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蕊蹙眉看著同樣隱身的皇甫宸,他的一只手正摟住她的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從背包抱住的動作非常親密無間。
“你現在現身,你讓她如何自處?”皇甫宸用密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夙蕊又看向藍靈,她拿著手帕擦干凈的淚痕,喃喃自語的道:“決定了,不能讓夙姐姐知道我哭鼻子,太丟人?!闭f完,收拾好了自己,又很用力的丟了一個石頭到池塘了,迸射了不少泥水起來。
然后藍靈站起身,又笑了說道:“哭出來舒服多了。”便向前走去了。
皇甫宸見藍靈的身影在也看不見的時候,這才放開她的嘴,解了定身法,但摟住她的動作卻沒有變。
“你放開我?!辟砣镙p聲說道。
“我喜歡抱著你。”皇甫宸在她耳邊說道,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夙蕊身子輕顫一下,她掐住摟著她腰身的手臂,死勁掐住說道:“這里來來往往,還不放開我?!边h處有幾個丫鬟走過,還好沒有看到他們這里。要是被別人看到這般親密的東西,她應該要跳池塘了。
“我用靈力隱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形了。”皇甫宸的輕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著。
“你恢復好了?”夙蕊看掐著他沒有反應,索性就不掐了。
“記起了一些事情,你現在不是我的妻子嗎?為何不能抱?”皇甫宸說著,忽然就疑問的問她道。
夙蕊的眼角又跳了跳,皇甫宸到底是怎么了呀?她說道:“當然是,都已經成親了,只是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
“可是我就是喜歡這般?!被矢﹀氛f道,一下子打橫抱起了她,夙蕊驚呼出聲,自動的圈住他的脖子,他不會想要白日宣淫吧?
夙蕊說道:“你做什么,皇甫宸,這大白日你想要做什么?”
皇甫宸沒說話,使了靈力,一轉瞬,兩人就已經在房內了,夙蕊看著房內的裝飾,這不是他們的房間嗎?
皇甫宸把她放到床上,而自己就上了床,直接睡在她的頸窩處,說道:“睡覺吧?!?
啊?
夙蕊正想法子拒絕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皇甫宸還有什么動靜,心中一松,嘴角一揚,牽住了他的手,輕輕地閉上眼睛。
皇甫宸猶的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看夙蕊也閉上了眼睛,他笑了笑便又閉上了眼睛。
......
時日一日日的過去,青翼和皇甫宸的身子倒是逐漸好了起來,藍靈耗了些心力照顧著青翼,夙蕊偶爾看著她的小臉蛋圓潤的消瘦下去,勸也是勸過,藍靈卻還是執意的照顧他,說是還了青翼救助她的恩情。
皇甫宸看著夙蕊勸解不成,只能是多派幾個人去幫著藍靈的忙,卻被他攔了,夙蕊不解說道:“你為什么不讓我派人?”
皇甫宸拉著她的手說道:“蕊兒,你怎么這般傻?”
夙蕊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靈兒特地讓青翼看見的嗎?”
“就算不是特意的,青翼那個榆木見了不心疼?”皇甫宸調笑的說道,眉眼挑動。
“可是這般靈兒太過于辛苦了?!辟砣锟墒切奶鄣貌恍?,從來沒有見過藍靈這般勞累,圓潤的小臉都累瘦了。
“男女之事,蕊兒可懂得太少了,難怪這般抗拒你的夫君?”皇甫宸蹙眉看她,這幾日他只要有所動作,夙蕊便身肢微微僵硬,他便也沒有在多動手了。
皇甫宸現在腦海中的記憶有些混亂,自以為的已經與夙蕊圓了房,可是最近幾日夙蕊的行為有幾分奇怪,他便想試探一番。
夙蕊看了一眼皇甫宸說道:“我何時抗拒你了,你是我的夫君,身子不好了,腦子也壞了嗎?”她嗔了他一眼,那模樣對皇甫宸問的話無奈好笑。
“沒有抗拒?”皇甫宸把夙蕊輕輕一抱,坐到他腿上,夙蕊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又愣了一下,隨后才軟了身子。
皇甫宸當然感受到她身子的一愣,他說道:“你何時知道我是沈弈的事情?”
“大婚之日便知曉了。”夙蕊說道。
“你可有訝異?”皇甫宸又問道,眼睛看著她,現在他還是皇甫宸的性子,只是有沈弈的記憶,被下了咒法的性子若隱若現的。
“若說沒有,那是騙人,不過知道是你的時候,安心了許多,在人界,你照顧了我許多,也幫了我許多,嫁給你倒是極好的?!辟砣镎f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嫁給了沈弈她是真的很安心的,而且皇甫宸便是他,就算再為他的救命之恩,人界的說法不都是以身相許嗎?欠得他許多,如若不是他救了她的命,在人界一早便死了。
“你對我只有感激之情?”皇甫宸很快便是抓住了重點。
“殿君想要什么?”夙蕊這才意識都他說的是什么,男女之情太過虛妄,她受得太苦,背叛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如果他想要這個,恐怕她無法......
皇甫宸見她神色有異,便嘴角一勾說道:“要什么?什么都不要,也不是三歲孩童,要糖吃嗎?”
夙蕊看皇甫宸說得好笑,怎么又扯上了三歲孩童要糖吃了?但轉念一想,也是,他與她在人界時,雖然幫助良多,可是甚少交談,曾還有一絲亦友亦敵的意味。
他怎么對她傾心呢?她自己都不信,他只是在試探她罷了。
“殿君總是愛說笑。”夙蕊干巴巴的說了一句。
“蕊兒,為何還是與外人那般稱呼我,換個名稱可好?”皇甫宸忽的認真的說道。
夙蕊一想也是,總是殿君,殿君這般叫,也是有些奇怪,她歪頭一想笑道:“我叫你阿宸可好?”
皇甫宸見她取的名字倒是親切,便說道:“叫來聽聽?!?
“阿宸?!辟砣锎嗌慕辛艘痪洹?
皇甫宸心中一蕩,幽深的眼神看向她明亮的眼睛,吻向她,這一次,夙蕊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迎了上去,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
可能因為皇甫宸的記憶混亂,也不記得兩人相互協議的事情,對夙蕊也是越發的好了,而魔君的進犯滯留了,是在修復那半塊的禹州,也讓另外半塊得以休養生息。
皇甫宸也因身子的不舒爽,也不處理公務了,便與夙蕊時時待在一起,時而早用用膳,時而一起讀書,時而一起賞花。
夙蕊漸漸的習慣了皇甫宸在身邊的時日,她在作畫之時,抬頭一看就見他在對面,她便展顏一笑,皇甫宸拿著茶盞回她一笑。
這樣的日子很是清靜而安好。
這日,皇甫宸慵懶的坐在榻上對夙蕊說道:“今日我們去內湖瞧瞧可好?”
夙蕊眼睛一亮,來到此處還真的是沒去什么地方,她道:“內湖在哪?”
“內湖就在方城十幾里處,是這禹州唯一的大內湖?!被矢﹀方忉?。
“那何時出發?”夙蕊問道。
皇甫宸見她興致勃勃,笑著說道:“一個時辰后,我已經備好馬車了。”
“那好,收拾一番便可以出發了?!辟砣镄Φ?。
“那便動作利索一些?!被矢﹀氛f道,看著夙蕊的笑顏,心里也無甚開心,很少露出這清爽的笑容。
一個時辰后,夙蕊和皇甫宸剛坐上馬車,青翼便來報了,他說道:“小姐,云深又腹痛了。”
夙蕊嘴角一揚說道:“你還是給他找上次的大夫,時隔這么久,也是難為了?!?
青翼點頭繼續說道:“可還是按之前的行事嗎?”
“這次行蹤在隱秘一些,恐怕上次被人發現,才會如此之久?!辟砣镎f道。
“好的,小姐。”青翼說道。
“有事讓海東青尋我?!辟砣镎f完便放下了簾子。
馬車行駛了起來,馬車里頭,皇甫宸問道:“云深之事,你如何看待?”他還是隱約記得這云深之事的。
“他很是小心,在這里住了三月之余,很是沉住氣,該吃吃該喝喝一樣都沒少,就是沒有什么破綻?!辟砣镎f道,云深的心機重,必定會一再的小心的。
“沒有破綻才是破綻?!被矢﹀诽а壅f道。
“說的是理,這破綻的地方很快就要有了。”夙蕊嘴角神秘一笑。
“此事交給你,我就不會在過問?!被矢﹀氛f道,雖說記憶混亂,但不代表不記得事,這事是關乎傀儡軍的,那是仙帝日思夜想的一支利箭,他可不想落入旁人的手里。
夙蕊看了眼他,說道:“仙帝可不是這般想的,你一直在為他做事不是?”
“我沒有為任何人做事,我只是為我自己。”皇甫宸淡聲說道,他的眼神黑得不見底,樣子雖然不認真,但眼神是很認真的。
“我相信,皇甫洛為何背離了仙族?”夙蕊又問。
“此事你日后便知曉?!被矢﹀贩笱苷f道,其實他也不想說。
“好?!辟砣稂c頭。
“蕊兒,你可有事情瞞著我?”皇甫宸問向她。
“我們都有事情瞞著對方不是?”夙蕊不回避的回道。
是的,兩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答案,也瞬間沉默了
馬車悠悠行駛,出了方城后,馬車逐漸的加快向內湖的方向,而此時的兩人還不知道,內湖的事情讓他們難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