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考一次八百塊,社會上考試0。
不知道是說學校騙錢還是社會對待社畜溫柔,但是你沒看書,學校的老師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作弊,如果是社會人士,那對不起了,你只能被拉走了。
應舒悅可以說非常非常擺爛。周末又是免費的考試,公司來了一大半。應舒悅站在門口,現在逃跑應該還來得及吧,畢竟這個考試一周一次,只要你報得上,那隨便你報。
好想跑啊。應舒悅拿著準考證站在學校中間。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里怎么走嗎?”
真想逃跑,讀書的時候害怕學校,現在也害怕。應舒悅再一次感慨。
“你好!”聲音再一次響起。
應舒悅抬起頭,用手指了指自己,“在叫我嗎?”
“對,請問你知道這里怎么走嗎?”青年問道。
“我也是來考試的,我不知道啊。”應舒悅有些疑惑,一大群人問她做什么。“你去問那些穿著紅馬甲的志愿者吧,他們是學校的學生吧。”
“你也是來考試的嗎?好巧啊,我也是啊。”
這是做什么。應舒悅左顧右盼,同事們居然集體退后了好幾步,“哈哈,是哦。”
“你在哪個教室啊?”
“我可不會,也沒有答案給你抄。”應舒悅往沈知旁邊靠了幾步。
“哈哈,就當認識認識,我看你挺可愛的,我不是也不差嗎。”
你挺可愛,我也不差。應舒悅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句子,一般男人不會說自己不差,雖然他們心里是覺得他們配你是不會差的,但是大多數人只會講前半句話,那就是你挺可愛的,你很可愛,你很漂亮之類的。如果講了后半句,估計是對自己比較自信的,這種男人她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我覺得也就一般。”應舒悅尬笑道。
“不會啊,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青年認真說道。
應舒悅瞬間無言以對,她說的一般并不是指自己,而是他,為什么他這么自然地認為是她?
“可以加個微信嗎?我們可以互相學習,然后交流一下考試的一些要點。你來考這些,那你也要考項目經理證書吧,我這邊也是準備要考的……”青年拿出手機。
“你在干嘛呢。”賀海淵拿著剛在附近買的飲料回來。
“哦,他說一起交流考證經驗什么的。”應舒悅老實回答道。“說不懂問問他,加加微信什么的。”
賀海淵看了青年一眼,“考證要什么經驗,考不過的人才有經驗,考過的不都是瞬間就忘了嗎?”
尷尬極了。青年勉強笑了笑,“我先走了,祝你考試順利。”
應舒悅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不管怎么看,學這種土木的,女性真的很少,所以很多人都有一種帶妹的心態。至于怎么帶妹,帶妹的結果會怎么樣,倒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他們都愛帶妹。
“沈知呢。”賀海淵把檸檬水給她。
“不知道,他說要想生活,必須找富婆,就走了。”應舒悅回答道。“我覺得是個好主意,你可以看看有沒有富婆。”
“我覺得我還挺有錢的。”賀海淵給她傳了一張照片,“你的考場在一號樓的三層。考完了在這里集合。”
“那希望你快一點。”應舒悅猛吸一口說道,“我考得很快。”
“?”
“我必然是全部不會,然后坐到可以交卷那時候就跑出來了。”應舒悅把準考證給他,“害,半小時就出來了吧。我走了。”
不愧是高校,教室非常明亮,毫不吝嗇地開著暖氣,室內溫度宜人。老師宣讀著考場規則,試卷十分平整光滑,她一塊錢一支購買的黑筆在紙上滑動得非常順暢,走水很是流利。
空氣中散發著暖洋洋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教室里有門路的人偷偷拿著手機作弊,沒有門路的人只好睜大自己的眼睛抄襲,剩下的像應舒悅這般的只能回家抱著枕頭哭泣了。
考試時間總是很快,應舒悅隨意寫上兩個字,再畫上一堆的卡通人物,就到了可以交卷的時間。開開心心地抱著自己的小包飛快地跑到了約定地點。
教室很暖和,外面就有點冷了。天空又下起了小雪,飄飄忽忽,最近看多了雪已經不興奮的應舒悅感到了厭煩。她在樹下瑟瑟發抖了好一會兒,南方過冬全靠抖腿。如果賀海淵再不出來,她可能就會原地結冰,成為艾莎二代——二傻。
不過賀海淵倒是沒讓她等很久,幾分鐘以后就出來了。看來他也挺冷的,臉都被凍紅了。這大自然就是比較公平,不管你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該冷你的時候,絕對不會客氣。
“快走快走,我要凍死了。”應舒悅把手藏在袖子里,握拳揮著。
路上的人都是匆匆跑,幾乎沒有站著聊天的。這時候要有人站著,那才叫傻呢。
兩個人也急匆匆跑到了車上,外面冷,車里也和冰室一樣,應舒悅抱著小包,牙齒貼牙齒,手機震動了老半天,她才顫悠悠打開。
沈知:你們在哪里呢?快來接接我,我快冷死了。
應舒悅按著語音鍵,“門口門口,來門口。”
說著她把手機放在腿上,瑟瑟發抖起來。
“又這么冷嗎?”開了好幾分鐘暖氣了,賀海淵看著抖得和篩子一樣的人。
“你不懂,不抖我就感受不到溫暖。就像夏天我可以吹不到電扇,但是我不能聽不到電扇的聲音。”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冷,應舒悅抖得更厲害了。
賀海淵還沒吐槽,沈知也上車了。他抖得更厲害,他和應舒悅不一樣,他個子高體型大,抖起來整輛車都晃動了。
“別抖了。”賀海淵無奈地說道,“再抖車都要翻了。”
“你們南方是真的冷。媽的,我家那邊走個亭子下面都裝地暖,熱得要死。”沈知牙齒咔嚓咔嚓作響,“我要是有錢了,非要買兩身貂,外面穿貂,里面穿短袖,脖子掛大金鏈子,洗澡的時候會浮上來的那種。”
應舒悅腦補了一下這個場景,又瑟瑟發抖起來,假貂配假表,大金鏈子水上漂。還得是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