聲，眼皮都沒抬一下，以前她娘在這個家，那就是長工，干的最多，吃的最少，還得把他們都給侍候好了，要不然，她飯都沒得吃！

周氏把富貴剛接到家門口，就看到了符娟和樊氏干架，周氏二話不說，就沖上去暴打樊氏。

樊氏年紀大了，哪里禁得起她們母女倆一頓暴打，她“嗷嗷”亂叫，四處亂跑，徐氏牽著符瑜的手，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不過，不上前去幫忙，但是該說的，她是一點不耽誤：“三弟妹，娘年紀大了，你這是干什么呀？”

“符娟，你可是晚輩啊，你怎么能打你奶奶呢？”

“符貴，你別站著呀，快上去幫忙啊，你看看你奶，你奶被你娘打成什么樣了！你快去抓著你娘啊！”

符貴癟癟嘴：“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說完，符貴就看了一眼符瑜，轉身就跑了出去。

這場架直到符老栓出來才停止，符老栓氣得臉色鐵青，他指著周氏：“兒媳婦打婆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簡直，簡直……”

樊氏大罵：“這樣的兒媳婦就不應該娶進門，符老栓，你還傻站著干什么，快去找你兒子，找你兒子回來，休妻，我要休妻！”

符方剛和萬氏干了活回來，家里飯菜香噴噴的，符宴給他們送上水，符方剛還沒來得及洗手，就被符老栓叫走了，萬氏沉著臉：“什么事不能等吃了飯再說？”

符宴一五一十把下午發生的事跟她說了，萬氏聽完后，不禁感慨：“我真是沒想到啊，符娟看著是幾個姑娘中最文靜的，沒想到這么厲害呢！”

符宴淡淡的說了一句：“古人常說，咬人的狗不叫，熏人的屁不響！”

萬氏被符宴一句話逗笑了，不過她想到符方剛去了堂屋，又笑不出來了，她站在門口：“真是的，都分家了，找你爹去做什么？符娟打人，老三媳婦兒打人，不應該去找符方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