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后的這段時間，樊氏過得很不好，不過因為大房在鎮上做生意，加上符老栓摔斷了腿，二房的符宴發跡了，才忍了下來。

周氏的臉青了又紅，臉色十分難看。

“就這么說定了，先從老大家吧！”

身后的符老栓直接就決定了！

符方強皺著眉頭：“爹，店里生意還不錯，符珠都忙得腳不沾地的，好在我們都是一家子，不分你我，大家齊心協力，才多少掙了點銀子，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要不，爹，你去老二家住著吧？”

周氏一聽，趕忙說道：“對呀爹，二哥他們家，符宴能掙錢，人口少，二嫂呢，做飯做菜一把好手！你們二老常說，我做的飯菜，邋里邋遢的，二嫂做的干凈，你們吃著也放心！”

符方剛吶吶道：“爹，娘，你們跟我住吧！”

有了符方剛的話，符方強和符書父子兩都十分開心，周氏更開心，笑容都快把她的臉皮給撐破了。

樊氏冷哼一聲：“老大，你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幸虧當年我和你爹節衣縮食送你去當了兩年學徒，都學會打算盤了，出息了！”

符方強表情一滯，符書擰著眉頭：“奶，我爹也沒有說錯，我們一家子忙得很，沒有時間啊……我們早出晚歸的，爺，奶，你們跟著我們家，也吃不上一頓飽飯啊！”

樊氏氣得臉色鐵青：“我跟我兒子說話，你一個孫子輩的冒出來做什么？你爹是我從肚子里爬出來的，他的命都是我給的，給爹娘做飯，給我們養老送終，是他該做的！符方強，你但凡是敢不養我和你爹，我和你爹現在就出去叫，你們不是在鎮上開店嗎？我倒要看看，哪個喪了良心的去你們的店里吃飯去！”

符書差點被氣死，他這奶好強、自私，可因為他常年不在家里，所以沒怎么感受到，如今聽到樊氏的話，他氣得渾身顫抖。

符方剛嘴笨，就什么也不說，低著頭。

符老栓沉著臉：“怎么，我和你娘養你們小，現在你們養不了我們老了？”

這話說得很重，除了周氏，符方強和符書，以及符方剛都低下了頭。

“老大，你自己說，掙錢重要，還是你爹娘重要！你如果不要爹娘了，那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村里告訴大家，你符方強，從此以后要自立門戶，不侍爹娘，不要祖宗！”

符方強被這話壓得立馬跪了下來，符書也跟著跪了下來。

“爹，我不敢！”

樊氏冷哼一聲：“你怎么不敢吶？老大，我是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只白眼狼啊，分家那會兒，我們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家一月一百文錢，到現在，你們三房給的銀錢呢？老大，每次問你，你就說你鎮上的店鋪還沒掙錢，你的本錢很大，沒有多余的銀子，老二，你們家更絕，往我頭上潑臟水，五十兩銀子，說從此以后都不給了，老三這個孽障，成天醉酒，自己那三個孩子都快養不起了，我也逼不出銀子來……”

符宴和萬氏就站在堂屋旁邊的屋檐下，萬氏嘆了一口氣，小聲道：“唉，你奶這下揪住我們的錯了！”

符宴詫異，這怎么能是他們的錯呢？明明是就樊氏為老不尊，來二房偷東西！

再說了，就算是二十兩銀子，那也足夠老兩口生活好幾年了，是她，心疼自己的長子和幺兒，把銀子分給了他們，這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