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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茶會

  • 千秋高宅夢
  • 牛小掰
  • 6537字
  • 2014-10-01 13:24:39

我和白洛彬的腳步還沒到包廂門口,聽到白月漪驚訝尖銳的叫聲,忍不住頓了下腳步。我看了眼白洛彬,見他也是一臉莫名其妙,自己只叫了洛康,怎么洛楓也跟著來了?

還不等我們說話,屋子里已經(jīng)傳來白洛楓懶洋洋的聲音,“到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關系就是要比其他兄弟姐妹更親近些。好歹我也是排在你上面的哥哥,怎么見了我忽然就變了臉?要是見了我不高興,我走就是了,本就不該腆著臉跟著來蹭這頓飯。”

接著白洛康的聲音緩緩響起,“七哥說得這是什么話,月漪只是沒想到你在這里罷了,突然見了,難免有些驚訝。月漪,你見了七哥怎么不打招呼,越大越?jīng)]規(guī)矩了。”

白月漪這才低著頭極小聲地叫了聲七哥。

白洛彬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進門,他轉(zhuǎn)頭放輕了步子往樓下走,看來是要叫來潮生仔細問問。我立刻會意,腳步輕盈地踏進了包廂。屋子也不大,正中間擺了一張圓桌,圍著八把椅子,白洛康坐在西側(cè),白洛楓坐在東側(cè),見到我進來,同時站起了身。

“蓉萱姐。”白洛康沖我一笑。白洛楓也跟著說道,“都有兩年沒見到姐姐了,做弟弟的還真是想念得緊。姐姐上次和五姐吵紅了臉,還說什么此生再不踏足省城的話,我還以為姐姐真不來了呢,那樣的話,咱們就只能老家見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依舊那么燦爛得體,仿佛真心為我考慮一樣。

他說的不錯,上次和白月珊吵起來,她給幾個丫頭扯著往梅園外面拉,還不住地沖我叫,“哼,你若真有那么心高氣傲受不得氣,再別來省城就是了。和姑姑留在老家相互照顧,不也活得照樣滋潤?雖說白家供你吃供你穿,也讓你跟著姓了白,但你自己心里還是清楚點的好,你畢竟不是我們白家的人……”

我當時也氣的不行,嚷著道,“你放心,我此生再不踏足省城,咱們兩個眼不見為凈,都能活得自在些。”那時候白洛楓好像也在場,一直抱著胳膊站在角落里冷眼看好戲。

我有些尷尬,給他這么一說,倒好像自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一般。

白月漪咬了咬牙,“若不是爺爺巴巴的叫人回去請,我們是真心不想來的。老家那邊風水好,沒有那些起幺蛾子的人,滋養(yǎng)的人也懶了。我們兩個現(xiàn)在嬌貴慣了,換了地方是真睡不著。”她說到這里,裝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起來,“剛才七哥若不提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我倒忘了,從前七哥和我們在老家吵架拌嘴,也說過什么老家那種下作地方配不上你們這些省城的貴公子,還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輩子都不愿意再去第二次。當時爺爺聽了,覺得你嘴甜會說話,賞了你十個板子,半個月下不了床。當時話說得雖然狠,第二年不也照舊跟著去了?”

白洛楓臉色微變,咬著牙看著白月漪說,“九妹記性真好,這么多年的事竟然還記著?”

白月漪悠悠一笑,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剛才七哥還說我只惦記著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呢,如今可知道了妹妹的心意吧?七哥你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都一件一件記在心里,每晚睡覺前都要仔細想想,唯恐自己心大不小心再給忘咯。”說到這里,沖著我壞笑起來。

白洛楓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非常難看。

白洛康沖白月漪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換話題似的問我,“六哥呢?今天這飯局是他張羅的,如今不見人,難道是擔心破費先逃了?”

話音剛落,白洛彬從門外走了進來,輕輕合上門,“你六哥可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既然答應了的事,咬著牙也要做到。”說著看了看我和白月漪,“怎么還站著?趕緊入座,我在樓下隨意點了幾個菜,也不知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白月漪跑到白洛康的身邊坐下,“六哥最知道我的心意,肯定點了我喜歡的菜。”她甜膩地攬著白洛康的胳膊,“哥,你好像高了不少,娘在老家那邊還整日惦記你呢。”白洛康沖她柔軟一笑,沒有說話。

白洛楓看著白洛彬和我坐下來,就笑著說,“六哥安排飯局,我不請自來,好像有些唐突,六哥可別怪我呀。”

“哪里的話,都是自己家的兄弟。”白洛彬看著他說,“何況難得你有空,平日里總不見你的影子。你能給面子賞光,這是請也不請來的。”

白洛彬嘿嘿一笑,低著頭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飯菜就端上了桌,每一盤都有紅燦燦的辣椒,尤其那一大碗的水煮魚更是辣香十足,我看著發(fā)怵,搖頭說,“沒有清淡些的嗎?我實在不能吃辣。”白月漪吃得一頭大汗,“這里是四川館子,哪有什么清淡滋味?吃的就是個這個辣勁兒,你閉著眼睛吃幾口,一會兒就不覺得辣了。”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

白洛康看著她的模樣失笑,“我這才多久沒見你,你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女孩子吃飯就少說話,看著也不文雅。”

白月漪橫了他一眼,“外人在場時,我自然不會太放肆,如今關上了門都是自己家的哥哥姐姐,有什么可擔心的?”說到‘外人’的時候,似有似無地瞄了白洛楓一眼,白洛楓微微一笑,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低著頭繼續(xù)吃飯,也不接口。白月漪說得太專注,不小心噴出兩個飯粒,都落在了白洛康白皙的俊臉上。

白月漪一急,急忙伸手幫他抹了下去,“對不住,對不住!”

白洛康翻了個白眼,“都叫你少說話,最起碼要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再說。”

白月漪點點頭,閉著嘴吃菜。

我看著滿桌子的菜,為難地伸出筷子夾了幾口,實在辣得難受,只能使勁兒扒飯。白洛彬見狀,頗有些抱歉地說道,“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換個飯店就是了,何苦這么硬挺著?”

我搖搖頭,“沒事,我能吃。”又想起臨行前蘇蘭的拜托,急忙看著白洛康說道,“洛康,我出門前四嫂拜托我捎一些西藥回去,我對省城不熟,回頭你若是課間有空,能不能幫忙跑趟腿?”

白洛康一怔,點了點頭,“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藥名是什么?”

我從口袋里把蘇蘭寫好的字條遞了過去,“這是四嫂寫的,我對西藥不懂,只覺得有些繞口難念,名字都寫在了上面,你只照著上面寫的買就是了。”

白洛康把紙條打開來仔細看了一眼,輕聲答應了,“我知道了,回頭我去仁愛醫(yī)院買完了,給你送過去。你回老家的時候想著帶回去就完了。”

我笑了笑,“那就多謝你了。”

“姐姐說哪里話,舉手之勞,不必道謝。何況是四哥的事情,我更該上點心思。”把紙條仔細的疊好了放進口袋。

白月漪在一旁小聲嘀咕,“就該讓她道謝的,明明是自己攬來的差事,回頭又推給了你,自己樂得輕松,哼……”白洛康無奈地瞪她,“怎么就你話多,安心吃你的飯。你再這樣沒大沒小,我可要教訓你了。”

白月漪撇撇嘴,“人家心疼你,你還要擺哥哥的臭架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瞧瞧,我才說了你一句,你就罵我是狗,真是越大越?jīng)]有規(guī)矩。”白洛康笑著看她。

我在一旁小聲說,“倒也沒想過要推給洛康,不過咱們六少爺下午要帶我去見見世面,實在挪不出空,正好洛康來了,就麻煩他走一趟,你要是心疼他,那就還是我自己去吧。”伸手去要洛康的字條,洛康急忙搖頭,“蓉萱姐你別聽月漪胡說。”

白月漪吃得正興起,“原本就是隨嘴開個玩笑,你們要是都當了真,那就沒意思了。”頓了頓,又問,“對了,六哥帶你去哪玩兒?不帶著我嗎?”

白洛彬接口道,“你要想去,自然很好。不過是我的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喝喝茶,談談當今政事,說些文學上的事情罷了。”

白月漪小臉一暗,“聽著就好沒意思,我不想去。”

白洛彬微微一笑,“你若不喜歡去,就讓洛康帶著你玩,他下午沒課,正好帶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剛才你不是說沒有走夠嗎?”

白月漪果然喜歡,連連點頭,“這個安排好!”

白洛康對白月漪說道,“我不喜歡逛街,雖來了省城幾年,其實對哪里都不是特別熟悉。不如你陪我去仁愛醫(yī)院把四哥的藥買了,若路過哪條街的時候你覺得有趣,咱們兩個就近逛逛。”

白月漪歪著脖子思量了半天,“好吧。”

白洛康又看了白洛楓一眼,“七哥要是沒事,也同我們一起去嗎?”

白洛楓一直悶聲吃飯,這個時候早放下筷子靜靜看著我們說話,眼神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其他什么,總覺得有些灰暗。聽到白洛楓問話,輕輕搖了搖頭,“我就算了,難得下午休息,我回家好好睡一覺去。”

白月漪聽他不去,明顯松了口氣。

*********

這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只吃了幾口就辣得不行,只有白月漪一直堅持到最后,把一桌子菜吃了個七七八八。白洛康震驚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飯量變得這么大了?”

白月漪搖搖頭,“嘿,你這是怎么說話呢?我不過是見六哥請客,怕他花冤枉錢不敢浪費罷了。”頗有些占了便宜賣乖的意思。明明自己吃的高興,說得好像是為白洛彬考慮似的。

白洛彬聽了一笑,“多謝你了。”付了賬,領著我們出了和順園的門。

白洛康拉著白月漪的手,唯恐她在熱鬧的地方走散了,微笑著說道,“六哥,七哥,蓉萱姐,我們先走,回頭我把月漪送回去,你們不用惦記。”

“你做事穩(wěn)重,我們自然不擔心。”白洛彬肯定地點了點頭,“月漪,江城地方大,什么人都有,你好好跟著洛康,別亂走,也不要胡鬧。”他格外認真地看了白月漪一眼。白月漪瞄了瞄我,大概想到了火車站的人販子,連忙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肯定乖乖的。”

白洛康笑著和我們說了聲再見,牽著白月漪走了。

白洛彬看了一直站在門口一側(cè),和我們隔開了一段距離的白洛楓一眼,“洛楓,你怎么走?用不用我叫車送你回去?”

白洛楓轉(zhuǎn)過頭笑了笑,“六哥還是忙自己的事吧,我能顧好自己。”聲音不冷不熱不陰不陽,一副把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白洛彬也不在意,點了點頭,還沒等說話,就看到遠處跑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近處給白洛彬和我問了聲安,“六爺,蓉萱姑娘。”

白洛彬看到他也并不顯得特別意外,“鄭春,你不跟著二哥,怎么來這邊了?”

鄭春恭敬地回答道,“二爺知道七爺跟著你們吃了午飯,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安排我過來接七爺走。”

白洛彬點了點頭,“那就太好了,多虧二哥心思縝密,剛才我還想怎么讓人送他呢。你既然到了,我索性不管了。正好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是。”鄭春緊忙答應了。

白洛彬看了看我,拉著我轉(zhuǎn)頭走了。沒走多遠我們倆同時停住步子回頭一看,只見白洛楓已經(jīng)跟著鄭春穿過人流遠遠走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白洛彬皺了皺眉。

白洛楓雖然年紀不大,但身材很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得到。我想到他飯桌上那番話,又看了看鄭春的背影,再一想到剛見著外公那晚,白月嵐見著白洛云后欲言又止的模樣……小聲問白洛彬,“他們四個什么時候這么和氣了?”從前見面的時候,雖然白洛云,白洛楓,白月嵐和白月珊四個人幾乎一個鼻孔出氣,但偶爾也會鬧僵。時隔兩年再見,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系遠不止從前,倒好像變得更為親近了似的。

白洛彬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倒機敏,這么快就察覺出來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嘆了口氣,“白洛云什么意思?安排洛楓過來監(jiān)視咱們嗎?唯恐我們幾個也像他們似的結(jié)成了同盟,最后不好對付?”

白洛彬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洛楓雖然聰明,但在我們拼命三郎的眼皮底下,也沒什么作為,如今倒不用擔心這個。”他笑了笑,“走吧,我的朋友們大概都到了。”

*********

如今在江城,白家雖然數(shù)得上是大門大戶,但因為白洛彬交友廣泛,人又直爽熱情,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紈绔子弟的惡劣習氣,因此人緣極好。

茶會的地方安排在了一家名叫茶馬古道的茶館。

我站在黑色實木的招牌下看了好幾眼,忍不住笑了,“這茶館的名字真有趣,老板有心了,聽店名就想趕緊嘗嘗茶的味道,想必這里生意一定不錯。”

白洛彬站在一邊淺笑,還沒等開口,就聽見一個熱情的笑聲傳了過來,“多謝廖贊,生意好是談不上,但開店迎客,也不全是為了賺錢,否則不就變得一身銅臭氣?不過是想借著店,多結(jié)交些性格相投的朋友罷了!”一邊說,一邊從大門口走出來一個和白洛彬年紀相仿的男子,穿著一件深棕色的長袍,五官俊秀,笑容更是干凈自然。他一身的茶香,看到白洛彬,很自然地揚了揚下巴,“每次都是你最晚來,你是不是覺得茶道沒有自罰三杯的一說,有些不當回事?不如從今天開始咱們定下規(guī)矩,以后誰來晚了,先罰他干掉三壺熱茶?”

我聽他說的罰招有趣,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他聽見我的笑聲,轉(zhuǎn)頭看了看我,“想必這位就是聞名白府的拼命三郎啦?”

我臉色一紅,急忙低下了頭。白洛彬在一旁道,“你們想要見人,人我是帶來了,你這么盯著我妹子看,回頭把人嚇走了,我可不負責。”

他話音一落,就聽店鋪里傳來一陣拍桌子的聲音,中間夾著一個女子爽利的大嗓門,“快把人請進來,都站在外面是怎么回事?要我們搬著桌子到外面聊天嗎?”

先前說話的男子嘿嘿一笑,“趕緊進去,不然芳容一會兒怕是要急得掀桌子了。”指了指店里,請我和白洛彬進去了。或許還是飯時,喝茶的人不多,整個茶館顯得格外空曠。正中間一張桌子坐了三男兩女,見我們走近,走站了起來。

有人吵著問,“這位就是拼命三郎?敢和白月珊動手的?”聽他的口氣,仿似白月珊有多出名多可怕似的。

白洛彬點了點頭,“你們安靜些,我還要給你們介紹。”他這么一說,大家果然都不說話了。“這位是我妹妹,名叫蓉萱。”

“久仰久仰,難得見到了真人,先前還以為得是個五大三粗一身肌肉的女漢子,沒想到竟是這么個嬌滴滴的姑娘!”

“名字也好聽,蓉萱,真是雅致。”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又亂了起來,感受到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我的身上,臉又開始熱了。

白洛彬無奈地笑了笑,“蓉萱,我也給你介紹下我的朋友。”指著剛才出門相迎的男子說,“這是蕭靖風,是咱們江城蕭家的嫡孫,蕭家好好的家業(yè)他不繼承,非自己開了個茶館,賠錢賠得快把他家老爺子氣死了。”

蕭靖風嘿嘿一笑,驕傲地揚起了頭,“我早說了,要想賺錢,就不要開茶館,去開妓院不是更好?”原本有女子在場,這話說的是極不合適的,但因為太過熟悉彼此的脾氣,大家反而也不覺得唐突,都拍著手笑了起來。一個梳著齊耳短發(fā)的少女笑得尤其開心,拍著手說,“白六郎這話不對,多虧了靖風開了這間茶館,不然我們這樣一大群人,去哪里聚會?”

白洛彬指了指她,“這位是江芳容,是我們這里出了名的潑辣貨,就是她非要吵著見你呢。”我細細看了她兩眼,她穿著青藍色的短褂和黑色的短裙,又因留著短發(fā),顯得格外干練。她沖我一笑,“早前我和白月珊也吵過架,不過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因此聽說有人能把她氣的三天下不了床,自然一心好奇,怎么也得見見這位高人才行。”

我大為尷尬,急忙把頭垂下了。

白洛彬又對著另外一個女子說,“這位是宋星郁,是我們這里的大才女,文筆好得沒話說,作品都登上了報紙呢。”那少女穿著一件普通的藍色旗袍,梳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黑辮子,她聽了白洛彬的話,淺淺一笑,右臉的腮邊竟還有個酒窩,“報紙這東西,就是給我們這些窮酸氣的人發(fā)表見解的地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不值得你這么推崇。”

白洛彬點了點頭,“這也就算了,不過我聽說你最近和咱們蕭公子有點不清不楚的,這是為什么?”

宋星郁給他說得滿臉通紅,急忙低下了頭。

蕭靖風倒是大咧咧的無所謂,“怎么能是不清不楚?我們自由戀愛又沒礙著誰的事,讓你說得好像多見不得人一樣。”

幾個人哈哈大笑,“你們可算是承認了!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蕭靖風白了他們一眼,“急什么?好歹得等人家點了頭才行。”宋星郁臉色更是紅潤,別過了臉,“你們不要臉也就算了,別把事情往我身上推。今天才有了新朋友來,怎么都說起我們來了?”

幾人里一個笑的最是大聲的男子自我介紹道,“洛彬開口就沒好話,我不用他替我引薦。我叫何書銘,真是沒什么能出來見人的本事……”

他還沒說完,江芳容已經(jīng)嚷著道,“怎么沒見人的本事?”沖著我笑道,“這人是個小學的國文老師,手無縛雞之力,還最喜歡管閑事,前幾日在路上看到了不平事,不自量力地出手幫忙,結(jié)果給人打斷了四條肋骨,在床上修養(yǎng)了半個月。”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洛彬也常常這樣做的。”何書銘咬著牙不服氣地說,“只不過洛彬身手比我厲害些罷了。”

“何止是‘些’?簡直是厲害了不少吧?”蕭靖風也跟著笑他。

白洛彬又指著坐在何書銘身旁,一直很安靜的男子一下,“這位是林潤成,是我們中間最厲害的一位,目前在市長跟前做事,極受器重……”還不等他說完,林潤珍已經(jīng)搖起了頭,“別聽他胡說,不過是個給人端茶送水的活,怎么給你們說得好像多了不起的樣子?”

眾人哈哈一笑,其中一人說道,“我也學學書銘,自己介紹好了,我叫戴克,如今在報社當個記者,你要是有什么好新聞,記得過來告訴我。”

“戴克?”江芳容一揚眉,“什么時候又換了名字?你這換名字的速度怕是比別人換衣服的速度都快。”

“可不是,祖輩們給起的名字,怎么自己就隨便換了?”宋星郁也一旁掩嘴輕笑。

戴克顯得十分無語,無奈地低頭嘆氣,“那能怎么辦?和別人說我叫戴守財,還不等說下句話,別人都笑噴了……”

他說到這里,林潤成一口茶已經(jīng)噴了出來,其余人也全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我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戴克……戴守財……

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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